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白岩山面色一愣,道:“睡得深?难道……?”
“对,我没有做那个噩梦!”我兴奋的告诉了他答案。
不知为何,当我说完时。白岩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他又笑着说:“那恭喜啊,梦魇解除了。”
“哈哈,还好。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以后说不定还做。”我说完,突然觉得自己再咒自己,忙“呸呸呸”了几下。
看着我的表现白岩山一脸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在我们家乡那说了晦气话都会这样,寓意可以消除阴晦之气。”我连忙解释道。
“没事就好,我带了早餐,吃完你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吧。”顿了顿白岩山又道:“那坐监狱离你家很远,所以快点吧。对了,带上证件和那个笔记本。”
那坐监狱对于我家来说,真的很远。我们足足换了两趟地铁,三趟公交车,步行了一个小时才到。
行程这么麻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白岩山。
因为在那次地下车库事件之后,他不但不敢一个人开车,甚至坐小型轿车都会恐惧颤栗。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就赶到了监狱。
这座监狱远看很像美国的五角大楼,五个角皆设有高大的瞭望台,每个瞭望台都有两个狱警持枪警戒。
监狱最外围由敦实厚重的混凝土墙壁环绕,内圈有铁丝网环绕,看铁丝网形状,应该是可以通电的防盗铁丝网。
在往里应该就是牢房,接待室,食堂,劳改工厂,医务室,狱警宿舍和狱警办公楼了,这些场所由一个巨大的操场隔开,操场的四周同样围着防盗铁丝网。
监狱大门口前停着几辆私家车,应该是来接刑满释放犯,或者是来探望狱中亲友的。
而在那几辆私家车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灰黑色制服的男人,那人应该就是白岩山的联系人了。
“好久不见啊,岩山。”身穿灰黑制服的男人跨过我,跟我身后的白岩山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联系,一联系就让你帮这么麻烦的忙,不好意思。”说着白岩山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我道:“对了,这是我警局的同事,莫千回。”
“叫我小莫就好了。”我忙向灰黑制服伸出手。
“嘿嘿,不好意思,你没穿警服,所以我还以为你是来接犯人的。我叫周安岚,这所监狱的副狱长,叫我老周就好了。”灰黑制服握着我的手晃了晃。
握完手后,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连帽卫衣和松垮的褐色肥佬裤……好吧,确实不像啥正经公务人员。
“那……咱们开始吧”白岩山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也难怪,这是他这么多年所追寻的。
“ok,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我知道你急,去了就能开始。”周安岚笑道。
不知为何,此时这两人给我一种,中年上班族刚下班,背着老婆要去某些洗浴中心放松的猥琐感觉。
我们穿过监狱大门,一个狱警出来拦下我们。周安岚上去跟他说了几句,狱警点了点头,挥手放行。
狱警办公楼在操场的北边,旁边紧挨着医务室和接待室。我原以为我们会去接待室,周安岚却直接将我们带到了狱警办公楼的审讯室门口。
而审讯室里正坐着一个沉默至极的年轻人,从我打开审讯室门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没有找错线索。因为那种诡异而又熟悉的绝望感,从审讯完第一个犯人之后,再次将我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