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剑,便是死了六个人。
剑芒太亮,照亮了很遥远的地方,也让楚溪整个人变得异常刺眼。
“是楚溪!”绿十高中,庞貂貂跳了起来,呼唤一声,兴奋地笑道,“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逃跑的。现在你们信了吧?”
平破回过神来,朝那抹明亮的光芒看去。
剑芒在这个时候已经暗淡很多,平破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面庞,可他看到了楚溪的身形。他一拍大腿,也兴奋得叫了起来。
冯元豁地从地上站起,其他的学子也陆陆续续地从站起。
他们看见了楚溪,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冲!”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醒悟过来,立刻像打了鸡血,提着武器,翻过防御工事,朝流寇冲去。
绿十高的师生注意到了楚溪,流寇这边,带头的那个人也注意到了楚溪。
他远远地站在后面,并没有直接参加战斗。看着楚溪瞬间就秒掉了自己的六个人。怒从心生,拉出汽车中的火箭筒,瞄准楚溪,就准备把这个可恶的少年轰死。
火箭弹的爆炸范围很大,就算没有直接命中楚溪,弹片和气浪依旧能够伤到楚溪。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就在他刚刚扛起火箭筒的瞬间,一颗子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从他的脑门钻进去,又从后脑勺钻出。
白一直躲在暗中,狙杀那些最具备战斗力的流寇!
楚溪安然无恙。
很快,绿十高的师生也冲了过来。流寇再次逃走。
在这一波攻击中,绿十高这边没再死人。流寇却在现场丢下了三十多具尸体,还有十多个重伤不能逃走的人。
楚溪的出现,直接让不可一世的流寇元气大伤,死伤大半。
平破是第一个找到楚溪的人。见面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行啊!楚溪,你收不收徒弟?”
“这个……”面对着许多热情的同学,楚溪有点儿不自在,道,“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
庞貂貂也很高兴,可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站在楚溪面前,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笑了笑,道:“你没事吧?”
很平淡、很苦涩的一句话。
“没事!”楚溪扭头看向学监,问道,“老师,死了多少人?”
“已经有六个了。”学监愁眉不展,见到楚溪之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不错!”
楚溪只能笑。他道:“他们暂时不会攻击绿十高了。老师,你先回去安排受伤的同学。不能再死人了。”
“那你呢?”学监自然是听出了楚溪还有其他的意思。
“我?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学监沉默着,叹息一声,道:“好!你小心些。”
楚溪要等的人,是那个面目阴沉的老头子。
他和这些流寇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知道对方都有些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他的大脑中,装着一个强大异常的数据库。这世界上存在的信息,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梦之雪槐查不出来的。
黑也没有离开,他知道那个老头子很强大。就算和楚溪联手,他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赢那个老头子。
老头子的脸是阴沉的,也像是老树的树皮,是枯萎的。也因此,人们叫他阴枯老人。
阴枯老人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他原本想将五界地区洗劫一空之后就离开,却没有想到竟然在绿十高遇到了非常强烈的阻拦,还死了那么多的人。
所以,他来找楚溪了。只要楚溪死掉,他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
田埂之上,黑和楚溪并肩坐着,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平破。
平破是躲着的,楚溪不让他过来,他是偷着来的。
楚溪和黑并没有等多久,马路上就出现了一伙人。最前面的一个人,是位穿着黑色风衣的老者……阴枯老人。
阴枯老人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冷海棠。
平破的脸色陡然剧变,以为冷海棠是遭到了挟持,正想跳出来,却又害怕连累了楚溪,几经挣扎,就只好原地不动,内心却饱受煎熬。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冷海棠。也就在这观察的过程中,他发觉了一些异样。冷海棠的神情不对。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人劫持了的女孩子。他的心中,开始起疑。
……
双方相隔十余米,那伙人就是停下。
楚溪抬头,很平静地看着阴枯老人,道:“你来呢?”
阴枯老人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楚溪看,很久才道:“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觉得这是废话!”楚溪笑了笑,继续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如果我不杀他们,难道他们就能放过我?”
这的确是废话。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而已,怎么可能和你讲道理?
阴枯老人阴恻恻地笑了,道:“有道理。既然你杀人,那么就应该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杀。”
“的确!”楚溪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他的手心已经有了汗水,他道,“你也一样。”
冷海棠瞥了一眼楚溪,笑出柔媚的声音:“楚溪,你也不错!为什么就要自犊恳蹩堇先似癫皇歉好?”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性命和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更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摆布。”楚溪的语气中,还是没有太多的波动。
这种平静,让冷海棠觉得很讨厌,眉毛一扬,便是怒道:“楚溪,你别不知好歹。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楚溪不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