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不屑的摇头:“怎么不会,这男人啊!贫穷的时候当然是愿意跟你白头偕老,同舟共济,若有机会让他一步登天,他还会看上你这个黄脸婆?”
“舅妈,我不相信,相公对我十分的好,就算是他不要我了,他也不会不要咱这儿子的。”
田玉儿搂着小儿子,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相公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唉,我就应该把那信物交给他,说不定他事情解决了,就会回去找我们的。”
说到这里田玉儿猛的站起来,“宝儿,咱们赶紧回家去,说不定你爹已经回去找我们了。”
小宝儿瞪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爹真的会回来吗?可是为什么,他手下的蒙子叔他们会来抢我们的东西,还,还要把我的阿黄杀了吃肉。”
“听听你儿子说的,你家夫君对你是真心实意啊!”
陈老太翻着白眼,“怎么会派手下来抢你的东西,杀你的狗?我看你啊,是遇见白眼狼了!”
元媛也在叹息,莫非表姐是遇上了渣男!
“表姐,你说你那夫君是他国人,你们也相处了十几年,他就没有透露究竟是出生何等人家?”
田玉儿叹道:“夫君曾说过他的身世太复杂,不敢说怕连累了我,只是我看他的言行举止,应该是出生富贵人家。”
“这就是了,也许是你夫君他家人又寻来了,让他回去享富贵,那人家还愿意要你这个乡下的老婆子?”
“自然要重新娶个高门贵女。至于说儿子,哼!娶了其他老婆,想生多少还没有。”
陈老太的话让田玉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虚空,喃喃自语道:“不会,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半晌突然抓住身边的儿子,“宝儿,你告诉娘,你爹他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对不对,对不对?”
小宝儿看着他娘状若疯癫的模样,瘪着嘴要哭又着泪珠,一副可怜巴巴的。
“行啦,这事都明摆了,你还这样吓唬孩子做什么!”
陈老太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看把孩子吓的,王氏,把那孩子给拽过来,我看看。”
王氏虽然看不起这位表妹的行为,却很怜惜小孩子,上前柔声唤过孩子。
那叫宝儿的孩子,看这位婶子面容和善,又给他洗澡换衣服,拿给他好吃的,对她也不排斥,听话的从他娘怀里挣开,走到王氏身边。
“好孩子,来!过来给舅爷舅奶磕头!”
把孩子送到陈家二老面前,孩子听话的跪下磕头,陈老太端详着小孩,“老头子,你看这娃的长相还有几分像你呢!”
陈老汉怜惜的把孩子拉到面前,摸摸他稚嫩的小脸,半响才叹道:“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像我妹。”
“俗话说的好,外甥像娘舅。要我说这孩子还是像咱们老陈家多一点。”
“娘,你这都隔辈了。我可没看出这娃哪里像咱们陈家人,说不定是像他那白眼狼的爹多一点。”赵氏撇撇嘴。
“就你话多,给我闭嘴!”陈老太呵斥,“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赵氏被骂也不生气,眼珠转转,突然又问道:“我说表妹啊,你说来说去,倒是把你夫君那定情物拿给我们瞧瞧!”
“究竟是个什么宝贝,竟然还会派人抢回去,难道是什么金银财宝不成?”
田玉儿无奈的摇摇头。
“大嫂说笑了,若是什么金银珠宝,当初我们也不至于沿街乞讨!宝儿,把东西拿来交给舅姥姥看看。”
宝儿摸出那脏兮兮的荷包,准备交给陈老太,赵氏却抢上前一把夺了。
“娘,这东西埋汰,还是我给您打开吧!”说着把荷包上面的细绳抽开,东西倒在掌心。
众人探头一看,半寸宽,两寸长的牌子,黑不溜秋的看不出什么材料。
“这是什么玩意,黑漆麻乌的,上头还刻在鬼画胡,这就是你的定情信物?”
“我说表妹你是不是傻啊!把这玩意当宝贝?”赵氏嫌弃的把牌子丢在桌上。
陈老太就着她的手看一眼也没了兴趣,哼道:“她可不是傻!一个破牌子就把她给哄走!”
“这自古以来就是聘为妻,奔为妾!她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偏偏学人私奔,被男人甩了活该!”
田玉儿被骂的抬不起头,低声呜咽着,陈老太一点不同情。
喝道:“怎么我说错了,跟野男人跑了,气死亲娘,你还有脸哭!”
田玉儿伤心,懊悔,自怜,更多是无地自容,心情复杂,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可当众又不能哭。
死死的捂住嘴巴,无声的抽噎,整个人都在颤抖,配合她那消瘦的模样,看的人心酸。
元媛暗叹一声:“娘,事已至此,相信表姐也懊悔了,您就不要再说了!”
“至于这个牌子,既然有人要抢,也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元媛拿起牌子,发现触手极轻,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音,约莫是什么特殊材质。
“爹,你看看是什么材质的?”递给陈老汉,他也认不出。
元媛仔细记下牌子上的纹路,才把它塞回荷包,“表姐,东西你收好了!”
田玉儿惆怅的看着那荷包,半天也没有抬手,“罢了,这东西我不要了!”
赵氏却拿起丢在她怀里:“什么破烂玩意,你不要了,我们也不稀罕!“
“表姐,这牌子你还是先收好吧,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的!”
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