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大门之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成世仁之前曾讽刺五王爷,这样的订婚宴,就算是倒贴,也没有人愿意来。他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这订婚宴还真的会有这么多的人来。
先是紫木援,随后是荷想和他的三个徒弟。现在又来了一个人。
玛希头发花白,眼角爬满了皱纹,却是春风满面。
是“一阵”脚步声,自然会有很多的人。
在玛希的身后,跟着一身褐色劲装的暮迟,还有几十个来自于七十四局的特工。
这同样是相当恐怖的一个战斗阵容。
五王府中的形式再变。
紫木白薇的小脸,再次变得惨白。在她的认知中,紫荆宫的玛希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坏蛋。他今天突然来到这里,除了捉拿楚溪之外,还会干什么?
刚准备离开的成世仁和侞罗律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后,道:“元首来得正好。这个楚溪拒捕,他的同党也誓死袒护他。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只好选择离开。如今元首亲自到场,那么请将这个楚溪以及他的同党就地正法。”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玛希并没有看向楚溪,直接对成世仁和侞罗律道,“两位请回吧。”
请回?请回是什么意思?
成世仁道:“要犯顽固,我们留在这里。就是多了一分把握。”实际上,成世仁是想看到楚溪真的被抓住,或者是五王府和玛希斗个两败俱伤。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真的好?”玛希道,“五王府可是没有给你们两个送喜帖。”
成世仁和侞罗律脸色再次大变。玛希这句很随意的话,其实已经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玛希,你干嘛?”成世仁性格暴戾,此时忍不住怒道,“作为诚兴国的元首,难道你要徇私枉法?”
面对成世仁的质问,玛希嗤之以鼻,声色俱厉地问道:“是谁给了你们的权利,来捉拿楚溪的?是护城司?安全司?还是宪会?亦或是行法司?”他指着那些兵士和保镖,继续道,“他们是行法司的护法战士?还是安全司的安全员?不就是你们两大家族的私人武装,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捉人?文书在什么地方?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越俎代庖!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没有谁有资格来这里捉拿楚溪!他若是犯法,自有安全司和行法司来找他。他若是出卖国家利益,自有我紫荆宫的七十四局来找他。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这些事情呢?”
这一席话,真说得上是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能够有权利来捉拿楚溪的,就只有行法司、安全司以及七十四局!宪法赋予了他们捉拿楚溪的权利。而无论是成家还是侞罗家,他们都没有这个权利直接来捉拿楚溪。
“痛快!”紫木援拍手叫好,道,“玛希老儿,虽然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你。可今天你这一席话,老子不得不服。你们这两个家伙,是胡作非为习惯了是不是?”
荷想收剑,也冷哼一声:“还不快走,莫不成真的要赖在这里,蹭了我徒儿的喜酒喝后才走?”
这两个人说话,都相当难听。
玛希变了!
这是成世仁和侞罗律最直观的感受。
玛希的确是变了。以前他受制于这两个人,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都得客客气气,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两个大佬。
可现在不同,成家和侞罗家经过一翻明争暗斗之后,虽又和好如初,却已经是元气大伤。紫荆宫却乘着这两家打来打去的时候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特别是在收到楚溪送来的大礼之后,玛希的力量可谓是得到了一个质的突变,底气十足。
所以,今天见到这两个人之后,他才会如此不客气地说话。
成世仁和侞罗律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又道:“无法否认,楚溪是一个很危险的要犯。我们带着自己的武装力量前来五王府捉人,也是为了五王府的人着想,更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着想。若真的由楚溪跑出去,谁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去?”
紫木援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五王爷脸上全是嘲讽。就算是紫木白薇这样的淑女,也忍不住唾了一口,她觉得太恶心了。
“谁说楚溪是要犯的?”玛希问道。
侞罗律道:“这可是你亲自下发的通缉令。难不成你还要朝令夕改?这种做法,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下,就不怕令所有大兴子民心寒?”
“你还真的猜中了!”玛希笑道,“我就是朝令夕改,你能拿我咋地?我现在就宣布,楚溪无罪!对他的通缉令收回!”
“和刚才那句话相比,这句更痛快!”紫木援哈哈大笑,“成家老狗,不错,就是朝令夕改,你要咋地?”
“玛希!你个混蛋!做事情不要太绝!”成世仁“义愤填膺”。这个曾经对他们唯唯诺诺的人,转眼之间就对他们趾高气扬地说话,怎么能叫他不气?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紫木援扛着他的片刀,道,“要打就打啊。难不成我们现在还怕你!你们人多,难不成我们的人就少了?”
侞罗律轻轻哼了一声,拂袖而走。
成世仁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带着他的人离开。
这一次,王府走了不少人,却是没有再冷清。
玛希爽朗地笑道:“小郡主今天大喜,我们怎么能不来呢?”挥了挥手,“将贺礼抬上来。”
四个人,抬着两个朱红色的大箱子走进王府大门。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