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抢过公函,拆开,越看,脸色却是越沉重,到了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该死的赵承,混蛋,简直混蛋。”
张怀仁这么有风度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怜他自持身份,从没骂过脏话,嘴里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
“到底怎么回事?”张炳希在一旁干着急。
“赵承写了一封自罪信,交待,当初他把灵石矿开采权卖给我们,存在利益输送。王府以此为由,要收回开采权呢。”张怀仁咬牙切齿。
“怎么可能?那赵承疯了吗?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张怀仁努力平息情绪,他知道,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我猜,估计是被人抓住把柄了吧。”
想到藩王府的影响力竟然已经渗透到青丘府,张怀仁首次感到一丝胆寒,对方来到翼泽县才多久啊。
难道,他真的错了?
张怀仁晃了晃脑袋,把公函交给张炳希,“诺,公函里不仅附上赵承的自罪信,还有赵承呈上的证据。这下证据确凿,我们连运作的机会都没有。”
张炳希看罢,长长叹了口气,瞬间苍老了许多。
“爹,你还认为,对方会放过我们吗?他根本就是要把我们连根拔起啊。”张怀仁眼神冰冷。
当初为了跟赵承达成交易,张家可也是付出大代价的。
现在说收回就收回。
怎么甘心。
可不甘心又怎么着?对方用的是阳谋,张家根本无力反抗。
屋子里静的吓人。
“哎~~~”
张炳希又是一声长叹,不知是在感叹世事,还是感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