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苏锦年下意识想走，突然想起来齐暄让自己寸步不离，转过去的身体停顿了半刻，又硬生生地转了回来。
一回头果然看到齐暄正在盯着自己看。
小碎步跑过去，苏锦年笑的谄媚，“陛下万福金安。”
齐暄挑了挑眉，不和她多废话，“跟上。”
苏锦年自动跟到了赵程身后。
赵程偷偷用眼角扫了苏锦年一眼，心里捉摸不透齐暄的意思。
出了万政殿，齐暄坐上轿辇，“去云水阁。”
苏锦年：“？？？”
那边赵程已经喊了起驾，一行人连忙跟上，苏锦年的小短腿只好迈着小碎步跑起来。
齐暄用余光瞟着轿外跑的气喘吁吁的苏锦年，莫名其妙就觉得心里烦得很。
“停！”
苏锦年捂着肚子停了下来，“艾玛，你们扛着个人怎么还能跑这么快？”
齐暄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我大齐子民要是都像苏爱卿这么身娇体弱，估计早就被吞并了。”
苏锦年嗤笑一声，“那不是还有身娇体弱的吗？”
齐暄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轿辇，“苏爱卿指的是谁？”
苏锦年干脆往轿子上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以手为扇，扇了扇风，“陛下后宫里那些天姿国色的嫔妃，不都是身娇体弱吗？”
齐暄挑了挑眉，难得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苏爱卿是指，自己和朕后宫那些嫔妃一样吗？”
苏锦年横了他一眼，“微臣是说，身娇体弱的人也有用，而且，要是哪位娘娘生下子嗣，更是有大用。”
齐暄笑了，“苏爱卿这是在介绍自己的作用吗？”
苏锦年：“……”
“陛下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一旁的赵程静静站着听，余光一会儿看齐暄，一会儿看苏锦年，看来看去，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偏不敢问，连猜都不敢猜。
听到苏锦年的问题，齐暄笑了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苏锦年：“……”
偷偷瞟了齐暄一眼，见那人似笑非笑的，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不如何，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盯着苏锦年看了两秒，齐暄移开目光，“回宫。”
一旁赵程看了苏锦年一眼，走上前去轻声询问，“陛下，还去云水阁吗？”
齐暄轻轻笑了一声，“回寝宫。”
苏锦年：“……”
感情我这奏折又白上了是吗？
看了一眼傻站着的苏锦年，齐暄吩咐，“走慢一点，朕想沿途欣赏一下。”
苏锦年：“……”
二十几年住在宫里，陛下您还没欣赏够吗？
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苏锦年紧跟在赵程身后，真的特别有一种自己是新入宫的小太监的感觉。
一路上真是接受了无数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苏锦年都快觉得齐暄是故意的了。
到了寝殿门口，轿辇停下，赵程心思透，忙戳了苏锦年一下，“苏大人去扶陛下一把呀！”
苏锦年一愣，这已经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了吗？
慢吞吞地挪过去，苏锦年伸出手来，半弯着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