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他们可是我孙子和儿媳!我怎么会害他们呢?”

吴邹氏怎么也想不清,她不过就是过来看看儿媳的囧样,大家怎么会这么想。

“最好是和你没关系!”

林启虽然生疑,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旁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喧嚣声也越来越大,正值农忙,朝廷收赋税的官员不日就到,可不能因这种事情耽搁,他只能先让大伙儿散了。

吴邹氏见围观群众都走了,又趾高气昂起来:“这些长舌妇,净说些胡的!”

——啪!

一声脆响。

原来是王凤实在看不过去冲到她面前,给了她一巴掌:“好你个不要脸的,这些年在村子里得了怎样的名声自己不知道么?我今儿倒要看看你面皮有多厚!”

“小贱人竟敢打我!”吴邹氏作势也要打回去。

王凤眼珠子立时瞪得溜圆:“打你又怎样,你今儿果若是打了回来,我倒也还看得起你!”

被她一吼,吴邹氏当下就弱了气势,想一想这人的名头,今儿如若当真打了她,只怕接下来屋子都得给掀了去。

“好了,好了,老吴家的,你快走吧。”林启委实懒得和她废话,而吴邹氏丢了面子,也没继续待下去,气呼呼灰溜溜的走了。

“好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安顿下来,依我看呐,你也不要去急着找地儿,就在我那里住着,等有了合适的地再搬过去。”

“姐姐说的很是,吴二家的,你和姐姐这般要好,她那而没公婆要奉养,只丈夫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她那口子你也知道,最是守礼的,你带着孩子暂住过去也合适。”

王凤和林启一句接一句地劝着林灵,她也强做笑脸答应了。

可她其实非常生气,好端端的差点被烧死,谁能不怨?偏偏连是谁都不知道,这把火总不能是天上来的!

林灵笑着对林启:“多谢关心,但有一事相求。”

林启:“不要客气,且说来听听。”

林灵道:“我平素与人为善,从未与什么人结怨,今儿遭遇这把火委实憋屈得紧,敢请村长替我一家做主!”

“若是这件事,你不说我也要查个彻底,纵火杀人乃是重罪,按律当斩。若是春耕之前或许叫那人能躲过去,可现如今这个时候,一场大火惊动州府都有可能,管教他插翅难逃!”提起那纵火之人,林启恨得直咬牙,好在没出人命,不然他这个村长恐怕就当到头了,还得沾上一身骚。

“村长可有嫌疑人人选?”虽然林启这样说,但林灵并不认为事情能够简单解决,这样的火势便是放火的人留下了什么痕迹现在也没了。

林启显然也清楚这一点,面色铁青。

林灵一笑,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就看村长敢不敢了。”

“有何不敢!待你先到姐姐家里安顿下来,详谈可好?”听到林灵说有法子,林启虽然疑惑,但一时间也摸不着头绪,既然如此,听听又何妨。

走了十多分钟,几人就到了王凤门前。

眼前之景:虽不是青砖绿瓦房,却也是红砖木石搭成的宅院,有正厢共三间房屋,都有设灶台、便所。正是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今儿我家孩子与我男人一同地里去了,说傍晚时回来的。”王凤笑着道。

林灵心里很感动,但想到就是后世那样开放的时代在别人家里住也不甚妥当,更可况这封建社会,于是皱眉道:“呀!我原没想到的,我在婶子这里居住,自然便宜,但不知叔叔会不会在意。”

“我道你想说什么,不打紧的,他那人虽然迂腐,但心肠是顶好的,就是家里万分困难的时候,别人来求他也从自个嘴里剩下一口饭来帮。况且你我两家又与其他人家不一般,交情顶好的,你就放心住着。”王凤初听时也皱了眉,但听完后又笑开了颜。

“好了,两个孩子恐怕吓得不轻,让你王婶先待两个孩子到房里休息吧。”

有些话林启是不想让孩子听到的,而两个孩子惨白的脸色也的确是惊魂未定。

王凤带着两个孩子进了东厢房,林启领着林灵进了西厢房。

林启道:“这里说话方便,不用顾忌。”

林灵:“我这法子有些阴损,一个不好可能名声尽毁,大人可敢冒担负骂名的风险?”

林启深深盯了林灵一眼,道:“有何不敢,愿洗耳恭听。”

这虽是句很普通的话,却不像是一个普通农妇能够说出来的,若不是自己清楚林灵的来历,都要怀疑眼前的是不是某位大户人家落难的小姐了。

林灵含笑道:“放火烧屋,那定是位恨急了我的人。因此村长过两日便可以传出我因此事重病垂危的消息,期间我闭门不见任何人以掩人耳目,且村长假装认为是失火而不是人为以免打草惊蛇,再让王婶传出些话,如此再有意无意的与村里人茶余饭后说起,笑得最开心的那人便是极有可能是那作案之人。而我方才来时,在我家前拾到了一枚火石,届时村长便可持此石前去那人屋内搜寻另一枚火石,只是”

林灵话没说完,林启也明白她的意思。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却是在赌,赌那纵火者没有将另一枚火石丢掉,赌他林启多年的声誉!

林启沉吟着,道:“此法”

他还没说出第三个字,林灵已抢着道:“村长大人可是不敢?”

林启立刻应声道:“岂会?出了这等重大案件若不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状态提示:第十章.献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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