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风醒来的时候安梦溪正在趴在他的身上,她的手上还拿着准备给他更换的毛巾,似乎熟睡中还在担心着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做了一个梦。
前世的他,把安梦溪狠狠地丢在一边,她哭着她喊着她崩溃着。她在用着她全身的力气拉住他,脸上被泪珠尽数打湿,凌乱的发丝粘在上面十分狼狈,“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眼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滑落。
“你回去吧。”他心如刀割,多想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给予她他无限的温暖。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能由着一把刀在他的心上纵情地切割,有苦说不出。
那个穿着一身素衣,一身红袍的两人,相距一尺,心却遥远在天涯。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的声音已经平淡了不少,但其实她那是绝望,她丝毫看不见前方的路了,还不如全部放弃罢了。
“嗯,今天开始,我爱的便只有她了。你快回去吧,堂堂一个公主,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是啊,就因为她是一个公主,为了她,为了许国,为了天下苍生,他可以舍弃自己对她的相思,舍弃自己所有的身份地位,沦落成一个他人的傀儡。
许萤儿嘲笑了一下自己,眼睛无神,双眼直视着前方,下一瞬间,便倒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子动了动,却突然被后来的人抓住了手臂,红盖头后面一句冰冷的话将他过去的念头全部打消,“别忘了,这是婚礼。”
最后他便只能说出一句“来人,拉她下去。”
旁边两个士兵大步走出来,一人一边从手臂两处扶着她,没多久她就被带走了。而他,只能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把婚礼继续进行。
那夜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就坐在床沿,互相都没有说话。
刚刚媒婆在一旁说着要怎么做,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无时不在挂念着她身体的状况。那位红袍绣服女子自己掀开了头盖,双眼无情地目视前方,“怎么,新婚之夜,你还想着另外一个女的?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与她毫无瓜葛了,她也恨透你了,你们回不到从前了。”
是啊,她肯定恨透自己了,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后来,他只能放下他的心房,与她圆房。缠绵之中,他便不自觉叫起了她的名字,“萤儿……”
那位红袍女子猛然惊醒,但又未停下手中的动作,配合着他的一进一出。她想,就算他爱的人不是她,能够得到他,长久以往,应该也会爱上她的吧。
只是她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最后换来的,也就是一身伤痕罢了。
安梦溪似乎也遇到了恐怖的梦魇,在一边闭眼一边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安的样子。乔言风便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用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正巧安梦溪也同时惊醒,与他四目相对她似乎还没从噩梦中抽离出来,懵懂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乔言风关心备至地问道。
安梦溪缓了缓神,用一只手搭上他的额头,放心地说道:“幸好,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正想起身,就被乔言风拉住了手腕,一个重心不稳就倒进了他的怀抱,“谢谢你,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乔言风温暖的话从她头顶上传来,简直是把安梦溪暖到了心窝子里面去。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小心地问着,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吓着安梦溪。
“下次就算要照顾我,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别趴在这里就睡着了,到时候你也会感冒。”
两人相视而笑,希望时间永远可以停止在这里两人相拥,不离不弃。
最后确认了乔言风的烧退下去之后,安梦溪决定给他做一个清淡的早餐。
安梦溪打开电炉子,洗了把米往锅里放了进去,又去拿了两个鸡蛋准备开蒸。她好像就只会做这两个菜,也不知道乔言风会不会嫌弃她。
才刚想到这个问题,乔言风绕过她的身后环抱住她,扑鼻而来的淡淡古龙香水味总是能让她感觉到很安心,“这次终于可以吃上你的早餐了真好。”
安梦溪侧过头在他耳边回答道:“是啊,反正这次你是逃不了的了。”
“你呀,以后我给你祸害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乔言风笑笑道,脑海中都是以后起床可以看到安梦溪每天早上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就觉得很幸福。
安梦溪心里十分不服气,身子微微往后一倾,便用头撞了他的脸。乔言风就借势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气的安梦溪追着他满大厅地追,最后竟把早餐给煮糊了,最后也就只能在上班的路上把早餐解决了。
安梦溪本来并不想让乔言风送她上班的,可是他一直以昨晚照顾了他一晚上一定会很辛苦的借口,硬是要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安梦溪就没有一次能够吵架吵得过他,最后也是用亲亲抱抱的方式才让乔言风送到公司楼下的公交站就可以了,不然让别人看见难免惹来些非议,这是对于一个新人最致命的一点。后来乔言风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快到公司的时候安梦溪透过车窗也可以看到外面有一些同事经过,果然这里还是黎公司太近,容易被抓包。
乔言风把车听到了公交站的前面,还是没有把车锁给打开。
“你干嘛呢?”安梦溪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