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王自真从盒子里拿出了明黄的尚方宝剑。
一旁的下人接过盒子,王自真则双手高举尚方宝剑,郎声说道:“此乃先皇御赐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佞臣!见此物如见先皇亲临!”
人们纷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齐庸吓得摊坐在地上,连嘴唇也有些发白。
王自真高举尚方宝剑,对他怒喝道:“张齐庸,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先皇御赐宣亲王府,就是皇上亲临也要下马以示敬意,你一个小小的侯爷竟敢带兵攻打宣王府,谁给你的胆子?”
“无论你身后站的是谁!我今天就是在此斩了你,也无人敢说什么!”
张齐庸面露惧色,往后一缩,忙说道:“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王自真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好!我就随你一同进宫,当着太后皇上的面,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御书房里,皇上冷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齐庸,而此时太后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张齐庸,朕还是真是看错你了,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强攻宣王府!”
张齐庸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启禀皇上,微臣实在不敢攻宣王府啊!这只是一个误会。微臣只想把杀害小儿的凶手抓出来,没想到宣王府竟意图包庇,微臣也是没有办法呀?”
“是谁胆敢害了安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太后突然插了一句。
见太后开口,张齐庸连忙说道:“是成郡王,有人亲眼看到他躲进了宣王府!”
不等皇上开口,太后就喊道:“来人,把成郡王给哀家带上来!”
林冲皱着眉头与靖边侯对视了一眼,见靖边侯摇了摇头,他才闭口没有多言。而王自真则从进宫后就一直面无表情地捧着尚方宝剑站在一旁。
成郡王在张齐庸他们进宫后没多久也进宫了。他知道皇上一定会要召见自己的,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此时不能什么事都从张齐庸嘴里说出来,这对自己太不利了。
没一会儿成郡王就被人带了上来。他进门时还特意挑衅地看了张齐庸一眼。
张齐庸想到此刻已经冰冷的儿子,见成郡王丝毫不知道悔改的样子,怒极之下就要上去揍他。
靖边侯见此连忙拦住。
“放肆!张齐庸,朕看你眼里果然是没有朕的,你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如此放肆吗!”皇上怒道。
此时太后却轻飘飘的说道:“忠勇侯,哀家知道你爱子心切,可当着皇上的面还是要收敛一些!”
张齐庸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认错。
皇上脸色却更难看了,“成郡王,忠勇侯说你杀了他儿子,可有此事?”
成郡王一愣,明明是他忠勇侯府的人欺负了自己,怎么变成自己杀了他儿子了。
“皇兄,他这时污蔑,明明是他忠勇侯府的人欺辱我在先,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我杀了他儿子了!简直是荒谬!”
张齐庸大怒,“你敢做不敢当吗?在牡丹楼外被我堵了个正着,你还敢在皇上太后面前狡辩!”
成郡王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忠勇侯居然会这么无耻。
“我没有杀你儿子,我昨晚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上起来被你的人堵在门口,还羞辱了一番,你到好意思往我身上来泼脏水,你还要脸吗?”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我没有!”
“就是你!”
……
“都给朕闭嘴!”皇上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用力的砸了下去。
见皇上动怒了,成郡王连忙说道:“皇兄,臣弟也是先皇子孙,做事自然敢做敢当,说没有就是没有,请皇上明察,找出真凶,还臣弟一个清白!”
没等张齐庸开口,皇上就说道:“行了,都安静一会儿吧!张齐庸,你说成郡王杀了你儿子,你可有证据?”
“臣派人围住牡丹楼时,高升刚进去就有人举报,那人亲眼看见高升进去后有个人偷偷溜走了,他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会偷偷溜走!而那时臣一直守在门口,亲眼看到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人离开,不是他做贼心虚他为何要跑!”
“素闻忠勇侯厉害,今日看到忠勇侯颠倒黑白的本事,在下算是开眼了!我也不愿与你多言,你把那个侍卫头和高升都叫来,咱们当堂对质!是非对错皇上自会明断!”
皇上太后都同意了他的要求,“陆有,你亲自去一趟,记住不要让他们接触任何人!”
“是,奴才告退。”陆有匆忙离开了。这时肖暮云却冷着个脸来了。
见了太后也不行礼,就只跟皇上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太后的脸色有多难看,冲上前去就踹了张齐庸两脚。
“肖暮云,你给哀家住手,你想干什么!”太后怒骂道。
肖暮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般,又踢了两脚这才停了下来。肖暮云下脚的地方都很刁钻,表面都看不出什么,实则都是踢在特定的穴位上,脚脚下去都钻心的疼。
“皇上,我就睡了一觉,就错过了这么大的事。老爷子还活着呢,他就这么欺负我宣王府,老爷子要是不在了,我不得被欺负死,皇上你还是赐我块金牌吧,我也算是提前保命了!”
见肖暮云这样说,成郡王嘴角不自觉的抽了起来,要不是自己一直和他在一起,恐怕真能被他骗了。
“你住嘴,老王爷身体好着呢,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不满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