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太阳也有黑点,人世间的事情不可能没有缺陷。」
虽然比尔还没完全理解**、灵魂与阴影间的复杂关系,阴影之书也只是告诉他,影子受伤后,灵魂亦会受到损害。
但他会慢慢掌握技巧,重塑世界,得到一切真相。
向出城方向缓步行走,监视者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眼球向后转动,他在犹豫要不要甩掉跟踪者,还是直接取回保险箱。
“应该有一伙警察跟踪,可能还有新来的杀手,以及……”
“在吉克朗西帮我解决强盗的人?”
“是威廉姆斯的朋友吗,那它怎么不现身和我见面,如果不是朋友,它又为什么要帮我?”
一直耿耿于怀,比尔想不通的事情中,这件最另他困扰。
虽然中午雾气变淡,街道上依旧布满阴霾,今天出城去往鹿特贝妮港的马车有限,马车夫很宝贵马匹,毕竟那是他们赖以为生的东西。
先在附近找到一家餐厅,餐厅里没什么客人,暗色餐桌上堆积油脂,玻璃窗口后面是现成的食物,只需要加热一下就能直接食用。
比尔的午餐是炸香肠和番茄通心粉,还有奶油夹心饼和盐水西蓝花,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吃这种东西。
不管怎么样,麻烦事解决一件,他决定用垃圾食品犒劳自己,同时为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提供热量,给大脑补充糖分。
“监视者减少了,现在只有两个讨厌的臭虫跟在身后。”
“究竟是谁还穷追不舍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吞下最后一块香肠,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部吃光,影子也在做同样动作,仿佛很满意这顿高热量午餐。
离开餐厅,比尔做好决定。
“既然已经知道保险箱下落,就把它取回来,怀表的事没那么容易发现。”
“不用刻意避开警察,让他们跟着,才能完全洗脱自己,证明清白。”
租下一辆马车,用双倍价钱马车夫才肯前往鹿特贝妮港。
不过一切都还顺利,出城时候警察只是检查马车,虽然他们认出比尔身份,只是询问去处,没有阻止他离开。
马车驶向西南方向,车轮压过泥路,留下两道辙痕,消失在朦胧雾气中。
在连接鹿特贝妮港和布里特斯的主干街道尽头,办事警察迅速将比尔出城消息传回警局。
而此刻沙威警长,正单手夹住雪茄,在首都某个巷子口拐角吞云吐雾,审讯一名工人模样青年。
“跟我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跟踪威廉姆斯?”
沙威身穿深灰色羊毛大衣,靠在快要腐烂的木板墙上,眼中充满精光,仿佛要把眼前一切看透。
虽然审问照片中那五个女人也很重要,可短短一上午时间,下议院已经将上议院围住,要求官员重选,修订法案,采取全新的公民投票制度与监督制度。
他们拥有合法质疑权,而上议院不得不浪费时间听他们唠叨,是因为下议院代表着社会各个群体。
每种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如果强制推翻提案,造成社会瘫痪,也许就是掌权者们最担心的事情。
即使沙威不愿遵循家族晋升安排,他依旧是当下社会制度的受益者,也是这种制度的维护者,毋庸置疑。
他必须尽快打破僵局,找到威廉姆斯的犯罪事实。
“快说,我的耐心有限。”
沙威不耐烦地皱紧眉头,青年被警察架住,瑟瑟发抖。
“抱、抱歉,警长大人,我就是个打工仔,平时给我们朗格斯老板跑跑腿,真不是坏人!”
“……朗格斯老板又是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是,没有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朗格斯老板是名善良的商人,他两年前借给威廉姆斯……”
青年人卑躬屈膝,将威廉姆斯欠朗格斯金镑两年不还,消失三个月时间后突然得到一笔巨款这事全说出来。
“……朗格斯老板想和他合伙赚钱,没想到那小子忘恩负义,和我们老板断绝往来,所以老板才找我那个……”
“才找你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赚到的钱?”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青年人听到沙威这样说,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哼,不过是打投机取巧的算盘。”
沙威冷哼一声,把白烟吐向青年人,表示不屑和轻视。
“那个……”
“警长大人,现在您能放我走了吗?”
“我保证以后绝不继续跟踪那个男人,绝不妨碍警察办公,绝不做违法……”
青年人脸上满是讨好和假笑,对于这种软骨头,沙威向来嗤之以鼻,他对问什么说什么的人充满鄙夷。
这种人会让他丧失探索发现的快乐。
“别啰嗦,跟踪威廉姆斯这段时间,你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的金镑了吗?”
“仔细想想,他有没有做过奇怪的事,去过奇怪的地方,见过奇怪的人?”
“这个……”
“警长大人,我也没有每天不间断跟踪威廉姆斯,只是朗格斯老板的手下偶尔在街上看到他,就会留意他的去向。”
青年人表现得十分为难,好像他真不清楚比尔去过哪些地方,沙威已经失去耐心,向两侧警察挥手。
“把他带回去,直到他想起来威廉姆斯都做过什么,或是记起谁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那个什么朗格斯老板,你们也派人把他抓回警局,现在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与威廉姆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