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命
丁凡和叶正清去了同一所大学,周敏没他们考的那么好,去了省外的一所传媒大学。
叶正清考上理想的学校,夏幼清一面为他感到高兴,一面又被离别愁绪左右着心情。
北京,对夏幼清来讲一点都不陌生。
她小时候去过北京旅游,在北京天.安.门前和叶正清的拍的那张合影现在还放在房间的相框里呢,不止如此,叶叔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跑一趟北京去出差,她知道北京离岛城很远,坐火车几十个小时才能到。
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中国地图,它的历史比夏幼清还要长。
叶正清路过书房,门开着,他走进去,看见夏幼清站在地图前发呆,不由地放轻了脚步。他往地图上一瞥,淡淡的一条墨痕,贯穿北面那颗祖国的心脏,往下,鸡肚子上那座南面的城市是岛城所在的位置。
夏幼清手里捏着笔尺,目光牢牢盯着墙上。
身后传来深沉的一声叹息,一刻间揪住了夏幼清的心。
她缓缓侧过头去,叶正清与她并肩齐站,高大的身形,逼仄的气息,叶正清正也低头望过来,两端视线一触,叶正清轻勾唇角,语调如常问道:“吃饭了,叫你好几声没应。”他望着她,目光别样柔和。
“走,吃饭去。”叶正清牵起夏幼清的手,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
夏幼清这次没有随他的步伐往前,将他的手往回拉了一下,叶正清疑惑侧目。
“哥,你看。”她指着地图上那条淡淡的铅笔印痕,“我把岛城和北京连起来了,这是我离你最短的距离。书上说,北京距离我们这儿有好几千公里呢,可是地图上明明那么短的距离啊……”
她说不下去了,两只眼眶红红的,后面的话凝成一句,带着哭腔,再也忍不住似的从后边抱住叶正清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哥,我会很想很想你的,你要常常回家看我……”她蹭了蹭他的背骨,泪水悉数擦在他的衣服上,“叔叔和阿姨……我们都想你……”
一想到以后离别,想到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能像现在这么抱着哥哥,坐他的自行车,在海边捡贝壳,看日出,对他撒娇,她在他心里的唯一可能会被别人取代,夏幼清又难受又伤感,可是她无能为力,只能像一个孩子一样撒娇耍赖,渴求他的爱护纵容。
她对叶正清的感情,尚可以妹妹对哥哥的依赖掩护,但是以后呢?将来呢?当他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呢?她不敢想,不敢奢望,只想这一刻,抱着他,抱住自己的全世界。
叶正清握住她圈在他腰上的手,下一步,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想安慰她,可分明自己心里也苦的不行,情绪压抑在喉口,滚烫着的,浓烈的,翻江倒海,如果不是这样强制克制,他不确定能保持这份理智到多久。
他知道这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一时辨不清,是对妹妹的爱多一点还是……
如果仅仅对幼清只是对妹妹的一般爱护,为什么在面对丁凡的疑问时不敢坦然承认夏幼清与他们叶家毫无血缘这件事实?如果仅仅只是对妹妹般的感情,看到她谈论钟涛喜形于色止不住的火气涌上,即便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被理智强制按压下,他心底对钟涛多有保留。
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时,被心里矛盾的两个小人拉扯着,快撕裂成两份,一份逼他远离夏幼清,另一份却是出自本能的想,靠近她,拥抱她。
叶正清,她才十四岁啊。他用当初警告钟涛的话警告自己。
他逼迫自己,缓缓松开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用冷静克制的声音说道:“幼清,你不要哭,”他的安慰没有用的,身后的啜泣声变大,圈在腰间的力道越发紧。
叶正清心软,一咬牙,拉开夏幼清的手臂,一转身将人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缓慢:“最怕你哭,乖,别哭,哥答应你,只要一有空就回来。来,我帮你把眼泪擦了,等会儿让爸妈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夏幼清慢慢停止哭泣,带着哭腔:“你就欺负我。”
叶正清动作温柔,带着薄茧的手指擦在滑嫩的脸颊上,顺手捏了捏她撅的高高的嘴巴,笑:“我一会儿拿两个酱油瓶给你挂上。”
夏幼清听闻,嘴巴立马瘪下去,一双泪眼婆娑几分楚楚可怜望着叶正清,嘴里嘀咕念着:“哥,你不能嫌弃我。”
叶正清弯下身,平视她,两手一边,拇指擦过她的眼睛,指腹温热,夏幼清条件反射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跳动的厉害。叶正清的手指按在上面,从眼角到眼尾,狭长如同海岸线,手上动作轻柔耐心,女孩细嫩的肌肤宛如煮熟剥开的鸡蛋白,紧、致白皙,满满胶原蛋白掩饰不住的张扬的青春明丽,叶正清低下头,目光一瞬不瞬胶在眼前这张太过熟悉的脸上,熟悉的,闭上眼睛也能在脑海的画板中描绘她的五官,那一把稍显稚嫩的柔软甜腻的嗓音,以及香软的身体,常常觉得她像一团糯米团子,软软的,却又带着韧性,他眼里永远的小丫头,不知不觉竟在他心里扎下根深蒂固的种子,恍然醒悟,为时已晚。叶正清牢牢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小丫头就会随风飘散,眼前,她的一切都是他熟悉喜欢的,呼吸是,存在是,就连光下她脸上的绒毛也散发着可爱的味道。
他的手终于划过她眼角,从她脸上依依不舍撤离下来。夏幼清睁开眼睛,叶正清已经直起身体,手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