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时震大力拍桌站起来,“我从小教你们诚实做人,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简直太过分了!大哥的未婚妻和弟弟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传出去,我们时家的脸还往哪儿搁?”
愤怒之际,时震一筷子过去,打在时沫迟的脸上,他的脸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时叔叔!”
“二哥!”
严蕾狠狠瞪了贺纯纯一眼,“都是你!哪儿来的野丫头?敢在我们家撒野!”
“时沫迟,你没事吧?”贺纯纯想要轻轻碰触他的伤,却被他一把抓住。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发出慎人的光,盯得人要原形毕露似的。
“哎哟!爸,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我们时家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好,这事不会传出去的,您放心好了。孩子们做错了事你该骂骂该罚罚,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时京花忙向两兄弟使眼色,“你们两个,还不赶紧道歉?”
“爷爷,对不……”
“不需要!”时沫迟还没说完,就被时震打断了,“你们是被我从小带到大的,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怪我教子无方。
“余二小姐身世凄苦,在外颠沛流离十五年,我有责任替我那死去的战友好好教育你。等你变成知书达礼的亭亭淑女,我也算是告慰老余的在天之灵了。”
……
啊?这事情怎么不按我想的那样发展啊?
贺纯纯五官扭曲着盯着他,“时爷爷,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拯救了,不信您可以问时沫迟,您干脆就此取消婚约,给青哥找一个真正适合他的人吧!”
严蕾白了她一眼,“可算说了句人话。”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严爸爸制止说
“没关系,在我的手底下,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脱胎换骨。”时震颇为自信,“想当年我训练新兵的时候,多少个刺头都被我教训的服服帖帖的。”
“呃……可是我还要上学啊!”
“这不正好国庆节放假吗?是七天假吧?我保证,三天就给你治好那臭毛病。”
艹
看来是逃不掉了。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已经深入敌营了,不怕不能金蝉脱壳。
时震再次发话:“那既然这样,大家今天就各回各家吧!我就暂且先饶了你们两个。”
“可是爷爷,纯纯那丫头在您这儿会影响您的,不如我带回去教育吧!小迟带回去也行呀!”时墨青显然不放心贺纯纯一人留在这儿。
“哼!你还有脸说,我看这丫头就是被你们给惯的才这么无法无天!趁我没改变主意,你们快走吧!”
时墨青连忙向时沫迟眨了眨眼,小声道:“你快说两句呀?真想让丫头死在这儿啊?”
“让她在这儿待几天,受点苦,长点记性挺好的。”
“你们两个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还不赶紧走?”时震有些不耐烦。
时墨青连忙说:“那个,爷爷,小迟还有话想跟您说。”
“那个,我……”时沫迟白了他一眼,“我没话想说,爷爷,您好好教育她吧。”
时沫迟看都没看贺纯纯一眼,转身就走了。
贺纯纯心里空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刻也不挪开。
“时沫迟,你真的对我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