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调整了呼吸,拉住她的小手,抚了抚之后,俯身贴在她耳边,
“等我。”
“嗯。”云殃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叶曦一出院门就消失在了原地,几个闪身就出现在附近的一片开阔地上。
“出来。”叶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主子。”落星单膝跪地出现在他面前。
“说。”
“大小姐让属下来接您回去。”
叶曦没有说话,目光在落星身上扫过,
“大小姐并未动用摘星阁的力量。”落星又补充道。
叶曦眸光暗了暗,呵,看来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回去。”叶曦说完就先一步动身了。
叶曦刚离开没多久,二雷家的院子里又闹腾起来了。
“神医,神医啊,求求您,救救我吧。”
云殃闻讯赶来,就看见那个孙员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院子中间。那双小短腿实在难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员外请回吧,既是信不过在下的医术,又何必来自寻烦恼。”云殃撇了他一眼,接着就转身往屋里走去。
“神医,神医留步。只要神医肯为我治病,我什么价钱都付得起。”孙员外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艰难的往前跪爬了两步。
孙员外之后又请了大夫来看,一样的结果,但没有一人能治,为怕消息走漏,现在他家院子里关着十来个大夫,再这样下去早晚是纸包不住火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云殃了,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
云殃站定,慢慢转身,
“诊病期间遵医嘱,我说什么,你都必须照做,能否做到?”
“能能能。”孙员外头点的如捣蒜一般。
“诊病期间不许外人打扰,随从只能在外等候,能否做到?”
“哎呦,神医大人,只要能治病,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诊金。”云殃故意顿了顿,看着孙员外欲言又止。
“您只管开口,只要我能付的起,多少我都愿意。”孙员外一听有门儿,赶紧扶着人站起来,栽歪着走到云殃面前,一脸讪笑。
“往东二里,山脚下那块地可是员外的?”
孙员外那双小鼠眼眯了眯之后,立刻咧开了嘴,
“去,把那块地,还有周围所有的地契都拿来。”
云殃把到手的地契交给二雷媳妇保管,客客气气的把孙员外请了进去。
……
太子府中,上官驰刚刚与幕僚商议完政事,门外响起暗卫的敲门声。
“什么事。”上官驰身着明黄色蟒袍,半倚在榻上,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一手轻按着头部。虽然他已是太子,但最近自己几个兄弟动作实在是太频繁了,加上碧儿又久病缠/绵,一时间他真的是心力交瘁。
“启禀主子,孙员外府中的夫人有喜了。”
上官驰不明白这种街边八卦有什么是值得他听的,但也知道暗卫不会无缘无故的禀报此事,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孙员外府中多年无子,请过无数名医皆无果。最近城中来了个小道童,被人传为神医。只把过一次脉就查出病因其实在孙员外身上,现在孙员外已然痊愈。”
上官驰直接坐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都闪着波光,
“可有查过那个小道童的底细。”
“属下已经打探过了,是四处云游的师徒二人,机缘巧合救了馄钝摊的老板,就住了下来替附近的百姓看诊。家贫者还免诊费,赠药材,在百姓间有着极高的口碑。”
“哦?只是个小道童竟有这样的本事?把他来到夏国之后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报上来。派几个人去试试他。”
“是。”暗卫躬身应诺闪身离开。
上官驰一直在书房坐到天色暗下来,暗卫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摞厚厚的纸,全是关于云殃的消息。
上官驰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一双桃花眼中明灭不定,
“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等夜深了再去。”
上官驰笑着将资料放在桌子上,起身往慕容碧的院子里去。
是夜,云殃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叶曦离开已经十五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看着窗外的星辰,又想到那个人眼眸,就像这闪烁的繁星一般闪耀。
忽然,云殃察觉到异样的声音。
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虽然叶曦还没有教她武功可是她服了绛云丹又有了十年的功力自然要比之前耳聪目明许多。
还没等云殃摸到门边,这些人已经破窗而入了。云殃闪身险险躲过刺过来的长剑。
“你们是谁。”云殃站在阴影里打量着这五个不请自来的黑衣人。
“等你下了地府自然有人告诉你。”为首的黑衣人开口道。
云殃瞬间缩了缩瞳孔,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上官驰的暗卫首领。
呵。云殃微微颔首,低垂这眼睑,哆哆嗦嗦的慢慢往门口挪动。藏在袖子下面的白金微微抬头,对着她的手腕吐了吐信子。
黑衣人慢慢围上来,云殃的右脚已经抵住了门框,双手都背在身后按在门上。
眼看黑衣人的剑已经落了下来,云殃大叫一声,猛地推开门,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不稳撞绊倒在门框上,重重的向后倒去。看着面前就要落下的剑,云殃伸手挡在了面前。
黑衣人猛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