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力气会有这么大,被她这么一掼,简直是掼了个七荤八素,差点晕了过去。
这时候,陈建设派出来的王他们也到了房门口,“统统别动,我们是公安,来查房的。”王厉声吼道。
那个年青女孩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坐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王带着人冲进了里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跟着他又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仍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打架斗殴?”王毕竟富有经验,他见到任务失败,必须得找个台阶下时,便朝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喝问道。
只要对方一承认,他就可以把这两个女人以打架斗殴的名义打走。
“你问她吧,”那女子懒洋洋地,动也没动。
她这副姿势,让王暗暗纳罕。省城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王也不敢托大。万一惹到了哪户人家的千家姐,他这身皮估计是穿不着了。
他蹲下身来,拉起了一直在哼哼不止的夜莺,问道:“你们在这里打架吗?”
夜莺也知道计划失败了,她可不想进公安局,连连摇头道:“不,不,没有。我进来找人的,人没有找到,我却摔了一跤。”
王哪里可能相信她的话。但他知道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派来做局的,既然她不承认,他也不想多事,便喝令一声收队。
那女子依然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王他们。
这个目光让王着实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把一帮干警给带走了。夜莺也尾随其后,跟着乘电梯下了楼。
崔之国听到陈建设说计划完全失败时,怎么也不肯相信。
一个大活人,是他亲眼看到进长江宾馆的,而且他自己上楼时还看到这人的房门是敞着的,怎么突然来了个大变活人,由男人变成了女人了?
崔之国不死心,他走进大堂,要查马文生住的房间登记人姓名。
大堂经理哪里肯答应,陈建设还没走,被崔之国一个电话叫了进来,和他一道来查房间登记人。
大堂经理见到公安进来,不敢再直接拒绝,于是拿起那个登记簿来,等他查到马文生住的那间房时,突然脸色一变,说对不起,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陈建设哪里肯信他这个鬼话,劈手将登记簿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他迅速地查到了房号之后,往后面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母和几个数字后缀,便吃了一惊,连忙将登记簿送还给了大堂经理,然后面如土色地走了。
崔之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跟着追了出来,“陈局长,陈局长,你怎么了?查到什么了?”
陈建设也不理他,回到车里,便让司机把车发动了。等驶出长江宾馆很长一段距离,他给杨少打过去一个电话,“杨少好,我是陈建设。”
杨少慢腾腾地答道:“哦,是陈啊,你好。怎么样,办好了?”
陈建设答道:“杨少,这事办不成了。因为那个房间是受到监控的。我们的人进去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在里面。”
杨少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变了戏法?到底怎么回事?”他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得凌厉了。
陈建设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他刚才查房间登记手续时看到了那两个字母。
陈建设说完了这两个字母之后,杨少就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字母意味着什么。陈建设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省城公安局的副局长,是副厅级领导干部。他看到了这两个字母之后,立即明白了,这里面的水太深。现在他已经陷身其中,很难说不会受到影响。而始作俑者的杨少,怎么说也得帮他一次吧。所以陈建设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陈副,今天这事崔之国大意了。你放心,即使有人拿这事来做文章,我也会帮你的,”杨少字斟句酌地说道。他如何不明白陈建设不说话的原因。
人家不心误踩了雷区。而这个雷区又是他让去踩的,如何不让陈建设听到几句暖心的话,以后哪里还有人愿意跟着他呢。
陈建设正要说话,杨少想了想道:“最近我听说西口那边政法委出了个副书记的缺,历练几年,估计可以进班子。”西口和省城离得近,又都是直辖市。政法委副书记是正厅级,陈建议要是去了,是属于提拔。
陈建设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好,我一切都听杨少安排。”平心而论,陈建设并不想去西口。
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人脉关系要重新经营。虽然是官升一级,可不见得有这边做副职的实权大。
省城权贵多,三教九流的人也多,那些动辄几百万的流动人口,便是他源源不断的收入之源。但陈建设不能说不去。
你跟了人家,人家给你机会,你去挑三拣四,很有可能就让对方不满了。真要想表达不乐意,稍稍沉默就是态度。这便是官场生态。
杨少见到自己给了这么大一个好处,而陈建设还在犹豫,这使得他非常不满。他立即决定要把陈建设从现在的岗位上挪开,既可以挡住别人来拿这事做文章,也可以找个更加顺心的手下。
陈建设哪里想到就是他这一会沉默,导致了自己最后仕途不顺,在西口政法委副书记任上干了几年,就去了西口市政协。
“你把你带来的人丢下几个,让他们和崔之国联系。我还有事让他们办,”杨少吩咐道。
陈建设听到这话,满口答应。他哪里想到这个时候杨少已心生换将之心了。
王听到陈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