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粉红色蝴蝶不知从何处朝她翩翩飞来,她心有灵犀般地轻微抬起头来,看着那只蝴蝶在自己面前飞舞着,脸上带着莫名的色彩。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她举起玉手,摊开了掌心,看着蝴蝶停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辰宇听到她开口,下意识想要走出去,可又压下了内心的想法。
此时,蝴蝶却是突然飞走了,翩翩朝秦辰宇飞来,像是发现了他一般。
她的美眸跟着蝴蝶,像是要知道它到底要飞去哪儿。
蝴蝶最终停在他藏匿其后的花簇上的一朵花上,纵然秦辰宇一动不动,但…还是能从正面清晰地看见一道残缺不全的身影。
秦辰宇顺着蝴蝶朝她看去,发现她此刻正看着自己藏匿的方向目不转睛,美目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心道﹕“她怕是早就发现了我罢”。于是打算现身,如果再藏匿可就要背上登徒子或是盗贼的坏名头了。
………
这名妙龄女子看着从花簇后慢慢走出一个体型修长,面目俊逸的青年男子朝自己径直而来,只见他身着玄白长衫,一双桃花眼清澈如水,看起来睿智又深不可测。她美目中的惊讶和疑惑更浓了。
待秦辰宇走近,她柔弱无骨的楚腰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这个不速之客,樱唇轻启﹕“这位公子是何人,为何躲在小女子殇瑶阁前的花簇中?”
“姑娘别误会,我…我是本门掌门仙人的弟子秦辰宇,今日前来七曜轩有事要禀告十师叔,但…寻找未果,不巧在此遇上…姑娘,若有…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姑娘…姑娘能够海涵。”秦辰宇此刻却是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急促的行了一礼,看样子,他极是紧张。
“呵呵”,她发现秦辰宇见了自己像是有些害羞一样,忍不住掩嘴笑了一声。这一笑,当真是万花黯然,貌夺群芳。她对秦辰宇是掌门弟子的事情无丝毫异样,看来她对门中之事一无所知。这里,却也极是偏远。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她,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秦辰宇看着她一笑百媚生,没有了先前的凄楚落寞,发现她更加美丽夺目,觉得,就连姜紫嫚和濮阳婕妮也有些不如,不禁看的呆滞了起来。
她的彩衣随风飘舞,犹如花中仙子,迈着莲步慢慢来到秦辰宇的面前,眼波对着他的眼睛,忽然嫣然一笑,道﹕“那…秦公子找我师父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莫不是看上了小女子的姿色,所以在花簇后偷窥。你说,对吗?”
秦辰宇闻言,脸上一红,连忙摇头,道﹕“不…不是…不是姑娘想的那样,我是无意的,我……”
她看着秦辰宇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收起笑容,也不再调侃,转过身子走向崖边白如霜般的石凳,留下一道香风袅绕在秦辰宇的鼻尖,“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这句话八个字传到秦辰宇的耳边,却是不知不觉地响在了他的心里。
秦辰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使自己镇静下来。他看着前面的女子,心胸还是起伏不定,他收不住自己的步子,向她走了过去,不知不觉地驻足在其身后。
一时间,他像是忘了自己的目的。
……
“秦公子,你很喜欢站在别人的身后吗?这样看着人家多不好呀”。她忽而开口。
秦辰宇尴尬一笑,连忙跳到她左边,与仙树平行。
“哎…”她突然轻微叹息一声,幽幽道﹕“这里一般没有人来,秦公子,你知道吗?甚至,没有人知道知晓这个地方”。说着,她轻轻地拨弄着琴弦,美眸像先前又带着几分凄楚和落寞,心中仿佛有着无限的苦心事,无人能听她诉说。
“平日,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神情黯然,低着眉头。
秦辰宇一怔,看着她忧伤的侧脸默然无言。
许久,秦辰宇缓缓开口,问道﹕“请问…姑娘芳名,家,又是在何处?”
她抬起头来,没有看向秦辰宇,带着神伤,轻声地,幽幽回答道﹕“我…没有家,从小就住在这殇瑶阁里。我是被师父捡来的,他叫我小玥”。
“你…小玥姑娘,难道你没有出去过吗?”秦辰宇看着她,疑迟了一会儿,“这么说本门中的事情你一概不知?”
小玥像是自嘲地摇了摇头,道﹕“从我记事起,我师父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其它的事情,他,平日里不是练剑就是看着剑发呆。秦公子,怎么啦?”
她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异样。
“哦,没事”,秦辰宇听完皱了皱眉头,心道﹕“她口中的师父多半是这个十师叔了,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子,也难怪我没有发现她体内有丁点真气流动的迹象”。
小玥见秦辰宇皱眉深思,没有追问,又道﹕“我师父说我从小得了一种怪病,不能离开殇瑶阁,也不能修炼仙剑,每隔几天就会来替我治疗,一直,持续了二十年”。
“每当我病发作的时候,我都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她补充道。
“痛不欲生…”秦辰宇咀嚼着这四个字,“这些事,你…为何要告诉我?”
“我看秦公子你也不像是一个坏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啊”,小玥转过头来,将石板上的琉玉长琴抱在怀中,“不知为何,我对你感觉好像很亲切,熟悉。就像是,很久以前我们就见过面”。
秦辰宇闻言心神一震,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