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柔软躯体的颤抖,严琦心里难过得要命,自从知道了薛灵珊可怜的过往,他的心里就对其充满了同情。
他突然发现,原来不管是多大的家族,悲哀和不幸,都同样存在。薛灵珊的过往和自己的童年相比,竟然是如此的相似,所以感同身受之中,他能够理解薛灵珊心里的恐惧。
于是双手木讷地将柔弱娇躯揽入怀中,柔声道:“灵珊不哭,我们怎么会讨厌你呢?我们都爱着你,让你在这里,是为了更轻易的找到你啊!我们是怕你被坏人抢走,那样我们可舍不得呢。”
“真的吗?”薛灵珊泪眼蒙蒙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严琦的眼睛,眼睛可不会说谎,她要亲眼看着严琦点头。
严琦咧开嘴温柔地笑了:“当然啊,这不,我们都来了。”
薛天贵明白薛灵珊对严琦的感觉,所以看着他们温馨的对话,竟不忍心打断,直到此刻才终于道:“好了,我们先进入密室再说。”
严琦拍了拍薛灵珊的后背,这才让薛灵珊止住了抽泣,缓缓松开了严琦,重新走回密室之中。
也不知薛天贵触碰了哪里,将进来的石门再次关闭,这才颓然地坐在草药堆中,对严琦解释起来。
“上次医尊跟药老说过灵珊的情况之后,药老便将毕生对医术的研究传授给了灵珊,而灵珊果然如医尊所说,对医术的修习天赋很是惊人。再加上三叔始终觉得危机越来越重,便将灵珊送到了这里,一边钻研医术,也同时避免遭到不测……”
薛灵珊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以为严琦两人只是过来陪她的,于是走到严琦身边一下子坐在他怀里,愤愤地嘟着嘴锤了严琦两拳,哼道:“难怪药老把我关起来研究这些破草,原来是你说了我坏话,你这个坏人,坏人……”
严琦心里面暗暗叫苦不迭,他可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了,坐怀不乱都不敢保证,更何况坐的还不仅仅是怀,只见薛灵珊不停对其拍打的过程中,身子自然地一颤一颤,那种感觉让严琦险些就有了反应。
“好了好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唰地一下,严琦的脸憋得有些通红,他可不是被打疼了,而是再让这丫头颤抖下去,自己非要在薛天贵面前丢人不可。
于是百般无奈中,只好求饶。
薛灵珊哪知道严琦心里的尴尬,听见严琦求饶,这些天的委屈一下子横扫一空,开心地笑了笑,问道:“对了,我爹的毒解了吗?”
“解了。”严琦点点头,心想虽然薛龙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但体内的毒却是实实在在的解了,这样回答,应该不算欺骗吧。
薛灵珊这些天始终担心着薛龙的伤势,一听到严琦的话,开心地一把抱住严琦的脑袋,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才略显羞涩地道:“就知道擎风哥哥不会骗人的。”
此话一出,严琦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有时候为了不让别人受伤,总需要用善意的谎言来隐藏真相,可这样的谎言,真的是对方想要的么?
薛天贵的心里更加痛苦,因为这是他的家族,这里即将惨死的都是他的族人,他为了薛灵珊,为了以后能够报仇,或许可以苟且偷生的活下去,但他的心,绝对会陪着族人的死而一同陪葬。
“我出去看看情况,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回来接你们出去,这里的机关不要乱动,否则很多都是必死之局。”
留下这一番话,薛天贵从另外一个机关离开了密室,只留下还不知晓真相的薛灵珊,还有因美人坐怀而不知所措的严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