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拧着眉望着手机,以她多年来对上官水水的了解,这厮,好像有点,有点不正常吧,叶晨摇了摇头,以往上官水水对她妈是提也很少提,就算提也没个好脸,今天,这说她妈来吵架还说得轻描淡写的,还云淡风轻地说自杀,她现在一想到这个词,还心悸,真的是,越想越不能想,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叶晨,进来帮忙,你好意思让你朋友在这厨房忙活,快点进来。”姥姥半是责骂半是想叶晨在身边,把那个人拉进了厨房,其实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可帮忙的,虽说姥姥主厨,人保姆不就在那儿给她切菜,言蔼霖乖乖的在水槽边洗菜,老年人,就是喜欢热闹。

“给水丫头打电话了吗?让她快点过来了,她住得远不远啊?这会儿赶紧出门,到了就该能吃饭了。”姥姥惦记地说到。

“没呢,她好像在和她妈吵了架,声音都哑了,我倒有点担心她。”

“她那个不要脸的妈找她来了?”姥姥听到这个放下手里的汤勺,叶晨和上官水水从小认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姥姥差不多也知道水水家那点事儿,虽然在水水妈那个年代离婚也还算一个大事儿,因为他们离婚早嘛,但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女儿这样大的差别,除了农村,他们城镇还真是让人开了眼。

“算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她。”叶晨也不知是在对言蔼霖说还是对姥姥说。言蔼霖忙放下手中的胡萝卜,甩了甩手背上的水,往叶晨方向移了一步,忙说道,“我跟你去。”她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会如坐针毡的。叶晨看了看她,知道她没有自己在身边,在这样的环境里会不放松,随牵过她的手就要往门外走,她只顾拉着言蔼霖往前走,来到自家车门前,开了车门,竟不知后车门被拉开,系着围裙的姥姥钻进了后座,叶晨探进头来,“你干嘛?”

“我和你们一起去,去看看水丫头。”

“一会儿我就把她接过来了。”叶晨有些为难。

“走!”姥姥下令道,言蔼霖忙下车要让她坐副驾驶位,姥姥看起来挺喜欢言蔼霖的,“我喜欢坐后面,你坐进来,坐我旁边,陪我说说话。”

叶晨无语,只好自己在前面当司机,姥姥拉着言蔼霖的手,可能真的是老了,失去女儿的至痛让她后半生都沉溺在那种难受中,想抓住那个畜生的执念执了那么多年,也终于有了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时候,多少年了啊,二十好些年了,就算嘴里再不愿松口,心里也被毫无线索毫无动静的一片死湖弄得力不从心了,好在有小晨这个外孙女,也就这样过着吧,还能活几天呢,能有外孙女陪在身边是一天算一天。

不知为什么,姥姥坐在车里又想起叶晨的妈妈,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想起,那双已经苍老的眼睛稍不注意就红了,言蔼霖多细心地一个人啊,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可又紧张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得轻轻拍着姥姥的手,她没有哄老人的经验,一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差劲。

“你开慢一点,有点晕车。”突然姥姥出声向叶晨说到。

没一会儿到了上官水水的家,叶晨拍门,她拍了许久,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心里想着上官水水的话,更加忐忑不安,好在门终于开了,是一个中年妇女,虽然变化了许多,但叶晨还是认出了那是水水妈,水水妈没有眼力价,狐疑地没好气地问到,“什么事?你找谁?”

“阿姨,我是叶晨,水呢?”叶晨还是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叶晨?叶晨是谁?”水水妈从来不关心上官水水的事儿,更何况她的朋友,还这么多年了。

叶晨倒也不尴尬,径直往屋里看了看,却没有上官水水的影子,“哗”的一声,卧室的门拉开,上官水水穿着睡衣无比憔悴地开了门,她没有睡沉,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今天过节,让你上家里吃饭吗,我有点担心你就过来了。”

“怎么了?丫头病啦?”叶晨姥姥上前几步来到上官水水面前关心地问到。

“姥姥,你怎么来这儿了?咳,有点,有点感冒。”上官水水忙向姥姥行李。

“吃过药没有啊?”老人习惯性地摸额头,满是皱纹的手伸出去就马上弹了回来,“这么烫,你发烧了。”

“是吗?好像是有一点。”上官水水只觉得全身无力,她只道是自己和她妈吵了架心情不好才导致身体不大舒服的吧。

“这大过年的闹什么啊真的是。”叶晨又过来摸了摸上官水水,烫得吓人,“走去医院,你也不怕烧成傻子。”

“感冒发烧而已,喝点水就好了,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呀。”水水妈不声不响地在一旁说道。

没等叶晨发作,姥姥一个箭步身手敏捷地串到水水妈面前,指着水水妈的鼻子骂道,“我活了这六七十年,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虎毒还不食子啊,你也是怀胎十月把人生下来的,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啊,不会养也就不要生好了啦,人丫头好不容易自己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要跑来添堵了,当初走的时候你把她丢给那个酒鬼就已经当没有这个女儿了,现在老了倒想起要扮演慈母了。”姥姥说得有些累,一手叉在腰间。

骂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话,水水妈这才认清这是故乡那条街出了名的毒舌老太太,她走了十多年了,地方小,这些旧人能不认识就自然是全不认识的好,水水妈被骂得有些心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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