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敬父皇一杯,恭喜父皇腿疾痊愈。”上官驰端起酒杯起身上前对着夏国皇帝行礼道。
“哈哈,好!”夏国皇帝朗声大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底下的几个皇子和群臣这才闹明白为何今日夏国皇帝如此高兴。
这夏国皇帝早些年的时候骑马伤了腿,即使太医用了最好的药,还是留下了些问题,这也一直是夏国皇帝的心病。
如今竟然痊愈,的确是件只得庆贺的事情。
“儿臣(臣等)恭喜父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国皇帝今日高兴,忍不住多饮了几杯,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太子有心了,来人,赏!”
“儿臣多谢父皇恩赐,这都是神医的功劳,儿臣不敢居功。”上官驰谢恩后不忘把云殃捧到台前。
“诶!神医自然是要封赏,太子举荐有功,这赏赐你当得。”夏国皇帝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爱,看着上官驰的眼神就像平常的父亲看自己儿子般的模样。
这下子所有皇子心中都敲响了警钟,原来上官驰留的一手在这儿啊。腿疾可是父皇多年心病,这一下子他上官驰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就巩固了不少,这可不妙。
“启禀皇上,神医乃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留在夏国实乃我夏国之幸啊。”三皇子这边的一个大臣跪在殿中央叩首道。
“臣复议。”
一时间站出来了一多半的大臣,这里面不单单有三皇子的人,各方势力都有。这巴结神医的差事可没人愿意落后了。
夏国皇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随后放下酒杯,转向云殃所在的位置,
“神医,你意下如何?”
“多谢夏国陛下,在下别无所求。”云殃起身拱手道。
夏国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又扫过跪在殿中的众人,在几位皇子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朕有些不胜酒力,众位爱卿好好享受。”
说罢撇下贵妃娘娘,独自一人带着总领太监离开了。
这下子众人傻眼了,这是惹了皇上不高兴?因为什么?难道说皇上本没有那么器重神医,是他们妄自揣测圣意并且猜错了?
上官驰看着一众人的表情,端起桌上的酒杯嘴角勾起弧度,与慕容碧相对而饮。
贵妃娘娘打皇后过世之后就一直陪伴皇上左右,从未有过今日的情形,一时间十分难堪。
三皇子本来就因为上官驰请神医治好了父皇的腿疾占了先机而懊恼,他的人为神医请封惹了父皇,现在甚至还牵连了母妃。
三皇子不禁仔细打量起了云殃,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道童模样的人。就连他们这些皇子也不能如此从容的面对父皇,可这小道童却丝毫不显紧张。
再看上官驰胸有成竹的模样,八成已经跟这个所谓的神医串通一气了,说不定还在父皇那里吹了什么风,这次是他和母妃冒进了。想到这里,三皇子咬了咬牙,额头上暴起青筋。
贵妃娘娘也在打量那个让他们母子二人都出糗的小道童,严重射出寒芒,想她统领后宫以来,什么时候落过这么大的面子。
摆手叫来了贴身侍女,附耳叮嘱了几句也跟着退席了。
“神医大人。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想请神医去瞧瞧。”
云殃抬眼看见身边站着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宫女,没记错的话此人正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女。
“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自有太医诊治。即使在下一个道童也知道擅入后宫是死罪。”云殃撇了一眼三皇子,瞧他微微拧眉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贵妃娘娘并没有知会过他。
粉色宫装的宫女没有想到云殃会如此拒绝她,若是旁人,能攀上贵妃年娘娘这个高枝儿,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可她好歹也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多年,这点随机应变的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活下去呢?
“神医大人多虑了。这是娘娘赐的令牌,自是准了神医在后宫行走。娘娘实在是欣赏您的医术,还请神医大人务必赏光。”
粉衣宫女恭恭敬敬的行礼,将令牌递给云殃。
云殃伸手接过令牌,放在手里掂了掂,勾起唇角,
“那就劳烦姑娘带路了。”
说罢,拍了拍身边还在胡吃海塞的师父,跟着粉衣宫女离席了。
全场的焦点几乎都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道童身上,他这一动,各方势力自然也都蠢蠢欲动。
粉衣宫女带着云殃七拐八拐的越走越偏僻。云殃所记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个李姓嫔妃的冷宫,只因当年得罪了贵妃娘娘,被割了舌头关在这里。
看来这个贵妃娘娘是心急了,自己正是炙手可热,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看的时候居然就想对自己下手。看来是还真的太不了解夏国皇帝了。有这么个参不透圣意的母妃,加上三皇子急躁的性子,夏国皇帝会选上官驰做太子也不奇怪了。
云殃像是根本没察觉越来越破败的景致,还有越来越不见人烟一般。步伐沉稳的跟在粉衣宫女身后。
直到粉衣宫女带她来到一座破败的院子之后,云殃才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带她来此的人。
“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神医不过多虑,贵妃娘娘就在里面。”粉衣宫女面带笑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殃也不揭穿她,大步的就往里面走去。
吱呀。
云殃推开屋门,蜘蛛网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