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双眼瞪大,这话更惊悚了好吧!
“宰相爷,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刚才是在问我神医无药在哪儿?”
你是认真的吗?
许是颜倾的语气太过震惊了,颜雄一时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了,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却也没有否认。
看到他这样,颜倾有些哭笑不得:“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要是知道无药神医在哪儿,早就拜他为师,跟着他四处威风去了,哪里还会为一颗药的拍卖劳心费力。”
“可拍卖场的裘管事说你与无药神医是老相识。”
“啥?!”
颜倾猛地站起来,却是忘了这是在马车上,所以一下子就撞到头了。
“啊!”
她捂头疼的眼眶泛泪,她敢打赌,她绝对是有生以来希望自己不要长高。
颜雄本来看着她站起来想要提醒她,可是她动作太快了,他还没开口,她就嘭的撞上去了。
他僵了僵口,皱眉有些担忧道:“姑娘你……没事吧?”
颜倾揉着额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事……”
“您刚才说,是裘管事说我跟无药认识?”
颜雄缓缓点头。
呵呵。
颜倾抽了抽嘴角,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好像被人设计了。
阿西吧!
之前是被金钱给迷惑了,居然忘了问他具体是用什么噱头,没想到竟是这个。
她以为他最多编一个小故事,比如她无意中得到娑罗,用它的花瓣救活了某个死了好久的人之类的。
没想到他玩儿这么大。
这消息一出去,别说娑罗,她自己就会先出名,她到哪儿给他们找个神医去?
许是颜倾沉默的太久,颜雄眼神动了动,有些试探道:“所以小姑娘,你,真的认识无药神医吗?”
颜倾嘴角微动,很想说,假的!
可她连钱都收了,总不能让这事在她这里出了纰漏吧,到时候他把钱要回去怎么办?
虽说裘管事看起来很和善,但拍卖场威名在外,里面的人又有几个会是简单的,不了解拍卖场的内部情况,目前还是与拍卖场交善为好。
可是这个坑爹的噱头……
颜倾回了神,有些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如果我说不认识,您会信吗?”
颜雄眼睛明显一亮,整个人一振,似看到了希望:“如此那就太好了。姑娘,老夫现在有特别急的事需要求见神医,能不能劳烦你引见一下?”
看吧看吧,果然不信。
颜倾内心无力吐槽着。
不过面子还是要做的,她想了想说辞:“不是我不帮您,您也知道神医无药的脾气,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求他治病了。我如果自作主张将您引见给他,他肯定会生气,到时候别说是求他治病了,说不准还会记恨上您呢。”
颜倾说的诚恳,心里却是在暗暗点头。
嗯,不错,既圆了拍卖场的话,又解了当前的局,这话张弛有度,能进能退,真机智。
“这……”
颜雄一时迟疑了,他也听过神医无药的性子,极为怪异,说他做事全凭心情也不为过,颜倾说的倒是很有可能发生。
可他怎么办呢?
颜雄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颜倾悄悄瞄了他一眼,想了想,最后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我跟神医也学了点医术,虽然不说能让人起死回生,但解解毒治治风寒也是可以的。如果您找他只是为了治病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什么忙。”
颜雄赶紧开口:“你会解毒?”
“额……会一点点。”
“实不相瞒,其实是内人中了奇毒,她已经昏睡三天了,宫中的御医都没有办法解毒,只能拖着她的命,现在,除了神医,老夫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
颜倾恍悟点点头,看来是因为当初挡的那一剑而中毒的了吧。
她抿了抿唇:“我虽跟神医学过一段时间怎么解毒,不过世间毒药千百种,还得看看实际情况才能知道。”
她能这么说,颜雄已经很满意了,至少不是一上来就说救不了。
“这样吧,明日我就去夫人的床前看看,了解了病症,才能对症下药。”
颜雄惊喜:“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说了这么久,他还不知道颜倾的姓名呢,一直姑娘姑娘叫着,总觉得有些不妥。
颜倾倒是不介意,经过上次国宴,她的名字在帝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巧,我与宰相大人也许曾经还同出一宗呢,我也姓颜,我叫颜倾。”
……
东街小院。
颜倾一到小院外,就感觉到四周明显多了很多陌生的气息。
小院位处东街,东街没有西街繁华,少有人来这里。
这座她们现在住的院子本是拿来做酒水生意的,因为颜倾秉着物以稀为贵的理念,这酒屋开的甚为低调,只有为数不多的上层人士知道。
和千脂阁不同,那是秘密产业,虽然名声在外,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它的幕后东家是她。
这酒屋就不一样了,她虽不是开在大众眼下,但国宴上广告打的足,所以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的营生,生意还不错。
当然,这些生意都是亲力亲为。
颜倾不愿意让其他人沾染了她的酒,这里头的缘故太多,她本是不该再卖酒的。
可是纠纠结结,兜兜转转她终究是没能下定决心,这其中的缘由总结出来也就一句话。
为财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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