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你什么意思?”油头大叔质问道。
肖乐言之凿凿地说道:“你伤了我手腕。”
“咱们讲道理啊,我那不是要弄伤你,那就是想拉着你不让你打人!”
“你伤了我手腕。”
“哎哎,要不是你一直在踹那边那位老弟,我也不会拉着你对不对?”
“你伤了我手腕。”
“你这丫头,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我是弄伤你了,我给你道歉,咱也别得理不饶人!”
“你伤了我手腕。”
“……得得得,你想要什么?”油头大叔败下阵来。
他发现了,无论他说什么,只要肖乐咬死他“弄伤”她的事实,那么他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无理搅三分。
因为那边的穿梭使脑子似乎有点问题,一门心思只在乎别人有没有受伤,他就算说是为了不让他挨揍才不小心弄伤了肖乐,也会被穿梭使直接无视掉。
而且随着他的辩驳,就连梁晓菲的眼神也愈发奇怪起来,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油头大叔内心老泪纵横,只得就坡下驴。
肖乐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因为她觉得她真是高估这个油头大叔了。
只有战胜旗鼓相当的对手,才能让人产生欣喜的成就感。
战胜一只菜鸡不过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肖乐并没有停止攻击,她憋了半天的大招,不给自己抬抬身价,多赚一点利息,都对不起她尊贵的脑子。
只听她严肃道:“重点不在于我想要什么,而是你。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伤了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我们外来者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菲菲和油头大叔双双一愣。
单思成依然傻乎乎地跟不上状态,不过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只要人们不要互相伤害,他就可以心满意足。
只有齐纪知道肖乐‘受伤’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都不会发生……个屁啊!
齐纪很清楚,严格意义上来说任何人受伤都不会对这个游戏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如果受伤的这个人是肖乐那就不一样了!
因为即使没事儿,她还可以瞎基把扯啊!
而且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她想怎么扯就怎么扯!
“大叔,虽然你在弄伤我的时候才突然现身,但其实你一直都在这里对不对?”肖乐语气肯定地道。
油头大叔对此不置可否,菲菲却像是有些惭愧似的,低下了头。
肖乐盯住油头大叔的脸,继续说道:“你用你的能力消除了我和老齐的‘针对警觉’,目的是在暗中观察我们的行为,并报告给什么人。”
油头大叔目光一凝,但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肖乐见状,目光没有移开油头大叔的脸,只是继续道:“但是依我对你们的了解,如果是拯救派负责接应事宜,完全没必要暗地里来这一套,只需要把我们这些外来人好好地供奉起来就够了。所以你必定是驱逐派的人。”
“但是驱逐派为什么要在外城做这样的事呢?要知道,如果你们真的深得人心,那么无需猥琐的观察也不必小心的防备,即使我们来了,也不会对你们根深蒂固的统治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呢?你们之所以这么谨小慎微,恐怕是因为驱逐派这些年的状况不太乐观吧!”
油头大叔面露不屑。
于是肖乐转而说道:“不过这也不见得,毕竟驱逐派的根系比起早已被取缔的拯救派来说,要茂盛得多。”
“可是你们做的事情令人寒心。再茂盛的根系,一旦被暴露在阳光下,也无法再从土壤中汲取养分,你们面对的唯有干枯一途。”
“那么这时候,你们要做的,就是抓住外来者,抓住这个尚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群体,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有生力量!”
油头大叔的面色随着肖乐的话愈发深沉。
他的政治派系正是民众信誉在崩溃边缘的驱逐派。
而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专门叮嘱警惕叫做“肖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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