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忍笑不噤,将牌子递给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来。
“这是邺城南街十一号的钥匙,若有难处,去那里寻我。”
“……”刘知乐微微一诧:“我不要这个,我要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钥匙算个啥?
慕容恪愣了愣,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
“穷鬼!”刘知乐忍不住失望。
慕容恪忍住哧笑,这天下间,能说他是穷鬼的,也只有她了。
“本公子现在是没有,但你记住了,南街十一号,到时你想要多少都成。”
“当真?”
“当真!”
慕容恪认真的点头,看着眼前少女不信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在诓骗小女娃的感觉。
待慕容恪出了帐篷,刘知乐才发现自己真的见鬼了。怎么每次见着这个妖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心就荡漾?而且还莫名对他没有任何堤防,那感觉,像认识很久一样。
的确,为何她会在画中见过他?
刘知乐撇了撇嘴,摸着绑在腰间的银票,石闵竟连她留在帐篷的银票也送了来,看来,这时候,纵然有再多银票,也没处花。
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相信石闵能一诺千金了!
……
心怀忐忑的人,注定无法入眠。
刘知乐一夜未睡,接下来的几日更是夜夜噩梦。
进城之时,坐在囚车里的刘德忠回头看着幽州方向,满目苍凉。
刘知乐骑马于骠骑队中,看着远处那个老者,眉宇拧出万千情绪。
突然,一个石子打在手寸,刘知乐看去,离她十米开外的石闵一身铠甲,若有似无的睨向她。一双犀利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告诫。
刘知乐立时清醒大半。
忙不跌的平了平心气,再看向刘德忠时,囚车队已然入城。
十月的邺城透着冷气。
刘知乐病了。
身体忍不住发抖的同时,全身及脸部更是奇痒难忍,头脑犯晕,似乎连老天都在与她作对。
跟着骠骑营回到营队后,刘知乐竟晕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