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休书信件:
因本帅常年在前线打仗,冷落了明媒正娶之妻言氏,故本帅情愿立此休书,放任妻言氏自由,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贺爵尘
信上盖了贺爵尘的私人印章。
好一封休书!
言颜将休书紧攥在手中,微眯起的明眸,颤了眼睑,这还能给点儿脸吗?
贺爵尘,遇到老娘,你玩完了!!
言颜缓缓闭上眼眸,深深的喘息一声,平复了自己充满怒焰的心境后,缓缓的睁开眸子,将这封休书放回信封里,丢在枕边。
她未熄灯,未灭烛灯,侧卧了下来,盖上龙凤被,合上眼帘。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睡大觉!没有什么比她养精蓄锐重要!养身体更重要!
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已经换了五六匹马儿的贺爵尘终于快马加鞭赶到顺城外,一身刺绣肩章西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提起自己的枪,带领和他一起赶来救援的士兵们,按照在路上议好的战略勇往直前,势必在短时间内夺下被易军刚占领的顺城。
枪击声不止,炮轰声震耳,地雷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在黎明下
天亮后,言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将那封休书也放在行囊里,将自己嫁妆里所有的钱币也都放进了自己的行囊里。
也从自己的嫁妆里拿了一支钢笔,给言司令写了一封家书,放在带来的药箱里,并在自己嫁妆的清单上将钱币那一项划掉了。
她还将她的所有嫁妆清单藏在贺爵尘衣橱的衣裳里,留个心眼儿总会没错的,看谁会动她的嫁妆!
言颜将行囊挎在单肩上,拎着药箱,打开门就走了。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快要走到府门口的言颜止步,没有回眸看是谁,知道是贺爵尘的母亲来了。
“我在问你话呢!进了我贺家的门,就是我贺家的媳妇儿,我这个婆婆还在等你敬茶呢!”贺艳竹脸色有些难看。
言颜没有回答,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很冷沉,很冷艳,继续朝前走。
“拦住她!”
言颜直接一脚踹倒跑过来拦住她的人,反应快的放下了药箱,并抓住了一只伸过来的手,用力的一扭掰,听见了骨骼的声音,抬脚踹在这个人的腹部上。
松开手,她拎起药箱,跨出府门槛,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贺艳竹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士兵,恼怒的骂了两个字,“废物!”
“夫人,这可怎么好?这该怎向少帅交代?”跟在贺艳竹身边的一位丫鬟说道。
贺艳竹嗤哼一声,“她走出了这个门,就已经不是我贺家的媳妇儿了,何况是她自己非走不可的”,又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言颜向路人打听到已经开始营业的新邮局,便去了,将家书寄出去了。
而后,她牵着新买到手的马儿走在大街上。
不管她走到哪里,听进耳里的都是她昨天被少帅弃在城中,还有她一个人拜堂的事情,谈笑间都是在嘲笑她。
她止步,面色平静的看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