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注射器插在了水门先生右肩,他痛苦地倒在了我面前。我马上替他拔掉了那些注射器,但大部分药水已经进入到身体里了。水门先生痛苦地翻滚着,而我能做的,只有按住他,不让周遭的碎石给他带来二次伤害而已。而就在我拼命想把水门先生带到更安全的地方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到了我面前。
“是组长稻见宪司。‘怎么样,感觉很好吧?’组长邪笑着对我说,‘这个男人正经历着神的试炼。没错,大蛇丸大人是神,那位大人的神药会做出选择。如果被选上,那就和我一样,是神的子民了。’神的子民当然是不存在的,但是组长的话让我明白,新的es药剂不一定会置人于死地,而是和器官移植的配型一样,如果身体能和药物匹配就还有一线生机。水门先生显然也意识到了,但他却拼了命保持着自己的意识,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卡卡西,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杀了我。’组长开始大笑,嘲笑水门先生懦弱又无知。看着水门先生痛苦的样子和恳求的眼神,我终于重新冷静了下来。
“我用一击手刀让水门先生失去了意识,然后站在了组长面前。他丢掉枪拿出□□,我也把枪丢在一边。当初组长同意我入组,正是因为我打架赢了他的干部,我知道此时面对面的搏击正是组长所希望的。”
细细的香烟燃到了尽头,卡卡西把残存的香烟丢进烟灰缸。
“那场战斗我们胜了。但我并没有打败组长,大蛇丸也没有被抓。大蛇丸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设法逃掉了,而虽然带土确实是杀死了那两个机枪手,为我们减少了损失,但我们胜利的根本原因是es失效了。”
“失效?但es不是基因改造药剂么?那些人说自己是神的子民,应该是改造成功了才对……”
“那是大蛇丸制造的假象,他对组长他们说了谎。”卡卡西重新叼起一根烟点燃,空气流过,烟头呈现出明亮的红。“我和组长战斗时一直处于下风,但突然,他痛苦地跪倒在地,仿佛喘不过气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抽搐。其他人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我当时以为是药的副作用发作了,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es还不完善,大蛇丸似乎是把研究重点放在了适配性上,无论是什么人,在经历过最初的痛苦之后都能或长或短地拥有超人的能力。但在那之后,迎接药物接种者的将是急速的器官衰竭。”
“楼里传来两声枪响,向我方扫射的机枪停下了,我看到带土在窗口挥手。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后方支援的急救部队也出现在现场。当时我虽然还站得住,但也伤得不轻,左眼被砍伤,骨头也断了几根。马上就有医疗人员来到我身边要为我治疗,我让他们先去救水门先生,可就在我和医疗人员说话的当口,一种冰冷的奇异痛感从后背蔓延开来。”
卡卡西的眼神和樱相遇了。樱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不用卡卡西再说下去,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我被es击中了。开枪的是组长,他在开枪后就失去了气息,而我也几乎是立刻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了。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我发现除了被纱布包起来的左眼以外,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左眼传来的灼热感让我有隐隐的不安,于是我马上到浴室拆掉了纱布。纱布下的眼睛还在,但不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变得鲜红。没错,就是和之前那个地下实验室里的实验体一样的鲜红色。
“我以为那是es起效了,我可能很快就会暴走,我不想那样。就在我想要自我了断时,纲手医生及时出现在了我面前,告诉了我两个难以接受的事实。第一,是关于水门先生。水门先生没能撑到最后,在送到医院后不久便去世了,警视厅正在确认他的遗嘱。第二,是关于我的身体。和水门先生不同,我的身体似乎完美地接受了es的改造,受过的伤在手术后全部迅速愈合了,就连毁掉的眼睛也重新长了回来,除了瞳色之外和之前毫无差别。”
“是的,我成为了第一个es改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