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里也有真实,她如今可不就只能在梦里回忆许多往事么?
白梅尘一张童真的小脸满是好奇:“大姐的梦挺有意思,我可否也到那个梦里的世界去玩玩?”
她重生为白郁薰似乎暗藏玄机。本该陌生的新家人,竟给她那样的亲切与熟悉感觉。上苍赋予她爱情后,又赐予她亲情。
钟家唯有大白被灵魂取代,无人瞧出她的异样,她倒也安心。
白郁薰情不自禁地笑了:“傻尘儿,那只是一个梦,你去不了,我去不了,任何人都去不了。”
辰时正的万里晴空忽而响了一声惊雷,把屋子外头的白纯儿与白梅尘吓得一个系形进了屋,看得白郁薰目瞪口呆。
大白生前与两个小家伙也接触颇多,那时候的他们尚未习得系形。
白纯儿哭笑不得地瞧着白郁薰:“大姐,你怎么昏迷一遍,连胆子都变小了!方才打雷你就被吓一跳,如今我们用这最简单的系形术,你又吓一跳!我们才夏朝级伊始期!你日后见着了清朝级的高手,人家尚未出手,你兴许已吓晕!这样极易患心病!”
语毕片刻,她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道,“有道士曾在你出生时上门为你卜卦,他原话是——这娃娃秉性如蒹葭,与郁金香颇有渊源,不如叫白蒹葭,字郁薰!待19岁4月5日的凌晨来临,郁薰方可修习系形,日后必定神途璀璨!你们如若声张此事,必会为郁薰招来杀身之祸。郁薰,一念为善,一念成魔,你莫要过分执着于任何事物。”
说至此处,白纯儿低下头看自己的靴子细声道:“怪只怪我年初时候说漏了嘴,害你险些丧命!好在你有惊无险!”
白郁薰小小地思虑一番后,至愧至憾道:“纯儿,你言之有理。大姐需得练一练胆子!这往事倒也神奇!其实平平淡淡度日也挺好,可道士之言似乎预示我多灾多难,如今果真被坏人盯上!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也只是孩童。”
白郁薰转身欲要去用膳,又转了回来:“方才的雷声当真是奇怪至极!天晴气朗的苍穹,怎么好端端打起了雷,莫不是惩罚我扯了谎?难不成这蓝月国还真有人能去我梦里的世界?”
白纯儿摇头叹息道:“又来了,又来了,以前那聪明的大姐已然消失!如今竟傻到我都不敢对外承认你是我大姐!不过,大姐,你莫要再出事。”
还未等白郁薰开口,白梅尘仿若镜子里反射的阳光,及时安慰她道:“大姐,你莫要难过!纯儿不敢,我敢!即便你再傻,你也是我大姐!”弟弟暖心至此,实乃她之幸运!
巳时初,一家人用完早膳,白子晴回了屋,钟琉汐出门去做事。
白于见从屋里走出,和颜悦色道:“既然郁薰已无大碍,梅尘、纯儿与我该回家了,你二娘在家里该等急了。”
白梅尘与白纯儿的欢乐脸瞬时转成苦瓜脸。
白梅辰情不自禁地嘟了嘟嘴,望向爹爹:“爹爹,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此处陪大姐!”
白于见和蔼劝说道:“你大姐大病初愈,你们小孩子家家留在这,总归是不好的。”
白梅尘仍然耷拉着一颗小脑袋,眼里涌出了晶珠,却未曾落下。
白郁薰瞧着白梅尘的模样甚是讨喜,便开口道:“想留就留吧,都是自家人!”
沉默许久的白纯儿适时地开了口:“白梅尘留下,我亦要留!”
白纯儿与佟橙瑜(佟欣颜,字橙瑜)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论性格还是行为处事。白郁薰原本不想留她,但瞧见白梅尘欢天喜地的模样,便道:“都留下吧!”
白于见倒是干脆:“既然你大姐肯收留你们,我便先回去了,玩够了就回家。”
白郁薰道:“爹爹,你路上小心些。”
白于见坐上昨日御来之车前头,“驾”的一声远去了。八个马车木轮子摩擦石板路的嘎吱嘎吱声渐行渐远。
白家贫寒,原本没有马车,出门全靠两条腿。佟橙瑜,白郁薰的二娘。她无名无份又死心塌地地跟了白于见以后,白于见为了这韶华美人出门便利,给不同的有钱人家建房子两年,才攒下钱购买两辆旧马车。
酉时正,玩闹了一日的白梅尘,睡意早就席卷而来,盖好被子后很快进入了梦乡,白郁薰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大白在绯烟楼出事,逼她跳窗的是四个左臂纹有嗟淖澈骸K们会伤害她古代的家人么?
一年后,白郁薰的系形等级到了商朝级鼎盛期,凡人与初级系形者皆弱于她。
千画667年清明节的第三日的辰时初,即4月8日。
白郁薰依旧是纯白布衣与纯白靴子,只不过墨发间多插了一根成色极好的米白玉簪,像极了有钱人家的小姐穿戴那种。即便白郁薰出身布衣,也心喜打扮自己。
记忆里,这米白玉簪是钟琉汐在她十岁生辰那年给她的,说是一位道士在她出生时为她算命后留下的,能保佑她平安。
那时候的白郁薰瞧着米白玉簪好生欢喜,当即戴在了发间,回房里照了镜子,镜子里生出了一个米白玉簪小美人。
白郁薰迈开长腿,半斯文地绕着自家马车行了一圈。
普通的木头与马,年代有些久远。
白郁薰不似白子晴与钟琉汐的秀女般的斯文优雅,顶多能及得上她们的一半,许是骨子里有些调皮。白郁薰被钟琉汐唠叨多了,言行举止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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