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影将脸凑近白郁薰,白郁薰瞬时后退:“近身搏击修习结束以前你就隐忍一下吧!我全身腰酸背痛,不想与你肌肤相亲!”
江溪影笑道:“我此番只是来瞧瞧娘子今日修习成果!毕竟我也经历过你的时期,知晓你的苦痛。何况你是女子,比不得男子。”
白郁薰感叹道:“尽管我在七人当中已是拼命之人,却也很清楚自身的懒惰。指不定这世间有比男子强大的女子呢!”
江溪影安慰道:“薰,其实你已经比寻常男子强大了!只不过在我跟前,只能算小鸟依人。”
白郁薰轻笑着满足道:“无妨,如此我便无需忧心——强大女子嫁不出去了!”
烛火之光倒映出的两个影子,只是平静地相拥,仿若一幅仙侣画像。
5月4日卯时正,江溪影才来到白郁薰闺房,白郁薰已醒。
当人形成一种习惯后,改变给人带来的痛苦便不复存在了。而江溪影一开始便打算用循序渐进法,给予她缓冲的时期。换成他的下属,他未必有这番耐心与细心!慕恋里的用心良苦!
辰时正,七人在琪县的屋顶上,一个屋顶一个屋顶地系形着,每系形够二十个屋顶便能歇息一刻钟。直至修习结束,白郁薰已踏遍半个琪县的屋顶。
反观守护她的隐卫与暗卫,跳这许多屋顶反倒是家常便饭。
白郁薰早早便能察觉到暗卫的存在,却是随着系形修习时间的增长才能感受到隐卫的存在。
隐卫的深意在于“隐”,暗卫的深意在于“暗”,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不相同。
隐卫的实力在暗卫之上,高级系形者也难以辨别到他们的具体位置,资质好的系形者方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暗卫的位置倒是容易辨别许多。资质好的暗卫修习一些时日便能晋升至隐卫。隐卫的工钱高出暗卫两千。
5月5日辰时正。
除了新娘子夏月雪,其余六人照常不误地修习。
叶若湑平日里修习完还得干厨房活,白郁薰直接往床上一倒,两腿一搁,极速进入梦境。哪里还有官员女儿的端庄与优雅?
江溪影曾言,我守规矩守成了习惯,遇上你这样性格执拗又桀骜不驯之女子,便再也移不开双眸。何况你还是琪县甚至蓝月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今日修习不穿华服,只穿便装,去——爬树!不可用系形爬,只能像寻常人那样爬。体力不支坠落的女子全由叶瑜儿接着,男子由暗卫接着。
这画面,似乎有些诡异。白郁薰倒宁愿美男来接!可江溪影不会允许。
她愣是一次也没有坠落过。
衙门事情已了,跑来看戏的江溪影,很是满意白郁薰的坚强,白郁薰却是顾及不上悠闲的某人。
直至修习完毕,白郁薰已爬完五十棵高树,恐高之人还真的没法成为高级系形者!
这些时日的工钱支付与伙食开销又花去她不少。但她仍旧不能事事让未婚夫君掏金币。她只剩55万铜钱了。
巳时正,钟家人与江溪影、江书经一同去义归酒楼喝周书与夏月雪的喜酒。
江溪影忧心接受高强度训练的白郁薰饿肚子,先行在钟宅吃过一顿,才悠哉地前往义归酒楼。
系形器的一万四铜钱,八个人来喝喜酒,相当于每人出一千多铜钱。换了从前,她一人来喝酒便好,顶多出二百铜钱!
都是寻常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稀奇的是,来喝喜酒的人有四百多,连后院都挤满了。
这火红的成亲画面瞧得江溪影心痒痒:“薰,我真期盼我们的成亲之日。”
白郁薰娇羞低头道:“快了!”
钟稼穑小手牵着二人道:“薰姐姐,为何这些时日你都不来看稼穑,稼穑好想你!”
白郁薰耐心地解释道:“姐姐每日忙活一些事儿,等过些时日便能多多陪伴小稼穑了。你若是去你表哥家住,见到我的时候会多一些。”
钟稼穑即刻问江溪影:“表哥,我能去你家住吗?”
江溪影温柔一笑:“求之不得。小稼穑来了江府,你的薰姐姐也能多跑几趟江府!这样我每日一回家便能同时瞧见大美人与小美人了。”
5月6日辰时正。
夏月雪来不了修习。许是她过于美貌,致使她的相公欲罢不能吧!
完了,她成亲那日不会也像夏月雪那般吧!
此念头一出,白郁薰又瞧见了那双邪魅之眼,羞涩转瞬即逝。今日的修习任务繁重,容不得她儿女私情!
堂堂的九品县令夏伏生被江溪影喊来江府陪练。还来了江书经。杜意颜本就一路保护着她。
夏伏生的无奈转瞬即逝,还忧心被江溪影瞧见。所有臣服于江溪影的人,都习惯性地隐藏起小情绪。
江书经曾言,薰姐,你有事没事多跑几趟衙门,这样我们日子也好过一些。你一来,主子他便有了笑容,而非整日整日的严肃!他严肃之时,我们不敢放肆半分!
敢情江书经所有的冷都是被江溪影训练出来的!
白郁薰对阵夏伏生。叶梦月对阵江书经。白子晴对阵叶瑜儿。白纯儿对阵白梅尘。叶若湑对阵杜意颜。
江溪影传音问:“娘子,你可知晓,叶瑜儿这番安排有何小心思?”
白郁薰毫不犹豫道:“她怕江书经与白子晴对阵手下留情,起不到修习的作用,便错开了。而白纯儿与白梅尘虽为姐弟,却时常拌嘴闹脾气、时而争强好胜,本就有敌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