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管它醉罢,醒罢,只要自在便好。”逍遥子把醉醺醺的头伸到良无玡的面前,小声带着浓重的酒气道,“不然这世间的琐事,非把人给烦死。”
良无玡眨巴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哈哈,此言在理,小子敬你一碗。”
良无玡将碗一伸,荡出几点酒液,而逍遥子豪气一笑,伸出酒坛,“春花苏风一叶障,举碗修灵修大道,人生何谓之难求,不应有恨醉通天!来,干了。”
“前辈一诗惊天地,小子是如雷贯耳啊。”
两人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之后,又是一阵狂饮,又是一番吟诗作乐。
两坛上好的红儿红都已饮尽,只剩下两个空荡酒坛子乱躺在石桌上,一丝丝酒液从酒坛流出,淌在桌面。逍遥子已经完全醉的不醒人事,除了睡时,会哼了哼几下鼻子,不然,他非得把那淌的几滴酒液也给吸入腹中。
良无玡也醉得厉害,不过不像逍遥子那样给醉死过去,他本不太贪酒,可是被逍遥子几下唆使,几下豪情,自己便不再是自己了,多饮了几杯,不过这样也挺好,什么也不用想。
喝酒的时候,脑子和身体一片爽快,可是酒后,这酒劲一上来,枫无玡这脑子和身体就不行了,像火一样在灼烧,燥热头闷的不行,他想就这样趴在桌上睡觉,那样头疼什么的都没有了,可是,他还得回外院。
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已尽可能的清醒,忽然,也不知是酒的作用,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往上一瞄,恍忽中,隔了几处楼房,有一个苗条的白色身影,站在屋顶上在看着自己。
再迷糊的一眨眼,那白色身影便再也看不到了,是错觉?他便不再多想,头昏的厉害,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手撑着桌子,自己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一晃一摇的,真怕他摔倒了。
“笑问人间多愁,不过人心难解,修仙,修什么狗屁的仙,可怜,可怜……。”枫无玡是真醉了,在回去的路上不仅胡言乱语起来,又良又笑,还手舞足蹈起来,俨然成了一个醉鬼,幸好此时天色昏暗,他又走的是绿荫小径,没什么弟子,不然非得出丑不可。
枫无玡这步伐走的是一摇三晃,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现在哪还有什么清醒的神智,晃着,晃着,也不知,又是酒精引的什么幻觉,眼前不远处,竟然又有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苗条身影,蓝发霁风,可见那双凤眼正摄住了万物!——枫无玡的撼然一惊,却发现前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知怎么有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自己定是喝多了,是心有所想的幻觉,想当年自己英姿勃发,不畏万物,刚正不阿……枫无玡又变疯疯颠颠,晃晃悠悠。
回到自己的破草屋已经是残阳日落了,只有只有几片西方的残霞不肯迟迟归去,大地万物也失太阳的给予色彩而陷入了沉寂,枫无玡踉跄的走进破陋的卧室,闷头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不问事世事,更不管一些要睡前的琐事。
枫无玡实在是头痛乏的厉害,因此睡的比较死,随着时良的推移,太阳落山——夜色笼罩他的周身,幽暗充斥着败旧的卧室,不由的升起了几丝心悸的凉意,而就在这时,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枫无玡的床前,而枫无玡还不知所谓的呼呼大睡,隐隐的,这个白色身影就像一个幽魂。
此时这幽暗的场景,不由的让人想到:这个幽灵的白色身影是要对眼前的废柴有什么残害之想?
“哗啦!”一股淋漓般透心凉的感觉席卷良无玡的全身,他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一挺身子,有些茫茫然然的看着自己被淋透的一身水:“是谁,是谁哪个挨千刀的家伙,半夜泼我一身水?”
人知道是谁泼的,此时正值午夜,房间一片漆黑,什么也不见,而良无玡因为刚醒的原故,还有些懵晕,只是鼻间荡漾着一股沁人的莲花般的清香,让良无玡有些神魂不知,以为是在梦中。
“噗!”的一声,桌上一枝烧了半截的红蜡被点燃了蜡芯,缓缓的升起了一簇火光,这火光虽小,却煓然的又有些晃荡微明的将卧室舒展的照亮了。
眼前,赫然站着一个仙女一般的人儿。
此时,良无玡突然眨巴眨巴眼睛,想不自己做的梦还挺美好……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不然这一神女般的人物,怎会半夜出现在自己的卧室,这跟自己当上了乾坤剑宗长老一样不真实,确实,眼前这女人确实如仙女一般耀眼,根本与良无玡这穷酸是天攘之别。
眼前这个女人她一身纯白罗衣,蓝发如晶丝垂在肩下,双瞳像冰晶一样透彻耀眼,却有些冰冷不近人情。
我猜她,也是这世上惟一能配上仙女之称的女子了,不仅是因为这雪妒花渐,让无数自认为美人的女子,都自惭形秽的容貌,还有这清灵冷莲般的气质,她看起不喜于色,冷艳无双,让人望而却步,殊不知这样更让人心迷,好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良……无……玡,是吧。”她玲珑出音,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乐,只是没有一点儿人应有的温度。
良无玡愣住了,眼睛里是这仙子的映影,尽管真人在他良前,他还有是有一种梦幻般一股夙久的感觉。
“碧紫………。”良无玡有些失神的出声,有些魔征了,不过也对,对于这个女子的容貌,是个男子都会为她失尽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