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翘脸颊微红,眸光潋滟的模样,跟看见如意郎君没两样。叶曦这会子有些后悔了,不该把自家猫儿介绍给别人的,自己的手下也不行。
云殃走到连翘跟前,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连翘的下巴,微微抬起,
“但是,我们这里只有你一位神医,知道了吗?”
连翘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从来没有一点姑娘家样子的她,竟然娇羞的点了点头,跑近屋里去了。
叶曦一把将作怪的小丫头抱进怀里,云殃还在咯咯咯的笑着,小手拍打着他的肩膀,根本停不下来。
云殃终于不笑了之后,伸手勾起叶曦光洁的下颚,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斜着凤眸,一脸的痞笑,
“小娘子,给本公子笑一个。”
叶曦无奈的摇了摇头,居然配合的露出谪仙的笑容。还没等云殃欣赏这美男一笑,叶曦就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俯身就堵上了那张淘气的小嘴。
等叶曦起身,云殃的嘴唇毫不意外的又肿了起来。
“还淘气吗?”叶曦点着她的小鼻子问道。
云殃赶紧捂住嘴唇,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谁是小娘子啊。”叶曦一本正经的盯着眼睛问她。
云殃眨着眼睛,就是不肯回答。
叶曦也不松手,就这么盯着她,终于云殃实在是扛不住了,低声说道,
“我是,我是小娘子。”
叶曦这才算放过她了,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翌日,蓝衣男子如约而至,今日依旧是只有连翘在家。
“又来打扰神医了。”蓝衣男子拱手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当。”连翘连连摆手说道。
可又忽然想起云殃昨天的话,又连忙说道,
“我是,我是。”
蓝衣男子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而且怎么忽然就脸红了?昨天可是直接就拉住他了啊。
连翘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连忙把蓝衣男子让进屋里。
连翘给他上了茶之后,才恢复常态。拿出脉枕,又给他把了一次脉。
果然,昨天公子改的药方十分的妥当,怪不得主子会那样宠爱他,主子果然是慧眼识人。
蓝衣男子看出连翘思绪飘远了,不禁在心中轻笑,这个神医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把衣服脱了。”
蓝衣男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惊讶的看着连翘。
连翘一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的样子,
“不脱衣服,我怎么施针。”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银针。
蓝衣男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得听话的脱去上衣,在椅子上坐的笔直。
开始连翘在他身后施针,还不那么尴尬,等连翘转到他前面的时候,蓝衣男子只觉得整个人都别扭起来,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袒胸露背的,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啪。连翘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蓝衣男子猛地一惊,背后扎针的部分瞬间疼痛难忍。
“放松,我这是银针,你身体这么紧绷僵硬,我针扎不进去的。”连翘皱着眉,也不看他,只是盯着要要施针的穴位。
蓝衣男子一种投降的心情,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人家神医是在专心给他治病,他要心怀感恩,怎么能有如此想法。随即深吸一口气,放松全身。连翘又在他身上忙活起来了。
等施完针,连翘把誊好的药方递给他,
“一日三次,三日后再来。”
“如此劳烦神医,还不知神医尊姓大名。”蓝衣男子穿好衣服后,又对着连翘施礼道。
“连翘。”
蓝衣男子冷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神医叫连翘。刚要开口,就瞧见连翘直直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蓝衣男子赶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没有问题啊。
“问别人的姓名,是否也该自报家门。”
“是在下失礼,在下姓弥名皓月。是顺喜药铺的少东家。”蓝衣男子赶忙说道。
名字真奇怪,连翘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收拾起药箱,又到院子里去晾晒沙尾花了。
弥皓月完全跟不上连翘的思维,看惯了京城里那些个大家闺秀,这姑娘到是别致的紧。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神医收下。”弥皓月从袖中掏出一张万两银票。
连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弥公子怎么就确定我能治好你的病?等好了再付诊金吧。”
弥皓月只得收回伸出去的手,
“不知叶兄什么时候回来?今日可否拜访。”
连翘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
“快了,你在屋里喝口茶歇息一下吧,但别误了服药的时辰。”说罢又开始摆弄手里的沙尾花。
弥皓月轻轻走到她身边,也伸手帮她处理沙尾花,
“诶。你别动。”连翘厉声制止他。
这沙尾花虽是常见的药物,但用处却不十分广,而且每一株都要仔仔细细的拔去花心,否则就会引起中毒。
对于弥皓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连翘是绝不对不会让他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弥皓月这次倒是没听她的,手脚麻利的给沙尾花除了心,放到一边晾晒。
看他弄了几株之后,连翘也不再撵人,两人安静的弄着沙尾花。
云殃与叶曦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默契的晾晒着沙尾花,正午时分的阳光十分炽烈,两人跟感觉不到一样,手脚麻利的处理着沙尾花,连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没察觉。
云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