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成了一个道士, 清心寡欲,一心想要成仙。
他收了两个徒弟, 打算好好培养,却不想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暗暗悔恨中, 一个暧昧的呼吸贴在了苏遥的耳边, 来人声音磁性清冷, 幽暗寂寥。
“苏遥。”
凌崝……
苏遥打了个激灵, 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来不及查看自己周身的情况,只顾着回味刚刚那个百味陈杂,却异常短的梦去了。
最后凌崝贴在他耳边念着他的名字的那一刻,苏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兴奋的战栗着, 连骨头都是销魂的酥软。
他和凌崝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恋人关系,而是金主和包养的关系。
他本来家庭和睦, 却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可怕的却是他父亲酒驾带走了别人的生命,高昂的赔偿费却落在了他和他妈身上。
苏遥被他妈独立抚养长大,他从小生活都是靠自己, 直到,他遇到了凌崝。
他爸死后, 苏遥背着他妈没有继续去上大学,而是单方面休学找工作去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做两份工,白天普通工作, 晚上到夜店里上班到凌晨2点半,睡一觉接着起来上班。
他在夜店里当服务员,凭借着长得干净的好模样, 时常被人吃豆腐摸一把屁股以外,赚了不少外快。
那时候他穷到房租交不起,所有钱都攒着,他太缺钱了,以至于他打了歪主意……
在夜店里,凌崝的死党夏喻赋是常客,而凌崝几乎是只会隔一段时间才会被夏喻赋带过来喝酒。
那时候苏遥跟着夜店里出名的调酒师文又学调酒。
夏喻赋这个骚包跑过来点了最贵的酒,日常撩他,想要包养他。
苏遥都不为所动。
只是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魔障了,他上班前刚和邻居通过电话,听说债主又上门要钱砸东西,他妈没拦住,却被推了一把,撞了墙受伤住了院。
苏遥当时恨不得宰了那些杀千刀的,先给家里把他所有钱都寄过去,再三确认了他妈没事才稍微放心一点来上班。
他需要钱,太需要钱了。
那2百万的赔偿费,他到现在四分之一都没能够还上。
而恰好,那一天,凌崝点了一杯要价上万的酒。
苏遥知道凌崝家里很有钱,他那时候鬼迷心窍,把那杯酒端给凌崝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凌崝的身边。
他有些艰难,甚至是难以启齿的让自己的身体贴在凌崝的身上,手心里都是汗。
他面带微笑,面对在凌崝皱眉的情况下,依旧恬不知耻地开口。
“凌少,想和我玩一玩么?”
“我会很听话的,我、我虽然没经验,但是干净,你想要我都可以学。”
苏遥有些急于证明自己有被玩的资本,在凌崝那种冰冷的打量的眼神下,几乎是手指颤抖的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自作主张地把凌崝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苏遥只觉得自己表情一定十分悲壮,他把自己当牺牲品一样地放在了凌崝的面前,任凌崝挑选和品尝。
他不知道凌崝到底有没有满意,但是凌崝放在他腰上的手并没有拿来,反而是摩挲了一下。
那轻微的摩挲,让苏遥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收缩着腹部,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立马放弃了这种傻办法。
真是太可怕了。
他没办法让自己和男人在一起,但是……是凌崝稍微好那么一点。
而后,凌崝的抽回手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忙低头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好。
“凌少不满意的话,我马上就走。”
然而,凌崝清冷地开口,让苏遥没办法做缩头乌龟。
“理由。”
凌崝靠着沙发,目光幽冷,放在了窘迫的苏遥身上。
苏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
“我需要钱,我的开价很高。至于时间长短,怎么玩凌少你定,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钱……”
他脑子有些胡乱,语无伦次,满嘴都是钱钱钱,苏遥觉得他在凌崝眼里的形象是个mb。
没错,他就是为了骗点凌崝的钱,才会想和凌崝搞到了一起。
“好。”
当凌崝答应的时候,苏遥都是蒙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眼神闪着欣喜若狂的光芒,他很快就可以还债,很快就可以让他妈不再受人欺负!
“喂我喝。”
就在苏遥开心到想要下楼跑三圈的时候,凌崝冷冷开口,打破了苏遥的幻想。
苏遥看着凌崝指着他刚刚端过来,要价上万的酒,他苦涩地笑了笑。
既然想当婊.子,没必要还给自己立牌坊,苏遥一咬牙,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在凌崝有些愣怔的目光中,嘴对嘴把那杯酒喂给了凌崝喝。
舌与舌的缠绵,再加上酒的辛辣,苏遥只觉得,不亏是上万的酒,果然和一般的酒不一样,好喝!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苏遥有些气喘吁吁,凌崝的眼神里也似乎有什么闪烁。
那天晚上,苏遥为了展现自己值他开口要的价,和凌崝疯了一整夜。
于是,苏遥过上了被包养的日子。
他和凌崝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不是不爱开口说话,而是他的性子一直就是冷淡的。
苏遥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是还债,还完债后,又给他妈打了一笔钱。
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回大学,继续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