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立刻来了精神。
“钥匙有了,那门在哪呢?”我问道。
陈乾再次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门在哪,而是这把钥匙怎么会在这个人嘴里。”
我也这才开始注意,看这个人的衣着,应该是六十年代的那种绿军装,肩膀上面还扛着章呢。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他的年纪应该也在四五十岁。如果这个人有官方背景,在六十年代左右进来,并且死在这的话,那么这几十年他不仅尸体没有腐烂,反而还得到了一把钥匙。这件事儿确实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看那具干尸,又看了看陈乾。
陈乾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还能怎么办,干他娘的!”
看时间,我们也折腾了将近一天了,于是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地扎营,先休息一下再说。
我脑子里那根绷紧的神经一松,顿时觉得疲惫不堪,甚至昏昏欲睡。
但是这下面实在变幻莫测,要是睡死过去,万一碰上什么事儿,估计我们两个都没命出去。最后,还是陈乾说:“要不这样,上半夜我值夜,你先睡,下半夜你再来换我,临拔营的时候,咱们俩再一起稍微休息一下。”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话,一头扎进帐篷就睡了。
迷迷糊糊睡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听见陈乾在外面说话:“你说你非要进来干嘛,这回好了吧,交代到这了吧?”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接了一句:“不是你非要带我进来的吗?怎么还埋怨上我了?”
我接完这句话,一个激灵就醒了,因为我意识到陈乾的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帐篷拉开了一条小缝儿,细眯着眼睛往外看,只见陈乾正坐在帐篷边上打盹儿,而帐篷外面除了那具干尸之外,再无他人。
我赶紧凑过去推了推陈乾。
陈乾同样是睡眼朦胧:“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和我说话了?”我裹着睡袋,只觉得全身汗毛发炸。
“没有啊,你做梦了吧?”陈乾嘟囔了一句,看了看表,“你也醒了,咱们俩换班吧。”说完,他就钻进了帐篷,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帐篷外面。
我能确定陈乾说的那句话并不是我在做梦,而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
这又让我联想到了眼前的干尸,该不会这玩意儿嘴里还有一个铜球吧?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边想着一边就打算上手去摸。不料,还没等我碰到那具干尸呢,就被陈乾喝止住了:“别碰!”
我吓得赶紧收回手,回头骂道:“你tm不是睡了吗?吓死老子了。”
陈乾的眼神阴郁:“这玩意儿要是借了活人的气儿,说不准就诈尸了……”
我又是一哆嗦,庆幸自己手慢了,没有碰到他:“哎呦,我知道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玩意儿要是能诈尸,那在陈乾从他喉咙里面挖钥匙的时候就已经诈尸了,还轮得着我嘛?
抑制不住好奇心,我还是打算等陈乾完全睡着之后,再检查一下。
随着帐篷里面的鼾声渐起,我也再一次壮了壮胆子,往那具干尸身边凑了凑。我最先选择的仍然是干尸的喉咙,摸了一圈儿下来,也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这玩意儿还会腹语?”我一边想着,一边又往干尸的肚子上面摸了摸,干干瘪瘪的腹腔仍旧是没有设么异常。
“嘁,就知道骗我。”我有些不屑,也学着陈乾的样子,倚在帐篷边上打盹。
谁想到这一个盹儿没打好,竟然实实在在地睡过去了,等陈乾把我推醒的时候,我们俩足足睡了能有十一二个小时。
看着陈乾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诶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一下没控制住。”
陈乾的眼睛里尽是恽怒的神色:“我不是不让你碰那具干尸吗?”
我本来还打算咬死不承认这件事儿的,但是转念一想,都已经被人发现了,再这么往后躲闪也不是个事儿。干脆挺直了腰杆子:“你不是也碰了吗,不是也没诈尸吗?”
陈乾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指了指不远处。
我顺着陈乾的手看过去,眼前的景象简直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本躺着干尸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那具干尸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觉得就凭我的实力,加上你一个猪一样的队友,能斗得过起尸的吗?
我摇了摇头,都快哭了:“陈哥,陈哥你说怎么办啊?”
陈乾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要是真碰上了,就只能硬碰硬了。”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有点对不起陈乾。
我们俩嚼了两块压缩饼干,准备收一收帐篷,如果说那具干尸是渤海王送给我们俩的见面礼的话,那么之后的路估计就没有这么好走了。
陈乾正拆着帐篷,我突然听见帐篷里面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昨儿晚上带充气娃娃进去了?”我问道。
陈乾给了我一个大脖溜:“去你妹,你就没有一句正经的人话。”
陈乾小心地将帐篷的支架又支了回去,帐篷里面一阵骚动。
我们俩再一次绷紧了神经,倒退两步,陈乾的短刀已经握在手里了。
就在这时,那具消失的干尸突然从帐篷里面窜了出来,直扑向了陈乾。
陈乾往后一躲,顺手又把我往前一推,我立刻就和干尸撞了个满怀。
“陈乾你大爷!”我一边骂着,一边一脚踹在干尸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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