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沉默着没有说话,要说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被人这样诋毁,没有几个是不委屈的,但现在反过来看似乎也是因祸得福,有了这件事至少南歌不用在卷进那些尔虞我诈的纷争之中了。
“南歌,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萧北说完握紧了南歌的手,一脸认真的模样。
南歌心头一暖,朝着萧北笑了笑,“知道了。不过好像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不会的,以后我一定会护好你的。”萧北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坚定到让南歌都不自觉的想要相信他。
因为刚才南歌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南剑便带着南歌先行离开了宴会,这会儿见南歌好了许多,心里的石头才慢慢的放了下来。既然今日冯小莲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该她受的她别想逃掉。
坐在马车之上,一路无言。
南剑看着南歌朝着屋里走去,不自觉的唤住了她,“南歌,你可是恨今日哥哥和爹没有为你求情?”
见南歌站着没有动南剑接着往下说道,“今日这种情况谁站出来为你求情都会被视为欺君之罪,说不定还会被皇上误以为是结党营私,陷害朝臣。皇上知道这件事,你是为了救他儿子才变成这样的,肯定不会罚你,否则于情不合,还会寒了诸位大臣的心。”
“哥,你别说了,我都懂。”南歌道。
正因为都懂,所以在萧北跪在她身边为她求情的时候,心里才说不出的温暖。即使他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懂,但是对她好这一点是真的。
宴会之后的一个月里南歌都怎么出过门,想也不用想外面肯定在传丞相府的千金清白不在,还妄图去选太子妃,结果被人当众拆穿沦为整个楚都的笑话。虽说出门可以扮成男装,但要坐在旁边听别人说自己坏话还不发火,说实话这事她还真干不来。
南歌手里握着剑,思及此难免有些怒气,一剑朝前劈去一树枝被劈断直直的掉了下来。
“张叔,南歌是在这里吗?”
“四皇子快别唤我张叔,叫我的名字就成,四皇子这样可就折寿在下了,毕竟尊卑还是有别的。”
萧北想了想,“没事,我只在没人的时候叫你张叔,这样可以吗?”
张管家知道萧北的脑子有问题,也没有多说什么,思虑了半天终是点头应了下来。
萧北见人答应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你怎么来了?”南歌老远便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感觉还有些熟悉,走近一看竟然是萧北还有张管家。
“南歌。”萧北一看见南歌就急忙跑了过去,真诚的看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南歌反问,提着手里的剑往前走去,萧北急忙跟了上去。
“我的府邸已经建好了,过几日就可以搬出来了。大哥说搬出来就可以天天来找你,不用事事都向父皇通报。”
“是吗?”
“嗯,那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萧北有些讨好的说道。
“手。”南歌停下转头看着萧北,萧北一时没有注意直直的撞进了南歌的怀里。萧北比南歌高了一截,只是可能是小时经常被饿,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丝毫的气力。可这这一撞,却将南歌撞得后退了几步。
“南歌,你没事吧?”萧北见你南歌被自己装得后退连忙上前拉住了南歌。
“我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这力气还挺大的。”
“没……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南歌一看到萧北这个样子,刚刚积攒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相反还想逗一逗萧北,“怎么,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蒙混过去?这也太容易了些。”
“没有,我没有。”萧北有些急了,连忙说道。
“没有?”
萧北连连点头。
“那你可知道这撞到人是要赔钱的,你有钱赔给我吗?”南歌朝前走了一步认真的盯着萧北。
听了南歌的话,萧北急忙从怀里掏了一块玉佩出来,塞到南歌的手里。
“这是什么?”南歌盯着手里的玉佩问道,玉佩是白色的,透过光能看到里面的纹路,一看就并非凡品。
“没什么。”萧北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就是用这个赔你行吗?”
“行吧。”南歌掂了掂手里的玉佩,“我先帮你保管,省的你转头就拿去送了别人,便宜那些人还不如便宜我。”
南歌将玉佩塞进了怀里,伸手过去拉萧北的手,萧北不懂南歌要做什么,不情不愿让南歌握住了他的手。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南歌看萧北胆小的样,调侃道。
拉开衣袖,伤口便露了出来,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伤已经好了大半,伤处结了痂隐隐能看见下面粉色的新肉。只是这伤痕贯穿整个小臂,模样狰狞,日后只怕是掉了痂也会留下伤痕了。南歌看着心底很不是滋味,伸出手想要摸摸,可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疼吗?”南歌低声问道,如果不是萧北靠的近可能就真的听不到了。
萧北不忍心看南歌这个样子,默默地将衣袖放了下来挡住了伤口,“不疼,一点都不疼。”
南歌看着萧北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