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伸手捏了一把秦望腰间的肉。
秦望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上的力道。
菜的分量都是加大的,一看就是专门定做的,林熙心塞,这得多少钱啊?秦团长,你这波血本下的有点大吧?
“你那天远斋的菜怎么来的?”两人已从后台出来,林熙就开始兴师问罪了,“秦团长,你竟然背着我藏私房钱?”
“哎,哎。”秦望表示,这个锅他可不背,“这个怎么会?在说,别说什么私房钱了,就是我整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天远斋吃一桌的吧?”
“也对……那你,不会是赊账的吧?”
秦望被自家媳妇的脑洞打败了,“你听过天远斋赊账吗?”
“那你怎么弄来的?”
“天远斋现在的经理我认识啊,一个电话的事。”秦望老老实实的说道,“不用钱。”
林熙还能说什么?
“那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林熙问,“又问了那个朋友?”
“没有,就下来打听一下,也知道那个村子在唱戏啊,很简单的,唱戏多热闹的?那个不知道。”
林熙一拍脑门,果然是自己蠢了。
“媳妇,我是不是很聪明。”
“是,是。”林熙推开秦团长凑过来的大脸,“你最聪明。”
秦团长本来是赶过来亲亲抱抱的,但是显然条件不允许,到处都是人。
秦望虽然在这边留了一晚上,但是晚上却是跟剧团男演员一起睡的,跟许舟头对头。
“你感冒了?”秦望问。
许舟还以为人家要安慰自己,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有点,不过不严重。”
没想到,秦望直接来了一句,“你也太弱了,跟娘们似的。”
许舟:……
我操你姥姥哟。
“对了,你离林熙远点,别传染给她。”
你姥姥的,不是你媳妇感冒我送去医院的时候了?
许舟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秦望的,很有自知之明的……忍了。
第二天秦望一走,就拉着林熙一顿狂抱怨。
“秦望什么鬼?为什么对我那么深的敌意?”
林熙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应该啊,我还真没见过秦望对谁有敌意的。”
许舟一瞪眼睛,“你不信我?”
只要林熙一点头,许舟就能窜起来啃她两块肉,林熙赶紧点了点头,“信,怎么不信?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我肯定信你。”
许舟哼了一声,总算是没在多说什么。
直到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转了一遍,也已经到了腊月中旬了。
回到剧团,吴英如讲了几句话,然后让后勤给大家都发了过年的福利,一些瓜子糖什么的,今年还加了两尺布,剧团也就放假了。
大街上年味已经很重了,红色的对联随风飘荡,还有小贩响亮的叫卖声,偶尔传来的几声炮竹声,林熙吸了吸鼻子,是过年的味道没错了。
林熙一手拎着自迹一手拎着瓜子糖,胳膊肘里夹着布,回家了。
费劲的开了门,秦望不在家,林熙把东西都放了下来,今天太阳不错,林熙打算收拾一下房间,把被褥什么的也都该拆洗拆洗,该晒就晒。
林熙刚拆被套呢,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还是那种砸门咣咣咣的声音。
林熙连鞋都不及穿好,一边走还一边跳着弄鞋,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陆鸣。
两人都是一愣。
陆鸣一看到是林熙,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老秦呢?”
“没回来啊。”林熙看着陆鸣,脑子迅速的过了一遍上一世两人的恩怨,自己坐牢后,他可是没少撺掇秦望离婚。
“没回来?”陆鸣语气不善,“我明白了,是你不让老秦去看宁宁的吧?”
这是登门兴师问罪来了?
“是啊。”林熙承认的那叫一个爽快,“怎么了?你有异议?秦望是我丈夫,凭什么去看其它的女人啊?尤其这女人还对我丈夫抱有不纯的心思。”
“林熙,你心理怎么这么阴暗?什么不纯的心思?宁宁可还没有嫁人呢,你怎么能这么坏她的名声?”陆鸣怒道。
“呵……”林熙突然嗤笑了一声,“你倒是一口一个宁宁叫的亲热,她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嫁人,不如,你娶了她?”
“果然是下九流的戏子。”陆鸣气的浑身发抖,“肮脏不堪。”
“上面的领导都说我国的文艺发展要百花齐放呢,国家领导人都亲**问京剧工作者呢,怎么?你这意思,领导人也是下九流,也是肮脏不堪了?”
林熙也有些不爽,什么玩意,动不动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愚昧无知。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陆鸣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接啊。
陆鸣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你……”
“怎么了?”林熙一米七八的个子,陆鸣虽然也过了一米八了,但是林熙站在台阶上,颇有居高临下的意思,气势上稳稳的压了陆鸣一头,“你还想打我?”
“真是,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鸣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熙噗的一声乐了出来。
“陆团长这是在干什么?卖弄文采?我记得你跟秦团长一个扫盲班出来的吧?”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秦望终于回来了。
他下班去裁缝铺拿了做给林熙的新棉衣,一回来就看到陆鸣站在门口,林熙靠在门上,远远的就闻到两人的火药味,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