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叶汐正在给天天喂新买的狗粮。
狗粮里有一股浓浓的牛肉干的香味。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她不自觉地就伸手从天天的狗碗里拿出了一粒。
天天蹲坐在地上,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叶汐被天天的目光看得难受,终于将狗粮又放回了去:“别误会,我只是看看。”
天天:“……”
其实你不用跟我这条狗解释的。
这时,叶汐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白以天这个家伙打来的,几日不见,没有他在身边聒噪,叶汐还挺想念他的。
叶汐:“喂,工作忙完了?”
“没有,”
电话那头的白以天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人人唾弃、不学无术、纸醉金迷的败家子富二代的,没想到却活得越来越充实、越来越上进,真是越走越远了……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易阳那小子是不是老是来缠着你啊?”
叶汐将之前上山看师父,下水捉水鬼的事都告诉了他。
白以天“嗯嗯”了一阵,心中却是眉头一皱:居然和那小子单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果然不能对这小子掉以轻心啊!
白以天:“等会我来接你。”
叶汐疑惑道:“接我做什么?”
白以天想了想:“……哦,我一朋友她奶奶过世了,但我觉得事有蹊跷,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情况。”
叶汐:“那好吧,既然是你朋友的事那我勉强就帮你去看看吧。”
白以天心中不禁小小地感动了一下:终于没有再说让我去排队挂号预约的事了。
他一本正经道:“毕竟是丧事,我也不好多带陌生人去,所以易阳的话……”
叶汐:“你放心,他有事回家了,这几天都不在。”
白以天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屋外阳光明媚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啊。”
挂完电话,白以天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他朋友的奶奶确实过世了,但老人家到了一定年龄离开人世其实很正常,他才没看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半个小时后。
白以天开车来到了小面馆,叶汐上车后,白以天开着车往他朋友那儿赶去。老人的灵堂设在千岁山上的别墅里,上山的路程还有些长。
叶汐在车上询问了他这个朋友的事。
原来,白以天的朋友姓薛,单名一个“宁”字。
叶汐:“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白以天点了点头:“就是一个女生,我跟她从小玩到大。”
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看向叶汐:“但你别误会啊,我们真的只是朋友的关系。”
叶汐:“……”
其实哪种关系都无所谓,你倒是看前面的路啊!!山路十八弯的想车毁人亡啊!!
白以天继续讲起他的“女朋友”。
薛宁家的祖辈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功赫赫。新中国成立后,薛家子孙有选择下海经商的,也有受祖辈荫庇选择从政的。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薛家都是人才辈出,各闯出了一片天下。
薛家选择从商的这一支,也就是薛宁的父亲与白家,也就是白以天的父亲素来有生意之间的来往,再加上两人性格相近,爱好也差不多,就渐渐从生意伙伴转变成了真正的朋友,两家人也自然而然走动地更加频繁起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薛宁的奶奶过世后,白以天和父亲其实之前已经去探望了多次。
这次奶奶就要下葬了,父亲有事脱不了身,白以天刚好代替他出席。
不然你以为在唐秘书360°无死角监控下他如何能正大光明地出来?
听白以天说了这么多,叶汐还是觉得他没有说到重点:“你说老人家过世事有蹊跷,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以天:“……”
其实他就是想找个理由跟叶汐多见见面,哪里来那么多蹊跷。
白以天打算先糊弄过去:“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薛家别墅。
走进别墅,叶汐看到屋顶上高挂着黑白纱幔,地上摆满了一盆盆黄色、白色的菊花,屋子里设置着一个老人的灵堂。整个环境肃穆而悲凉,还能隐隐听到许多人的啜泣声。
白以天刚进院子里,一个手臂戴着黑纱的年轻女孩远远地就朝他挥手道:“以天哥!”
白以天也向她挥手示意。
女孩跑了过来,叶汐这才看清楚女孩的样子。
白白的皮肤,俏丽的五官,卷曲的中长发,浑身上下透露出都市女人的高级范。
白以天向两人介绍道:“叶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薛宁。薛宁,这是叶汐,是一名道士。”
“道士?”
薛宁的目光变得有些困惑起来。
这道士怎么跟电视上长得不一样呢?
白以天明白她的困惑,很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我一开始也不太相信,慢慢接受就好了。”
叶汐:“……”
我是个道士这件事就这么让人难以相信吗?!
白以天:“奶奶什么时候下葬?”
“奶奶就要下葬了,在合棺前你赶紧和我一起去看奶奶最后一眼吧。”
薛宁一边说着一边毫不避讳地就挽起白以天的胳膊往灵堂走去,叶汐想弄清楚白以天说的“蹊跷之事”也便跟了进来。
灵堂里站满了一屋子的薛家人,薛宁的爸爸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