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诚看着那男子,慢慢道:“本公子是谁,与你毫无关系。不过,无双公子被公主抛弃了,在这公主府门外丢人现眼,挡我去路,可有话要说啊?”
无双公子也算读过诗书之人,被他这番奚落,羞愧难当,只恨不得立刻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却还得强撑着,“我只想见公主一面,我钦佩公主,公子莫要出言中伤。”
沈西诚仿佛听懂了,点了点头,“可是这公主不肯见你,要不要本公子帮你的忙?”
无双公子并不愚笨,哪里看不出沈西诚来者不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西诚投头望了望这毒日头,颇为好心劝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本公子看你就是晒成一条咸鱼,她那般绝情的人,也不会出来相见的!”
无双公子的去意又被沈西诚这番话打消,气怒道:“你,你怎可这般说公主,公主与我并非城中谣言所说,纵然晒死,也是我心甘情愿!”
沈西诚哂笑一声,“本公子当然知道。”
无双公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说的是二人谣言之事。
沈西诚冷哼一声,“她自己的男人都不要,还会要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吗?”
这话正好被走出公主府门的予楚听到,隔着人群看不到那人,只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予楚脚步未停,却被旁人看见,自动散开来。
无双公子面露喜色,以为公主是出来相见,刚要上前,便被沈西诚推到一边,予楚一脸肃然坐上马车,沈西诚却拦住去路。
公主府侍卫是知道沈西诚身份的,不敢对他动手,沈西诚问道:“匆匆忙忙又要去哪儿?你的情人在这里等着呢,就这样视而不见吗?”
予楚对他的话一字不答,心英走了过来,对沈西诚道:“沈公子,您还是快些让开,我家公主确有急事。”
沈西诚神色松动,却还是执拗,“你让她亲口跟我说。”
心英摇了摇头,无奈地又走了回去。
予楚在马车上已经听到两人对话,她心内焦急,又被沈西诚胡搅蛮缠,一把扯开马车车帘,压抑着怒气道:“沈西诚,你够了没有!”而后对一旁的侍卫道:“他若是再拦,丢在一边,有任何事情,只管来找本宫!”
她这般决绝,沈西诚骑虎难下,索性直接拂袖而去。
公主府马车绝尘而去,方才看热闹的人议论一番,那俊美公子如此傲慢,却还是在这公主面前一句话说不出。一笑过后,各自散去。
只有那无双公子,从头至尾,予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予楚这般匆忙,乃是往孝齐公主府而去,方才有予齐府上的人来报,称予齐痼疾又发,予楚身为皇妹,自然没有不去探望之理。
只是她想起曾经和云起说过的,予齐的病也许并非天生,而是有人下毒。
予楚到时,予秦已经探望过了,正准备离开,予楚忙道:“二姐,大姐她没事吧?”
予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太医看过,如今已经稳妥了,就是太累了,需要卧床休息。”
予楚看起来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二姐要走吗?”
予秦道:“我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多留了,你进去吧。”
予楚点点头,目送予秦离去,这才进了门。
予齐靠坐在床边,唇色发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予齐王君侍立一旁。予楚同他点了点头,予齐见她进来,便同她王君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四妹讲。”
齐王君退了出去,顺便给二人关上门。
予齐指了指床旁矮榻,示意她坐,予楚走近坐了下去,这才问道:“大姐好些了吧?”
予齐冷笑一声,倒是予楚颇感意外,只听她道:“若是我说,我根本就没有病,你可信?”
予楚心内一惊,莫非她已经知道些什么,只是脸上却只做疑惑与惊愕之情,“这……”
“今日发病,只不过是我故意假装的?”
予楚听她竟然把底细兜了出来,这是何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予齐身子略倾了过来,凑近道:“有人在我身上下毒,让我时时被病痛所扰,失去储君资格。四妹,你猜这人是谁?”
予楚闻言,看向她的眼神里毫不躲避,“大姐,莫非怀疑于我?”
予齐与她对视,二人眼神交汇间,似乎也在刺探对方的内心,倒还是予齐先败下阵来,“若是怀疑你,我又怎么会告诉你?”其实,在方才最后一刻,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予楚在这之中是否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树敌过多,不如找个帮手。
予楚扯起嘴角,“这储君之位,我若是说毫无企图,也未免太过虚伪,可所谓了争储,对你下毒,这种阴谋我还做不出。”
予齐叹了一口气,道:“即便是高贵为公主,也许不知哪天便会死在争储之争中。我毒已经镇住,只要不再被人继续下毒,便能撑到找到解药之日。若是毒素已深,便会迷失心智,心性大变。我倒也并非针对于你,甚至当初察觉被人下毒之时,第一个怀疑的是予燕,后来查了查却并非指向于她。
予燕原本的门客诈死之后,改头换面潜藏于予秦府中,能铺垫许久做下这么多的人,心思该是如何缜密,便是只这一件,她既然能对付予燕,何尝不会对付于我。更何况,最初病发之前,我曾郊外骑马,那马一向温顺,那日却突然受惊,发狂不止,我险些摔落,这便有了受惊吓之名。所以,我需要你来帮我。不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