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纯纯撅着嘴,愁眉不展,拿着报纸来回踱步,“你说我要不要去道个歉啊?”
“行了!行了!您就先别作了行不行!”
“你想想,时震已经发话了,只要他和你保持距离,和贺晚晚多相处,你的婚约就能解除了。现在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时震肯定要气死了,你这个时候再去,他不得更生气啊?”
“你也为时沫迟想想,他都是为了你才疏远你的,你不能不明白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呀!”
贺林苦口婆心的劝。
“可是,万一他真跟贺晚晚处出感情了怎么办?”
“那你就不怕自己的好感度被败光啊?”
贺林这句话倒提醒了她,别到时候非但没有让他爱上自己,反而让他彻底讨厌上,那就不好了。
“那……好吧!”
不过几分钟不到,贺纯纯便又有了主意。
她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响指,“擒贼先擒王,应该先从时震下手。”
贺林愁眉苦脸,“……你又想干嘛?”
“这不是好有郑小天吗?”
“……啊?”
他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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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两天,贺纯纯开始了行动。
“我说纯纯啊,你就别去招惹时董事长了行不行?你不是他对手,万一把自己折在里面怎么办?”
眼看就要到时家了,贺林一路劝得口干舌燥也没劝住。
“同学们马上就要军训回来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毕业的事吧!别再管这些不切合实际的了。”
“你个死林子,你之前不是还很支持我勇敢追爱吗?”贺纯纯拍了他一巴掌。
贺林心里苦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制敌八千自损一万的追爱法?
*
“老爷,余二小姐求见。”史管家到ūā
“她?我不去找她,她倒是先来找我了,请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史管家到了门口。
“余二小姐,请吧!”
贺纯纯走进去,贺林却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史管家:“老爷吩咐,只见余二小姐一个人,请贺先生稍等。”
贺纯纯不屑于在这样的小事上跟他废话,一个人进就一个人进吧!
nbsp;“那行,林子,你等我会儿啊!”
“哎,凭什么不让我进啊?我也是客人好不好?”贺林不放心贺纯纯一个人。
史管家面带微笑地说:“贺先生,老爷不欢迎您这样的客人。”
“你!”
贺林无所争辩,毕竟他曾经黑过他家的安全网,老爷子有所防备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也让他多加了几分担忧,他会不会对贺纯纯依然怀恨在心?
贺纯纯随史管家进了门,时震正直挺挺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如同昔日一样威严。
“余二小姐请坐。”
“时爷爷,别来无恙?”贺纯纯坐到一侧的沙发上。
“还是省去这些寒暄吧!说吧!有什么事?”
贺纯纯笑了笑,“时爷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一个朋友郑小天还在您手里吧?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放人呢?他犯了罪,不是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吗?”
听到“郑小天”三个字,时震的脸上阴了几分,他并不意外,但她能这么单刀直入说出自己的诉求,还是让他有些不悦。
“余二小姐,郑小天的事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时家就不打算叨扰警方了,他现在很安全,我们只是请他做个客,顺便问几个问题而已,你不用担心。”
贺纯纯站起身,“那我也想顺便问您几个问题。”
那句话的语气中吐露着威胁,长久以来,即便是平辈都不敢这样跟时震说话,更别提是小辈。时震的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填满了威慑,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贺纯纯,那这个人恐怕已经死了。
“你问。”
“那些往事我都听郑小天说过,谁对谁错我没资格评判,今天来只有一件事情不解。”贺纯纯说话的时候,音色都在颤抖,其实她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只是脸上必须要保持平静。
“敢问时爷爷,军训基地那个废弃旧楼旁边的仓库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时震直接拍案而起,掌风阵得贺纯纯的刘海都动了几下。
“不知余小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否考虑过给自己留后路?”
“难道您还想把我也软禁了?”贺纯纯勉强保持平静,“我如果不见了,不仅余家人会问起,时沫迟和时墨青也会找您要人,到时候您怎么解释?”
“你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您,我只是希望您不要把时沫迟的婚事和青哥的婚事都跟利益联系起来,如果您可以答应,我保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时震的眼皮动了动,立刻有数十个保镖进门围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