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刚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推开卧室门,秦望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还打着小呼,屋子里这么冷,不但没有生火炉,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
“秦望?”林熙一边拿下围巾一边推了推秦望,“醒醒。”
秦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嗯?媳妇?你回来了?”
“又跟谁喝酒去了啊?”林熙无奈的问道,“你这周都喝醉几次了?”
秦望嘿嘿的傻乐了两声,“茅台,这次喝的是茅台。”
林熙忍着抽秦望一顿的冲动,给他拉开了被子盖上。
“我去烧点水,给你擦擦,一股酒味,难闻死了。”
“别擦了……”秦望嘟囔着,“我觉得挺香的,酒都是粮食酿的,怎么会难闻?”
这到底是醉没醉?说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
林熙没搭理他,生了火炉,烧了水,把毛巾放到滚烫的热水里,然后捞出来,在手里快速的拧干,给秦望擦了擦。
滚烫的毛巾很是舒服,秦望终于不那么晕了。
“媳妇,别用热水了,烫手。”
林熙手烫的都有些红,但她跟没感觉似的,又把毛巾过了一遍水。
“下次少喝点。”
“张,张团长同意了,年后你就能去省剧团了。”秦望说道。
林熙看着秦望,由衷的说道,“谢谢。”
“你是我媳妇嘛……”话音刚落,一头就扎到林熙肩膀上,没动静了。
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睡着的本事也是没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晕过去了呢!
林熙哭笑不得把人放倒在床上。
晚上睡到一半,林熙突然觉得旁边有动静,下意识的就觉得是秦望要吐,立刻爬起来摸索着把床头的灯打开。
秦望正弯腰摸鞋呢,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他下意识的就抬头,下一秒,头咚的一声撞到了床头的桌腿上。
“哎呦。”林熙一把把人拉过来,“你小心点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
秦望本来就晕,这么一撞,觉得跟晕了。
林熙伸手给他揉了揉,“没事,没肿。”
秦望推开林熙,“要吐。”
“你,你先忍一下。”林熙赶紧下床,“我给你拿盆子去。”
林熙拿了盆子过来,秦望却半天都没有吐出来,眉心皱的更深了。
林熙知道他难受,把上次没吃完的醒酒药找了出来,“吃两片吧?”
秦望吃了两片药,仰头倒了下去。
林熙也上了床,给他顺了顺气,“还好吧?”
“媳妇……”秦望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一只手从被子下面摸了下去。
“干什么?”林熙打开秦望的手,“秦团长,我们喝多了,就安分点好吗?”
不得不说,秦望喝醉酒后有个特点,固执,想要的那必须要达到。
伸,打,在伸,在打……
最后,林熙放弃了。
秦望喝多了,反应就有些迟钝,折腾了快两个多少小时才完事。
林熙扯着酸痛的身子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四点半了,六点要在剧团集合出发。
“哎。”林熙把头埋在了枕头里,“简直是造孽。”
离开暖烘烘的被窝,林熙挣扎着下了床,随手把头发扎起来,打着呵欠开始收拾东西。
也不知道这次得去多久,吴英如也没说个准话,年前和年后都忙,村里乡里的都想热闹热闹,今天你们村请,明天他们村请的,今天在这儿,明天或许就在哪儿了。
收拾了一个大包,又洗了把脸,换了衣服。
已经五点多了,林熙进书房拿了纸笔出来,给秦望留了个纸条。
许舟是在家属院门口接的林熙。
天还没有亮,冷风那叫一个凌厉,林熙用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林熙把行李绑到自行车后面,跺了跺脚,“今天可真是冷。”
许舟嗯了一声,“你带了几件棉衣?”
“包里都是啊。”
“那就好。”
他们去乡里演出,住的地方基本都是村里不要的或者荒废的屋子,四面漏风,而且村里给提供的棉被什么都很薄,所以大家都多带几件棉衣,晚上既能铺,又能盖。
自行车后面绑了行李,两人只能踏着前两天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剧团走去。
剧团门前停了三辆牛车,大家正出出进进的往上面搬东西。
吴英如进进出出的安顿指挥着,让别落了东西。
林熙和许舟也赶紧把自己的车扔到牛车上,帮忙往车上搬东西,戏服,道具,乐器,一个都不能少。
“林熙。”吴英如在百忙之中还抽出了一点空,“怎么样?秦团长怎么说?张明正答应帮忙吗?”
林熙笑着点了点头,“秦望说没有问题。”
“我就说嘛,这事找秦团长一点问题都没有……”吴英如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连嗓门都更大了,“快,大家手脚快点,搬东西。”
许舟正好抱了一个箱子出来,“你跟吴副团长说什么了?”
林熙过去帮许舟抬箱子,“过完年,你照旧可以去省剧团。”
“真的假的?”许舟有些惊喜,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当然真的,我们秦团长出马的事,还会有问题?”要是有尾巴,估计林熙这会得翘到天上去。
这次许舟倒是没有怼林熙,“这确实可得好好谢谢秦团长。”
林熙动了动自己还有酸痛的腰,已经谢过了好吗?
天还没亮,大庆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