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曦,她是叶云。”叶曦干脆的给云殃冠上了自己的姓氏。
弥皓月报出姓名的时候,云殃就在心里有了计较。当朝宰相那个病怏怏的三公子?虽说病弱,但却比那两个大哥更受丞相的喜爱。家里一大半的产业都由他代为打理。虽然体弱,却也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弥兄。”云殃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三人聊着,又忘记了时辰。直到连翘把一只药碗举到弥皓月嘴边。他才想起连翘叮嘱他别误了吃药的时辰。
弥皓月赶忙接过碗一饮而尽。连翘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看着他,一副你再不按时吃药,就等着瞧的架势。
弥皓月放下药碗,正准备起身道谢,连翘连看都不看他直接端着药碗转身就走。
弥皓月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就对上云殃眯着眼睛的贼笑,直接无奈的笑出了声。
叶曦明知道自家小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是忍不住的吃醋了,那酸味就差弥漫整个屋子了。
“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就此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弥皓月请辞道。
“弥兄慢走,记得按时吃药,按时复诊。”云殃贼兮兮的笑着对弥皓月说道。
弥皓月也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想要跟连翘道个谢,可满院子也没见到她。
弥皓月回到顺喜药铺,乐伯赶忙迎了上来,抖动这胡须急切的问道,
“少东家,如何了?”
弥皓月笑了笑,坐好后将右手伸出示意他把脉。
乐伯刚刚还激动的有些颤抖,一按上他的手腕,立时平静下来,专心的感受着脉搏。
等弥皓月收回手的时候,乐伯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溢出来,
“苍天有眼那。少东家您宅心仁厚,老天总算开眼了。”
“乐伯,这是药方。”弥皓月笑着将袖中的药方拿给他看。
“这,这果然是神医啊,神医。如此药方搁在老奴这儿是断断不敢开的。所谓不破不立,这份气度,不是普通大夫有的。”乐伯拿着药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弥皓月没说话,扶住他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到了后堂。
“如何?”
“启禀少爷,属下等并没有查到那三人的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下去吧,不必查了。”
弥皓月让属下退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摩挲着茶杯陷入沉思。能让一个医术如此高绝的神医心甘情愿留在身边,这兄弟二人绝非常人。再说言谈举止,也不单单是大户人家,就能有的。二人举手投足间均是让人不得不臣服的气质。
若是这三人意图对夏国不利,那必将是个大麻烦。
在弥皓月离开不久后,落星送来厚厚一摞资料,全是弥皓月的生平,连他如何患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这人有用。”云殃的小手按在资料上仰起脸对叶曦说道。
“对了,叶曦,我需要人手。”云殃的小手在他的大手里面画着圈圈,轻声说道。
“你要运药材。”叶曦盯着手心里作怪的小手说道。
云殃低着头咧开嘴角,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为她考虑到。不用明说,他一定懂她。
“瘟疫就要来了,我要阻止。”云殃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叶曦的眼眸。
“我陪你。”叶曦抚了抚她的墨发。
接下来的日子云殃依旧日日与叶曦上山采摘沙尾花,连翘每隔几日给弥皓月诊治一次,摘星阁的一部分势力正秘密的搜罗药材,运送到他们这里。
“虽然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马虎不得,未免复发,药还是要坚持喝半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必须按时吃药。”连翘边收拾药箱边说道。
“不知神医现在可否收下诊金了。”弥皓月掏出了十张万两的银票,并附上一枚翡翠印章。
连翘也不客气,当下就收起银票,但却没有拿那枚印章。
弥皓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别说这位高绝的神医了,这三人又有哪个是轻易就能收买的?你给人家一个人情,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领了。
“叶兄。”
见到二人回来,弥皓月上前行礼道。
“弥兄的病情怎么样了?”云殃笑着问道。
“多亏了神医,在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副残躯竟能如此康健。也是多亏了与叶兄相识,在下才有如此机缘。”弥皓月由衷的感谢道。
“诶,弥兄哪里话,咱们是朋友嘛。以后还要多多麻烦叶兄的顺喜药铺呢。”云殃笑着将他让进去。
就在几人又聊得忘了时间,顺喜药铺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少东家,少东家,您快回去看看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
“咱们店里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带着个少年,浑身抽搐已经不省人事了,身上全是红疹。乐伯说会传染,他们就开始砸铺子了。”
弥皓月轻锁眉头,转向云殃二人,
“叶兄,在下先走一步。”说着起身就要告辞。
“诶,若是方便可否让我们也跟着去,带上连翘说不定会有所助益。”云殃从听到此人来报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也好。”弥皓月只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一行几人匆匆赶了过去。
“你们管事的呢?今天若是治不好我兄弟,我就砸了你们的店。”
“就是,你们这些个狗屁大夫一个个都嫌弃我兄弟。若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