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在茶铺喝茶的武林人士听见这个消息,全都震惊了。
“沙阳门的所有人都见到了!就在南宫烺和振麟走后,沙阳门弟子前去拜见掌门,发现掌门死在了座位上!据门中弟子所言,掌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外伤,是被内功所伤,五脏俱碎,顷刻毙命!”说话的人忙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了下去,“据说昨天麒麟宫的人上沙阳门找人,二话不说就和掌门动起来手来,其他门人自知不敌,在掌门传令之后,全都退避三舍,谁知听到那两个辽人走后,就发现了这件惨案!”
“是可忍孰不可忍!辽人在中原又杀人又掳人,岂有此理!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解恨!”一位江湖人士义愤填膺,硬生生地捏碎了一只杯子,将腰间的佩剑一提,“走,我们去翟庄,让爰庄主主持公道!”
“兄台说的是!”武林人士纷纷应和,提起剑就跟着带头的人走了。
城中的江湖人士本就不少,江湖消息更是传得飞快,南宫烺杀害沙阳门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皆知。
这个南宫烺真的这样的人?苏清凝想到那日茶寮里发生的事情,心中一片寒意,这个辽人当真是视人命为草芥,当初又何必救她?
皊苒看着苏清凝在街边上出神,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问道,“师姐,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苏清凝摇摇头,随皊苒一起回了旅店。
东京的守卫比平时多了许多,一来是因为辽人杀害宋人的事情,引起了朝廷的重视,全城加强了戒备,二来是城中已有传言,有人假冒翟庄爰昊公子招摇撞骗,扰乱城中秩序,城中严加管理,发现有不法之徒,立即捉拿衙门。今夜是距离大理寺开审的最后一个晚上,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差池。
“笃……笃……笃……”
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屋内的三个人都引起警惕,这个时刻有人来访,实在难测。
“是谁?”说话的是苏清凝,一手已经按在了一旁的祭雪剑上。
“是书生萧尚策。”那身形清晰了起来,是熟人。
知道门口站着的是萧大夫,屋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请进!”苏清凝回了一句。
萧大夫推门而入,见到了皊苒和爰昊,不觉一惊,“萧某前来拜会苏姑娘,正巧两位也在,莫非三位相识?”
“萧大夫,这位是我二师姐,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了,”皊苒将萧尚策迎至屋中,“我们本是一起从天尘南下,途中失散了,现在相认,却发现师姐她失忆了,把近五年来的事情都忘记了,你能不能再帮她看看?”
“哦?失忆?”萧大夫听皊苒这么一说,也才想到苏清凝脉象中的淤堵不止一处,确实有一处位于脑中,只是萧大夫和苏清凝早些并不认识,故也没有料到她失忆之事, “苏姑娘脑中确有淤堵,伤势恢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不过,这失忆之事,小生才疏学浅,也不能说个确切。”
“师姐没事就好,”皊苒知道急也急不来,等明天爰昊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便和师姐启程回天尘派,到时候掌门师父自会处理。
“多谢萧大夫,”苏清凝对自己的情况很是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今日怎么来了?”
“实不相瞒,虽然苏姑娘的伤好了七八成,但萧某还有一事须告知苏姑娘。苏姑娘是习武之人,相信也能感觉到你体内的两股真气虽然已经不再排斥,但也没有完全合二为一,若一个月内苏姑娘强行运功,还是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萧大夫虽非习武之人,但也清楚苏清凝若是动武,着实令人担忧。
“我明白,”苏清凝向萧尚策道谢,多亏了他的悉心照顾,她的身体才能恢复的这么快。他一介书生,多和江湖人士打交道就会多一分危险,还是让他早些离开这里,“明日我们便会离开这里,正好向萧大夫此行。
说罢,苏清凝站起身来,拱手作别。
萧尚策也不便多留,起身便向几位辞别,“好,那有缘再见,各位珍重!”
萧大夫刚一转身,皊苒和苏清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们都听到了有一路人马正朝着这里快速赶来,来人不下五人,个个都是京中的好手。
“萧大夫,且慢!”
苏清凝拉住了萧尚策的手,萧尚策还来不及推开门,“我还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再诊断一下。”
“好……”萧尚策看着苏清凝的双眼,又坐了下来。
窗外的人来的比她们预料中的还要快,途中又多了不少人,苏清凝本不想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大夫卷进来,但事已至此,只能请这位大夫帮忙了。那些人的脚步没有一次迟疑,径直朝着这里而来,可想而知,目的就是为了屋里的爰昊!
“将这里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带头的差役冲了旅店,拿了一块京城搜查的令牌。
店里的客人见到这样的势头都有些恐慌,想来这里是犯了什么大案子,一时都想往屋外逃。差役拿出缉拿的画像,将一楼所有人都带到一边上盘问。
“差大哥,我们这小店也是为了做生意,您这样一来,小店这生意怎么做哟。”老板抱着算盘走到带头差役面前,从怀中掏出白花花的银两就往那人手中塞,“我们这店做事一向规矩,怎么会出什么案子嘛!”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我还要不要办事!走开!本差收到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