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立表忠心的说着:“小姐放心,奴婢绝对的服从小姐的安排。”
夜里将计划制定好了,素心也准备了妥当,只等着第二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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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精神倍爽,苏婠婠看着镜中有些红肿的双眼,有点后悔自己昨晚睡得那么晚了。
“小姐眼睛可还疼痛,这是奴婢大早起来煮的鸡蛋,敷上一敷,倒也不会如此红肿,免得夫人见了又是一番询问。”素心将煮好的热蛋,慢慢的在她的眼睛周围滚动。
此时离请安的时间尚早,倒是不紧,以前在病气中,不去请安还情有可原,如今病好了,再不去,怕是要留下闲话。
“早知如此麻烦,昨夜也不叨叨了。”苏婠婠有些懊恼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此刻恐怕说活该都是轻的了。
“小姐不必忧心,这样敷上半个时辰想必也会好很多,介时在敷上粉,倒也看不出来。”素心安慰的说着。
苏婠婠自然知道素心的手艺,这化妆技术,不说别的,就素心这样的,只怕是没几个人可以相比了。
“你的手艺,我是相信的。”
苏婠婠扬起嘴角,看着素心如此,其实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欣慰的呢?
“好了,快些补妆吧,相必母亲一定不知道我今日要去请安。”
此时正堂的林氏,喝着早茶,还在说着府中今日准备什么,丝毫没觉得今日哪处不对。
“对了,小姐那里,你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记得要及时的补上,若是有何处不喜,切记也要好生的劝慰。”林氏喋喋不休的对着素瓷说着。
苏豫在一旁听着都觉着醋味极大,母亲对妹妹和他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妹妹需要什么都是及时的补上,自己不过就是需要一些许茶,竟是被母亲数落一顿。
看来,在母亲心里,这儿子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啊。
苏豫看着母亲那般的忧心,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这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母亲竟是如此的偏心。”心中还是有些不平衡,苏豫便是直接的抱怨了出来。
林氏看着儿子吃味,“我何时偏心过,你们兄妹皆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哪里亏待了?”
苏豫一看,坐姿更是端正了,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母亲何止是偏心,简直是偏心偏到外婆家去了,我前些日子,找母亲要些新茶,没要到不说,反被母亲数落一顿。”
当时自己可是一阵的迷糊,这新茶虽说难得,可是何时,母亲竟是心中有了怨怼。
“还有,上次因为砚台不慎摔破,想要换个新的,母亲竟是给了儿子一个旧的,光这儿子本是不该说的,只是母亲如今对妹妹,更是事事都想的周到,却未曾顾虑到儿子身上,着实让儿子伤心,莫非儿子不是母亲的不是?”
说到这里,苏豫更是气愤了,且不说苏婠婠是他的妹妹,需要什么也都是应该的。
只是母亲这般的偏心,就是再怎么想也是心中不喜的。
林氏听着儿子说了这么多,竟是没有发现自己竟这般了,想来这几日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了,把他们父子二人给遗漏了不少,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愧疚了。
“那母亲现在便让人给你补上,这几日母亲也确实忽略了你们,这是母亲的过错。”
苏豫急忙应对:“母亲虽说为妹妹心忧,到底也是该注意着身体,我和父亲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心疼母亲这般的劳累。”
这些琐事,他们家中这些大男人又不懂得如何处理,母亲主持着中馈,自是操劳着家事较多,疏忽他们倒是无妨。
前日晚上看见父亲一个在庭院中坐着,这才得知,母亲还在操劳府中事情以及婠婠的一应事情。
父亲连连叹息,却又不知如何与母亲说起此事,只能自己出来消愁了。
“是母亲疏忽了,你父亲那处,母亲自会说明白的。”
林氏有些懊恼,或许是她自己太过于紧张了。
苏婠婠听到母亲与哥哥的谈话,心中大是感激,只是自己让母亲如此的烦忧,这才是罪过。
素心看着小姐面色不太好,只能轻声道:“小姐脸色苍白,是否要回去?”
主子们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不敢过多的插手,只能从中缓解。
苏婠婠摆了摆手,自己身体如何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只是方才听见母亲这番话,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让父母操心。
“女儿给母亲请安!”
“母亲不必这般挂念女儿,女儿一切都好,况且哥哥与父亲白日里皆是在奔波,本就劳累,母亲应当多关心关心父亲才是。”
林氏和苏豫听见声音,都看在了进来的苏婠婠身上。
也是说,他们方才说的话也都知晓了。
苏婠婠自然也看出了母亲和哥哥的对视,只能说道:“母亲与哥哥说的所有对话,女儿皆是听到了,是女儿让母亲与兄长忧心了,是女儿的罪过。”
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婠婠,林氏只能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如今,婠婠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想来,……
“母亲已然懂得了,婠婠啊,你过来。”
朝着苏婠婠招手,示意苏婠婠坐在她的身边。
苏婠婠且行且慢的坐在那里,便听到林氏说着侯府的事情。“你侯府的伯母如今啊,甚是想念你,想要请你去她府上待上一日,再者,你那沐表哥如今也返京都了,你也正好可以见见。”
苏豫在听到沐川的时候,反应比苏婠婠还要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