听着慕容烈趁陆义夫不在,居然在自己面前自称为“爹”的样子,陆奇尴尬得打了个冷颤。
他其实想说:“慕容叔,那个,您能不能别把我当成您女婿啊,搞得这么亲热,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但今天慕容烈可是带着好消息而来,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了慕容烈的兴致,反正凡事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他想事情还是有一个解决之法的,所以就只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参卜卜给他带来的那个阳元烟嘴壶,此物有培元固本的功效,很适合男人用来泡茶饮用,便跟慕容烈神秘地说了一声:“叔,我去给您沏碗茶去,您先稍等一下,到时候必让您喝上最美的清茶!”
陆奇说着,便走进了内屋之中,开始取出阳元烟嘴壶,准备将烧好的茶水倒入阳元烟嘴壶中,给慕容烈饮茶用。
那慕容烈见陆奇说得神秘,在外屋欢喜地叫着:“奇儿你这有什么好茶吗?若是有好茶那就太好了,我家里本来有一个酿好茶的器具,叫做阳元烟嘴壶,那壶有养元固本的功效,男人若是喝了那茶,六七十岁也得像个少年郎一样强壮,可惜前儿晚上我家进了贼,竟把那壶给偷走了,这两天我正愁没东西沏好茶了呢……”
什么……阳元烟嘴壶!!!
在屋内的陆奇,原本是专心要倒水在阳元烟嘴壶内跟慕容烈对饮的,结果听着慕容烈所言,那倒水的手止不住一抖,许多的开水便从热腾腾的铜壶里倒了出来,弄得阳元烟嘴壶周围到处都是。
参卜卜带回来的是阳元烟嘴壶,慕容烈家中丢失的也是阳元烟嘴壶,而且慕容烈说得很清楚,他家的阳元烟嘴壶是宝贝,搁家中不会随便弄丢的,之所以丢,是有人半晚上给偷了!
如此一联想起来,那参卜卜带给他的阳元烟嘴壶,岂不是从慕容烈的家中偷来的?
陆奇其实早就感觉参卜卜这几日鬼鬼崇崇的,但他千想万想,实没想到参卜卜居然会去做那啥偷鸡摸狗的事情!
察觉到这一点,陆奇倒水的兴致也没了,赶紧三下五除二,把那阳元烟嘴壶给藏了,换了杯子沏茶。
因为时间耗用得比较久,慕容烈在外屋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朝着陆奇开始发问:“奇儿,你这泡壶茶到底得要多久啊,怎么还不出来呢?”
陆奇于是赶紧马马虎虎把茶端了出去,给慕容烈喝。
慕容烈本以为陆奇在屋里忙乎那么久,肯定是有些什么特别东西给自己,结果见陆奇居然就只是沏了一杯普通的茶来,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呢,原来就只是一杯普通的茶!”
陆奇连忙卖乖道:“慕容叔瞧您说的,我可是从来都不给别人沏茶的,就只有您来了,我才给您沏一杯茶呢,茶虽然简单,但却是小侄我的心意啊!”
慕容烈听陆奇此言,那脸上立刻就化开了:“哈哈哈,好好好,喝着奇儿沏的茶,倒是比那千金万银买的茶都还要香!”
如此着,慕容烈美美地喝着茶,而陆奇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里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待慕容烈走了之后,陆奇便立即找起参卜卜的麻烦来。
他朝参卜卜训斥着:“参卜卜,您这个家伙,原来真是偷了慕容烈家的阳元烟嘴壶,居然还说是你从别的朋友那里弄来的,你不是摸着胸口向我保证,你是拿东西跟人家换的吗?你那拿什么东西跟人换了?”
参卜卜听着陆奇所言,那白嫩嫩的小脸刷地就红了,但他身为妖精,却是有做贼的天赋,此刻被识穿了,反倒是放开了来。
他不但不认错,反而还朝陆奇耍赖着:“爷,我手搁在胸口,自然是指用良心跟别个换的呗!爷您只知道要我给您凑齐那啥法宝什么的,您怎知我们小妖精要弄来几个法宝,除了偷和抢,就没别的办法了,偷东西可是要冒着被人追杀的危险,所以别的妖精才都不把法宝给我,您看,这就是他们给我提供的法宝线索!”
参卜卜说着,居然开始向陆奇透露起了他们妖精行偷的线索。
他首先就拿出前几天前凑给陆奇看的那十个纸团,当时的陆奇正在气头上,没想要看他十个纸团子是什么,现在陆奇打开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十个纸团子,都是有关各法宝的描述。
这些描述包括法宝有什么特点,是谁家的,家里边都有哪些防备,有没有看门狗之,如果要去偷,需当注意些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
就拿慕容烈家的阳元烟嘴壶来说,此壶的功效自是不用多言,非常地高效,要偷到此壶,得先绕开外院的三只大狼狗,再得等到转点之时,第三个看守人守门才行。
原来慕容烈家乃是大户人家,不仅有看门人看家护院,家中还有护院符阵,这符阵,就相当于是人们常说的“看门神”,一般的小精小怪是进不去的,当转点之时,这个护院符镇处于一种一日旧阵力消退,次日新阵力开启的交接期,此时的妖精才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而第三个看门人,又是所有看门人中,最大意粗心的一个,最近此看门人晚上喜欢去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在看家护院时难免打瞌睡,这就更有利于做贼的在这个时候进入了。
等等等等,十个纸团对法宝的来历,该去怎么偷谁家的法宝,都描述得清清楚楚,难怪几天时间不到,参卜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