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和伊莎贝拉走了好久,以至于一些树叶彻底凹了下去,像是在雪地上留下了脚印,深浅不一。
阿尔贝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旁边的姑娘不是他的,但是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却那么的好听,很踏实。
等阳光从树林的另一边穿过时,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了。离若芷站在尽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眼神里已经笃定些了什么。
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块诱人的黑巧克力,一件薄薄的睡衣根本掩盖不住什么,任何一个男人瞥上一眼都会血脉偾张。阿尔贝忽地闭上了眼睛,默念“空即是色”。
“小家伙还挺老实。”离若芷笑眯眯地看着紧密双眼的阿尔贝,悄悄地把扶着阿尔贝的手攥到自己的手里。
阿尔贝感到自己手臂上的温软消失,忍不住睁眼看了一番,结果看到巧克力小姐就站在自己面前,近的快要贴上自己。那薄薄的睡衣似若无物,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他立时“哎哟“一声,“唰”地闭上了眼,嘴唇蠕动的更快了。
“他怎么闭上眼睛了。”伊莎贝拉的手被离若芷紧紧攥在掌心里,很是奇怪地看着手忙脚乱的阿尔贝。
“眼睛里进虫子咯。”离若芷淡淡地说着,她牵起伊莎贝拉的手向后走去,沙沙声渐行渐远。
“真的没事吗?”
“哎呀进虫子了而已你的小男朋友怎么会有事呢揉揉就好啦!”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耳边的谈话声随着枯叶作响的沙沙声一并渐行渐远,直到离若芷最后一串笑声也在耳畔消失干净阿尔贝才把手放下。
他皱了皱鼻子,那股艳丽的体香似也消散了。阿尔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落入眼中的果然是一片青翠,而不是白色的睡衣。
“呼”他的一只手捂着鼻子,脸上的红晕犹存。脑袋里仅仅快速闪过刚才的画面便又使那褪下的羞红顺着血管攀升。
“呸呸呸不想了不想了。”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心想如果自己有猪猪那么大的耳朵就会在脸上扇的啪啪作响,这样就可以清醒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向前跑去。树叶的沙沙声骤然紧促,嘈杂之间似乎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小道出口窜出,就在徐鸣雨租屋后面的拐角处。阿尔贝一愣,觉得他有点眼熟,忍不住放慢了步伐。可是白衣男子却依旧埋着头匆匆向前跑去,重重地撞在了阿尔贝的肩膀上。
“加百列!”阿尔贝大吼一声,他被撞到了一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暗暗心惊着自己是不是与一块高速前行的钢铁撞上了。
加百列也被撞地絮乱了步伐,他有些偏离了自己的方向,可依旧没有减缓自己的速度。听到了阿尔贝的怒吼,他略微顿了顿,白色的兜帽微微向后转了转,阿尔贝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冰冷的脸庞,可是白色兜帽投下的阴影却遮住他的眉宇。他仅仅扭过去两三秒,露出了薄薄的嘴唇。他的嘴角又冷又硬,很难让人相信会从里面说出什么鼓舞人心的话。
加百列没有道歉的意思,他又拉低了几分兜帽,投下的阴影彻底遮住他的面部。他更快地迈动步伐,像是一只受惊的马儿,很快就消失在小道的另一边。
阿尔贝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的肩膀很疼,他的心里很火。
“哟,约会的小帅哥回来了啊?”徐鸣雨正在厨房里,他听见门锁咔咔作响,还有人把外套搭在衣架上的声音。
“怎么,脸色不太好?”他跑出去,看到阿尔贝臭着个脸。
“你的脸,被人打了?”阿尔贝一愣,他看到徐鸣雨的面相吓了一跳。怎么他才出去一上午,徐鸣雨就像去wwe走了一遭。
徐鸣雨哭笑一下,招了招手。阿尔贝跟着他到厨房里一看,水漫金山。
“水管破了,地上太滑。”徐鸣雨有点可怜巴巴地说道,阿尔贝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也全部湿透了,那件昂贵的dior像是围裙一般盘在他的腰上,至于地上的那块抹布,褶皱间显露的字样似乎是“e”。阿尔贝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嘴角
如果说他平时像一只盛气凌人的大公鸡,此时就只能是一只落汤鸡了。
“水管怎么会破的?”阿尔贝好奇。他蹲下来打开橱门,一根破碎的水管插在里面,还在汩汩地往外涌出水。水管的破损口很奇怪,就像有人生拉硬扯把它拽断的一样,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一只丧心病狂的大老鼠发了癫把这水管啃出那么大一个口子。
“我怎么知道。”徐明雨抱怨,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刚才我想来厨房拿杯牛奶,结果地上那么多水,我一滑就在头上磕了这么大一个淤青。”
“我徐鸣雨可是靠脸吃饭的!”他有些委屈,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他现在就像额头上粘了一只青紫色青蛙皮,阿尔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徐鸣雨恶狠狠地说,“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儿拖干净。”
阿尔贝很顺从地拿起旁边的拖把,拖把已经吸了不少水,想来徐鸣雨也吭哧吭哧忙活了不少时间。
“不过话说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啊,你不是去找伊莎贝拉了?”徐鸣雨话锋一转,重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前一秒还在悲伤春秋着自己的英俊,下一秒又跳脱地转回到了阿尔贝的臭脸色,神色轻快就好像先前抱怨的不是他一样。
“我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