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长生表情，蔡邕忍不住笑道。“曲调旋律还行，至于人嘛，就算了吧！”
长生想死的心都有，之所以费这么大劲，完全因为想跨入音乐界，要是不能亲自登台，还不如老老实实写书呢。
纵观作词界，方文山还算好的，熟悉周杰伦的大多知道一二，另一个知名作词人林夕，前前后后为张国荣、张学友、王菲、陈奕迅等人作词，知名度却低的可伶。
金钱什么的无所谓，可知名度，却是长生迫切需要的，如果成天躲在幕后，猴年马月估计都回不了地球。
想到这，长生忍不住看向蔡邕，再次询问。“老先生，我的嗓子真的不行吗？”
“嗓子勉强可以，就是对音乐的掌控感不行！”蔡邕似乎看到长生内心，没再继续打击，而是委婉安慰。
蔡文姬却没那顾忌，直接明言。“你没有唱歌天赋。”
听到这话，长生反而松了口气。“没事，先天不足后天来补，大不了勤奋练习。”
蔡文姬瞥了眼长生，淡淡摇头，不再与他所说，扭头看向蔡邕。
父女俩默契挺足，蔡邕点头询问。“旋律、歌词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蔡文姬点头。
蔡邕满意一笑，捋了捋胸前白胡。“清唱一遍，如果可以的话，再考虑配乐问题。”
蔡文姬淡然点头，完全陌生的歌曲《青花瓷》，在她手中却信手拈来，驾驭得极其轻松写意。
长生看呆了，一双眼睛不曾离开半寸，耳朵都竖起，生怕漏掉一丁点音符。
如果说，安静时的蔡文姬，有文青气质，空谷幽兰，那歌唱时截然不同，仿似女神临世，惊艳得令人移不开双目。
至于歌声，长生毫不客气的说，自蔡文姬开嗓，他已经完全忘了原唱，被彻底洗脑。
对了，这首歌原唱是谁来着？
一曲终了。
蔡文姬淡然而坐，轻呡一口温水，蔡邕赞许点头，轻笑着干了口杜康，周伯母则脸露欣喜，看着女儿高兴不已。
至于长生？
这会正一脸郁闷，巴巴看向蔡邕。“老先生，请教我音乐，不求达到您女儿水准，只要一半就行。”
看着长生苦憋表情，蔡邕不由哈哈大笑，蔡文姬则无语，很认真询问。“你难道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长生不由一愣，眨了眨眼睛，迷惑不解。“你们不是说了我没天赋，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周伯母看不下去，主动为长生解惑。“孩子，那是他们逗你玩呢，天赋，可以后天锻炼，你的嗓子，也没什么大毛病！”
“真的？”
长生惊喜交加，可没高兴三秒，周伯母又开口，伸手指了指他喉结。“你现在的年龄，还不适合这种风格歌曲，起码得等十五六岁变声之后。”
看出长生迫切，蔡邕不再玩笑，神色一正缓缓道。“人们常说的歌唱天赋，包括音准、音感，以及音色、音域、技巧等等。
其中，音色、音域、技巧等等，都可以通过锻炼加强。音准、音感却很难，这两点大多与生俱来，很难通过训练弥补！”
长生听明白了，心中一紧，小心翼翼询问。“老先生，我的音准、音感，能行么？”
蔡邕没有回答，而是淡然一笑，反问。“你觉得什么是歌？”
什么是歌？
长生被问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试探性答道。“唱出来的……就是歌？”
“既然唱出来的就是歌，那你为什么还纠结天赋？”
蔡邕笑了，伸手虚空点了点长生。“唱歌，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与表达，或喜或悲、或哀或乐，或家国大义，或咏颂情爱，只要能让人感受到你的情绪，那么就足够了。”
长生听明白了，但脸上还是苦笑。“老先生，情绪表达再彻底，可歌声难听也不行啊？”
“我的学生，有唱歌难听的么？”蔡邕傲然一笑，自有一股自信气息弥漫。
长生一点不笨，听完之后大喜，二话不说就要行拜师礼，不料蔡邕手一架，直接将他挡住。“师礼就不必了，等你证明自己后，再正式拜师不迟！”
长生顿时懵逼，神色满是迷惑。“您不是说……您手下没有教不好的徒弟吗？”
蔡邕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当然，但前提是勤奋，该教的我会教，若你偷懒懈怠，这师礼行来又有何意义！”
似乎怕长生有想岔了，周伯母主动解释。“孩子，学音乐很苦的，特别是天赋不行，需要付出精力，往往是别人十倍，甚至百倍，老头子是怕你坚持不下来，用这种方式鞭策你！”
长生嘴角抽搐，虽然周伯母说得委婉，但他还是清楚听出来，分明拐着弯说他天赋低……
但，又有何惧？
如果仅是兴趣，长生二话不说果断放弃，可他还有一个小小期盼，不论付出多少艰辛，都必须将这条路走通。
地球，魂牵梦绕的故乡。
父母，念念不忘的牵挂。
……
一次偶然入住，不曾想，遇上历史名人，蔡邕、蔡文姬父女，更想不到的是，居然机缘巧合拜了师。
虽然没有行师礼，正式入门，但在长生眼里，蔡邕已经属于恩师，因为他清楚对方为人，不然，也不可能被朝廷权贵压迫，乃至追杀、暗杀。
所以说，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现在长生最关心，也是唯一关心的，就是他的嗓子问题。
没办法，谁让他倒了八辈子血霉，穿越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