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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提起成立国的事，白市长眼眉一挑，笑着看向老程说：他说的这个成立国，跟你给我推荐的那位，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老程赶紧赔笑说：是！我和立国亦师亦友，是我一手把他带起来的；市长，他确实是个好警察，值得咱们信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程这么有情有义，他心里竟然一直惦记着立国的事；白市长想了一下， 重重地点头说：这个不是问题，老程，你看看他在这件事中，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只要有立功表现，随时都可以官复原职。
老程赶忙点头，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花；白市长又看向我问：那你呢？还有什么要求？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说：够了。
“那行，接下来咱们就执行计划吧，王俊，这件事除了咱们几个之外，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哪怕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行！”这个时候，白市长突然严肃了起来。
“您放心，关乎我性命的大事，我比任何人都会小心。”我认真地答应说。
“好，安全第一，万事多长个心眼儿；还有，如果这件事办好了，王俊，我会拿你当真正的朋友。”白市长手搭在我肩膀上，用力压了一下说：尽量活下来吧，有个市长朋友，你将来的路，会越走越平坦；但前提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把事情办好了。
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市长，更像是个长辈、老人，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对我的担心和爱惜。虽然这件事他利用了我，但他明显不是坏心眼儿的人，更不是为达目的，置我性命于不顾的人。
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一方是为了自身利益，卖国求荣的混蛋；一方是为了国家利益，用一种极为尊重的态度，来求我办事的人；道德的标准，高下立判。
后来我在老程的陪护下，沿着大院的后门出了警局；一边走，老程又解释说，厦城的水很浑，天河的关系到处密布，白市长在这里开展工作，都举步维艰；他还说以后有事，直接联系他，千万不要直接找白市长，以免被天河的眼线发现，对我起疑心。
跟老程告别后，我坐在车里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本来我打算的挺好，扳倒兴华，灭了吕伯生，我就跟亦舒离婚，重新回到蒋姐身边；可现在来看，一切都成了泡影。
尤其亦舒，她口口声声说爱我，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以后，即便我不走，她也会赶我走；如今知道真相的我，才发现这是个天大的谎言！我现在都已经成了，董家名义上的“蛇头”了，还怎么能走得了？她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想麻醉我的意识，让我乖乖当替罪羊罢了……
想到这些，我对她竟有种浓浓的厌恶，因为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利用我！我不否认，亦舒可能对我有好感，甚至有几分爱意；但这种爱，完全是建立在某种利益之上的，一旦东窗事发，利益便会解体，而建立在利益上的爱，也会跟着轰然倒塌。
她不会像蒋姐那样，不顾一切地来爱我；她的这份爱，太单薄了。
正开着车，旁边的电话就响了，是亦舒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