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放心一笑,揉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小希宴乖,告诉筝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位哥哥坐着的马?”
呃!荣骅筝嘴巴微张,有点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她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还有,荣骅筝如果没有进入马车都不知道宇文璨这马车竟然是用青龙木做的,而且里面不但大得离谱还别有洞天,现在进入了她才发现当初自己担心是多么的错误,他这马车外面看起来虽然小,却摆得下一方小桌,一个独立的温差暖壶,两张软绵凳子和一张小榻,而最重要的是马车上摆了那么多东西,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狭窄反而非常的宽敞明亮!
素来有天才之称的荣骅筝突然间有点迷惘起来,不懂刚才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这样,她是学医之人,侧脉多次却不得其果。她明明无病无疾,为什么她的心脏会这样?同样让她迷惘的还有她根本不知道宇文璨为什么要帮她,他嘴巴那么毒,脾气那么臭,眼神那么狠,她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好像自己生来就是污浊他的眼睛似的。
不过,她虽然担心但从来没想过宇文璨会帮她。天山雪莲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口她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愿意借他的宝马给她!
“那……”云青鸾眼睛往车帘看去,目光幽怨,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哥?”宇文霖听她这么一说,眼睛立刻露出疑惑来,听她的语气好像和三哥很熟的样子,三哥不是也看不惯……
要是荣骅筝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朝天翻几个白眼的,她可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他们古代人懂轻功腾空一跃就上了马背,但是她不行啊,她恨不得自己有
自从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宇文璨突然对着书本轻轻出声,“你背后不是有一个柜子么,那里有一张狐裘,你拿去给希晏世子用吧。”
荣骅筝想说什么,小孩子大大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眨了一下,笑米米的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挥挥小手儿,“筝姐姐,快去吧。”
这么一想,荣骅筝不稳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荣骅筝的腿差一点就没出息的软了,她拼命的按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要将钥匙交给她?!
荣骅筝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心底赞叹,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虽然很小声但宇文璨却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浮茶的动作一顿,淡淡的扫她一眼,轻飘飘的道:“金库是有那么一两个,但绝对不是埋在地下的,把东西埋在地下取的时候太麻烦了。”
荣骅筝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身,根据脚步声她知道那是夏侯过。
“你太黑心了,你公报私仇,你是耶稣上的十字架,你是黑山老妖,是……”
荣骅筝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
夏侯过也拧过了头,实在不忍心看,这么笨拙的上马姿,说马术如何好有谁信?诶,真是可惜了王爷那一株天山雪莲了。
宇文璨不疾不徐,“有何用?”
小希宴抬起大眼,巴巴的眨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宇文霖果然面露苦色,视线终于不舍的从踏雪身上移开,高大的人竟然迈着莲步一步三回头的走回自己的血汗宝马身旁。
荣骅筝用力的捏了自己腰侧一把,发现根本不痛?!
瞟一眼她因为看到喜欢的东西而亮晶晶的大眼,宇文璨眸眼微眯,淡淡的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乞丐似的眼神,不就一杯茶么,想喝的话就过来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
荣骅筝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一个爱马懂马之人都知道,真正属于一个人的坐骑是不会随意的借给别人的。曾经,有人甚至只是想摸一下她的宝马的缰绳她都毫不留情的拒绝!
荣骅筝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才纠缠在自己心底的疑惑被她一语道破了。
夏侯过在宇文璨离开后缓缓靠近荣骅筝,斟酌着言辞道:“夫人,在马赛开始之前先行上马试一下感觉,找一个适合自己的速度。”他说这话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啊,二王嫂你下来了?”宇文霖说话的时候还眼睛都没舍得从踏雪身上移开一下,看着踏雪的眼睛炽热得荣骅筝以为他在看他亲密的爱人。
夏侯过明察秋毫,不着痕迹的阻止荣骅筝的动作,尊敬的道:“夫人,这边还有杯子呢,属下伺候世子就可以了,夫人还是请先喝吧,待会踏雪就要来到这里了。”言下之意就是,再不喝就没得喝了。
其实,他心底在咆哮,吼,属下无能,居然现在才发现夫人在主子心中是特别的……
丫的,口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荣骅筝牙痒痒的腹诽,但是终究是耐不住紫睡莲茶的you惑,拖着椅子就靠近小桌子,自己动手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喝着她觊觎已久的紫睡莲茶。
荣骅筝还在想刚才小希宴明明就在自己的爪子下的,怎么在半秒的时间就移动到了另一个位置?而且是在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
咳,好吧,她刚才的动作和她以往上马的动作想必是笨拙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