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要不我们叫个外卖,把啤酒和烧鸡叫来?反正你和我也没吃饭嘛。”苏灿灿与安梦溪在一处秋千上坐着观赏夜色,突然提了个建议。

安梦溪想了想,也好,借酒消愁嘛,或许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于是苏灿灿下楼拿了外卖以后就赶紧上楼了,一下便看到安梦溪一个人站在边缘,眺望远方。

“小安小安!”苏灿灿把外卖放到一边的石桌上,一边打开袋子一边叫道:“赶紧来吃吧,不然饿着啦!”

安梦溪听到声音就蹦着过去了,结果看到外卖甚是惊喜。

啤酒是德国慕尼黑的原产啤酒,黑色包装大气又不奢华。烧鸡被烤至金黄色,皮看起来是酥酥的一层,像是只有纸片那样薄。

苏灿灿把其中一只鸡递给了安梦溪,然后打开啤酒,“你试试,味道怎么样?”

安梦溪往鸡的身上咬了一口,果然,外酥里嫩,粉嫩可口。这只鸡不是辣的,却给人一种微辣中带甜的口感,嚼在嘴里满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又不会过于浓厚,使人吃了不会觉得腻。

“太好吃了!”安梦溪还鼓着嘴嚼着嘴里的东西,就忍不住感叹道,原来烤鸡也可以做得这么好吃啊!

“来,你再试试用啤酒和这个一起吃看看?”说着,苏灿灿便把一旁的啤酒递给她。

她喝了一口之后,只感觉里面的啤酒和鸡肉完全融化在一块,因为烧鸡带甜,正好冲去了啤酒的一丝丝苦味。吞下腹中,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食物所经之处都在因此而颤抖着,简直就是酸爽刺激。

“天啊,这个搭配得也太好了吧?!”安梦溪不禁感叹道。

苏灿灿神气地挺了挺胸,“那是自然,我可是b市仅有的资深美食家呀!而且我也经常吃,就像中了毒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来,咱们一起吃!”安梦溪伸手把苏灿灿拉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用眼神示意着。

苏灿灿也很豪爽地打开一瓶啤酒,把一口酒灌入喉,并且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大嗝。看见安梦溪惊讶地盯着她的眼神,她害羞地挠挠头,“其实呀,我虽然戴着眼镜,但是性子就像是东北的糟老爷子,你别介意啊!”

“不会,像你这么豪爽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还挺新奇的。”安梦溪完全想象不到苏灿灿就如名字一般的闪亮动人,居然也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且不顾形象的时候。倒是完全不像安梦溪刚见她时,推着眼镜框弱弱地说话的模样了。

“那好,来,干杯!”说着,苏灿灿拿起酒瓶子放到她面前,与她碰杯。

辣酒入喉十分难受,但又心甘情愿,安梦溪不禁在心里都嘲笑起自己来。

月亮已经爬完了一大圈,此时天空已飘来了几朵云,只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出来这是几朵将要下雨的乌云。

两人吃饱喝足以后就重新坐回秋千椅,一边用脚蹬着,一边闭目饮酒。

“小安……”

“嗯?”

两人都已经进入了醉迷的状态,脸色红润,眼眸迷离,都是呆滞地看着远方迷糊的灯光。

“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啊?幸福吗?”

苏灿灿像是不经意地问出了口,安梦溪也因为喝醉了毫无防备,便回答道:“嗯!可幸福了!爸爸妈妈总是那么担心我,保护我,可是我觉得我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给他们丢脸了。”

“哈哈!小安,那你就是一朵捧在手心里的莲花呀。多好,都不用自己一个人出去打拼。”

“那你呢?你家是什么样子的?”

苏灿灿嘲讽地一笑,从眼眶里滑出一滴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我?我没有家,我从小和阿姨住在一起的,但她却总和一些陌生男人待在一块。所有的生活费、水电费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打兼职赚来的。”

“阿姨从来都不关心我,每天只会骂我、打我,说我这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够满意。”

安梦溪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她说的话,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你和阿姨住在一起?”

苏灿灿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们……我爸爸在公司里就因为收下了别人的一笔钱,就被辞退了。可是他收下那笔钱,只是因为我妈妈要手术了,她需要钱去做手术。”

“可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最后还收回了那笔钱,我们家的经济来源全都断了。爸爸身上有黑历史,不可能从事任何相同的行业了,每天就只能到外面做苦力活来赚钱。”

“那天爸爸出意外死了,妈妈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我自然也就转到了阿姨的屋下。”

苏灿灿含着泪说了这么多,却只是被安梦溪听到一半,她便昏睡过去了。

苏灿灿又是嘲讽地一笑,看着安梦溪的睡脸,“你看你多好啊,从小就被人高高在上地捧着,不用担心生活的困苦,还有这么多爱你的人,可以无忧无虑地过自己的生活。”

话音刚落,她又自己嘲讽的笑了。一会便收好了笑意,换成醉意迷离的语气,轻轻地退了一把安梦溪,“小安,该起来啦,你该回家了。”

“啊?哦,嗯,好。”安梦溪迷迷糊糊地回应着,自己站起身来随苏灿灿一起下楼去。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电梯里的宁静,苏灿灿知道那是安梦溪的,便在她身上找了找,来电的人是雪瑶。

苏灿灿拿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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