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远一下子就看出韩家怕是出事了,而且不是什么小事,不仅如此,今日韩清宴的态度也让人觉得有些心慌的样子,见到韩清宴这般发火,急切的想要过去解释一下。
哪知道韩清宴今日本来就是为了添堵,顺便表达自己好韩家切开关系的意思,他推开人之后,直接拂袖离去,卓风自然也不会继续做着,也跟着起身告别离开。
这对父子是最后一个到的,离开却是这般的早,那小厮见到这情况,倒是也不至于继续纠缠,直接也匆匆回去对朱氏禀告去了。
出来的时候卓风看着儿子一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自己走走,如果心里面有什么想法,也可以与他说。
毕竟韩硕是他的亲生父亲嘛,卓风还不知道自己的养子胆大的很,韩硕的死背后都是他算计的,所以还怕他伤心呢。
韩清宴也没有告诉卓风这些事情,也许只有他和苏籽这样曾经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的人,才能够互相理解,互相的所有在外人看来不堪的现实。
正好这一日韩清宴还没有见过苏籽,卓风自己先离开之后,他就去找了苏籽,正好在周家没有吃好,和苏籽倒是吃的很好。
也许是对很多事情都有了笃定,吃饭的时候韩清宴和苏籽也只是说说笑笑,没有说什么多么严肃的话题,两个人倒是觉得如果天天能这么简单的在一起吃饭说笑,便是最好的生活了。
那小厮回到韩府,把今日韩清宴说的话告诉了朱氏,朱氏便是多么能算计的人,也是不可置信的摔了杯子“无知小儿!”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韩硕死了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会传遍京城,以前她担心韩清宴继承侯府不能给自己女儿授权,现在她担心以后侯府根本就是跟她们母女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韩硕的儿子不能继承侯府,她们母女必然会被边缘化,偏偏韩硕死的非常的利索,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哪怕他能死之前上了折子,总有办法操作。
朱氏更想不明白的,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小子,怎么会对侯府这样的富贵没有一点兴趣,这根本是她想不到的。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一边让人去确定韩清宴是故意拿乔,要什么条件才肯回来,一边则是联系之前拿着她把柄威胁她的人,只要她还有用,说不得那神秘的人会帮着她。
朱氏并不知道这所谓的神秘人,已经是被苏籽所控制的,虽然苏籽一直在惩罚棠亦,她本人甚至没有去见棠丽族的人,可是朱氏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棠亦第一时间就要族人告诉了苏籽。
苏籽知道朱氏的求助之后,也只说了一句不用管,倒是对棠亦此时的示好,也是一样冷淡。
好在棠丽族的族人现在也懂事了,他们该听谁的话,还是清楚的,韩家乱了,不过几日的时间,京城里面就都是这个消息。
那本来找回来的儿子不承认自己与韩家的关系,与自己的养父母在一起,朱氏一个人与韩家那些叔伯们掰手腕。
苏籽在等,韩清宴也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间点,做最合适的事情。
“远哥,你……”朝阳公主见到路远坐在院子里,过来说话。
“你觉得按照相貌,你这般称呼我,是合适的吗?”路远看着朝阳公主的脸,不客气的说道。
的确,十几年的时间过去,苏籽已经长大了,朝阳公主也不是之前年轻的模样,脸上有了皱纹,但路远却还是年轻的样子。
朝阳公主听到他这么对自己不客气,也是捂着胸口“远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时你……”
路远听着她又说什么从前,脸上更是讽刺“那时候我也不过是奉命接近你而已,你以为是什么,别说从前了,族长让我在你身边,我就会在的,不过不要说那些没用的!”
其实棠丽族是很神秘的部族,但如果真的接触过这个部族的人,就会知道,这个部族的人都是感情淡漠的人,他们似乎很少有感情。
想也知道了,整个部族都有有那样的传染病,生命被迫变得延长,生命的延长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如果这意味着更长久的折磨,便确定不会是好事了。
棠丽族很强大,可也注定是悲剧的部族,因为诅咒,他们的外面的世界和人,都不会有太多的情感的。
朝阳公主见到自己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她要他做什么,睡觉还是什么,他都会做,可是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没有任何的情感,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在一起。
路远对朝阳公主冷言冷语,其实也不过就是把之前的假面具拿下来而已,棠丽族的男人不是没有深情,不过大多都是这样的冷漠,他们优秀,爱上他们的女子很多,可是没有人可能留住他们。
这些受到过太多痛苦的男人,心里面装着太多的事情,所以不会轻易被温暖,也许当诅咒不在的时候,他们才能有真正属于人的,更多的温暖和幸福吧。
朝阳公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之前苏籽为什么和她说,让她不要后悔了,在路远没有回来的时候,她活在路远给她铸就的梦幻里面,那里面的路远体贴又温柔。
而当苏籽把路远再次送到她身边的时候,就是她面对现实的时候,那她怀念了一辈子的温柔和温暖,不过只是一场骗局而已,一场梦。
只是一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的欺骗,而她为了这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