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小鹿乱撞的不知所以,忙将手拿开按到她的右肩——那一大块黑血通紫的淤青,里面还有像蛛网一样的黑色条纹在一吸一张,向周边扩散着魔气。
就是这些魔气蚕食着苏灵的精气,要想苏灵无事,我必须要将这些魔气给根除掉,我右手按达这大块的淤青,肌肤入手是细腻腻的触感,手掌这次浮起的不是灵力,而是一团炽热的火焰,我要用我体内的火焰为她吞噬掉体内这些魔气,于是火焰透过肌肤,到达那魔纹处开始缓慢的吞噬着它,我不能操之过及,不然会伤到苏灵,必竟她只是个凡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收回手掌,只见苏灵的右肩除了通红一片,再也看不到魔气的颜色,我替她整理好衣裳,想将她放在地上,想想,这青色石面颇为冰凉,我还是把她怀里吧,不过我尽量不去看她,跟她保持距离——我可不是一名轻薄之徒。
我的存在绝非我的外表那么年轻,似水年华,一年又一年轮回着大地的春种秋实,我意志绝非我能左右,我秉承着父皇的神命,他伟岸的告诉我和我的兄弟们:“伟大的东帝之子,你继承着母神女娲的意愿,你们的所作从为将会为神州的生灵带来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我和我的兄弟们欣喜若狂,原来我们能像东帝太昊那样造福天下生灵,我们引以为豪的履行着身为东帝之子的义务,可谁能想到接下来发生那惨绝人寰的事呢,我和我的兄弟们厌恶六月霜雪,那惨白的霜雪覆盖了人间的生机,变成了不毛的霜冷地狱,奸邪如同这霜雪极阳不化的使人间充满了死亡与欺诈,六月飞雪,这是我们兄弟们所不能融化的悲剧。
黑夜不知不觉的笼罩了我的全身,明月的银辉缓缓散下为我的身形铺上了一层银纱,我从思绪的潮水里慢慢走了出来——看见满目的夜色,我心里涌出了淡淡的伤愁。
我感觉我有一道视线在窥视着我,我低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对怯生生的美目,原来是苏灵已经苏醒了,她俏脸含羞的盯着我,红得看起来发烫。
“你……你……醒了。”我顿时有不知所措,我现在还紧紧抱她呢,特别的我一只手还盈握着她的纤腰,真是尴尬极了,以前我从末近距离触过女子,也从对一女子产生过什么好感,一时还想着自己绝非轻薄之徙,可是不知不觉的就……但我绝没有什么齷龊的想法
我连忙松开双手,而苏灵连忙起身,脱离我的怀抱,我想表达自己过分轻薄的歉意,她可是一位好女子,嘴张了张又无从开口,我正无比纠结之时,她竟从我跪了下来,向我行只对帝王的稽首礼,恣态卑微:“毕方凡种……无识金乌圣神……请恕罪。”
我受不得这样的礼,天下生灵我都受不这样的礼,因为生灵从没有贵贱之分,苏灵礼我更受不了,不仅我有轻薄之过,还是因为,若不是她,毕方皇族的血脉就该灭断了,她有恩于我,只有我向她行礼的份,于是,我托住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强声道:“金乌氏族与毕方氏族,本就出自上古同一血脉,血亲同心,你不必向我行什么大礼。”
“……可是,我只是毕方凡种……而您,如果没猜错的话,能使出赤焰的这种至刚之火。”她态度忸怩,透出一股尊诚,“而您绝对就是金乌圣神无疑……我一直以为在汤谷的九位金乌圣神全被天威少昊神帝给……没想到……真是可喜可泣。”
听到天威少昊神帝这几个字,我就会想起他对我族人所犯下的罪行,我的心里总会难以扼制的怒掀一次怨恨风暴,我吸了口气,使自己看来比较平静:“没错,我确实是居住在谷汤,年复一复给大地带来阳光的金乌。”我还是忍不住的带有一些气性在里面。
听到我这确定的回答,苏灵十分的开心,那可是汤谷的金乌圣神,仙力无边,那么身为金乌血亲的毕方氏族,就复兴有望了,不过她现在还不敢将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不仅是我的语气有些怪异,还有一个深深的疑问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使她有些拘谨。
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而我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虽然不想蹂触碰我心中的创巨痛深,但这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承受着太多的风雨飘摇,我不想忍而不说,于是我给她一个相信我的理由:“苏灵……我知道你心里此时在想些什么……我金乌氏族绝无欺骗你毕方氏族,我和我的八位兄弟和我的母后曦和确实……确实惨遭天威少昊神帝的毒手,而我……我的存活只是一个意外,我一直陷入沉睡,直至两日前我才苏醒,绝不是我金乌氏族有袖手旁观之意,毕方氏族可是我族的血亲。”
“那您氏族的其他族人呢?要知道天威少昊神帝只杀了……汤谷里的金乌皇族……为何我毕方氏族为你们金乌氏族讨要公道,而遭到灭族之祸时,您的族人为何一个都没有出现……难不知你金乌氏族没有收到我族发出的数百次的血脉呼鸣,说不定集两族之力,我毕方氏族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的话里有话,有点怨恨的意思。
“枫叶镇,距离我金乌氏族不过三百里路程,你应该去过我氏族寻求帮助了吧。”听了苏灵这话,我的心里冒出了顿顿火气,但我竭力压制,语气稍硬的道,我准备向她解释,但她下面的话足把我气死。
“没错,我确实去了,不过是座空村,他们大概是怕得到天威少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