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大罗天尊在次还需要千变万化只能,来改变自己适应环境,可陈安就只需要保持自我便好。
他就是唯一,就是真理,无论在任何环境,任何境况下都是这样,不会改变。
陈安往前走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异常的腐蚀力量,这力量极强,只一个接触,陈安脸上身上的皮肤血肉就开始溃烂,一层层的掉落,很快就暴露出了血肉下的骨骼。
骨骼在这种力量下也不能保持坚硬,就像是被风化了一样,变得脆弱,掉落骨粉,产生缩孔……
只是眨眼间,陈安那风化的骨骼,溃烂的血肉,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这速度竟比溃烂的速度还要快,没过多久,他身上脸上的创口又生长好了,光亮如玉,充满生机。
陈安目光转动,落在照壁上的一副线条扭曲的图卷上,那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随意用石子在其上刻画的涂鸦,但却是那种辐射的来源。
甚至这辐射的品质还颇为不俗,即便在能量度被限制的情况下,凡人在这里也会立时被腐化成一堆脓血,就算是天象武者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也是非死即伤。
只是可惜,它面对的是陈安。
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有元灵武者的能量度,但那是世界上限如此,和他本质无关。以他的本质,随便降下点力量,也可保证肉身的生机,比那墙壁上的辐射诅咒强太多。
且就算真被那诅咒侵蚀也没什么,真要说起来,就算是这具肉身,也是说舍弃就舍弃,随时可以无中生有再造乾坤。
不过就算不怕,陈安也没放任这诅咒在此肆虐,随便推出一掌,便将那照壁推平。
而随着那照壁的倒塌,辐射诅咒亦是不存。
照壁后倒没有什么房舍,放眼望去是一片宽敞的草坪,其上颇多坐卧痕迹。显然,稷下学宫的学子平时都在这上面坐而论道。
远处还有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环境也算风雅。
只是此刻,那草坪之上的软草却是猩红色泽;一如鲜血一般,桥下流过的河水,漆黑一片,浓稠犹如墨汁;原本颇有奇趣的假山奇石,均是惨绿颜色。
这全然与常理不同,且突兀浓郁的色泽,让整个环境看起来像是到了阴曹地府一般,净是些光怪陆离的物什。
陈安面色不变,踏上草坪,就往内里行去,可没走几步,浑身上下就有一种无力感袭来。
仔细一看,却是那鲜红软草不知何时竟以扎到他足下脚踝,贪恋的吮吸着陈安身体里的血液。
“咕噜咕噜”声中,或许不消一时三刻,就能将陈安吸成人干。
陈安将右脚抬起,那看似坚韧的软草毫无阻碍的纷纷崩断,然后他朝着下方草坪狠狠一跺。
一撮火光在他脚下生成,可很快这火光迅速燎原,形成火环,以陈安立足之地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在欺天瞒地法的加速下,火焰的燃烧,似乎失去了中间的过程,整个草坪上的猩红色软草,在瞬间被焚成黑灰。
一时间,似乎整片空间的风都静止了,整个草坪上安静一片。
陈安继续往前走,直到小桥流水的淅淅沥沥声传来。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一只干瘦乌黑的手掌突兀的刺破河水伸了出来,随即一个四肢细长身材干瘦,脑袋奇大的怪物从河水中爬出。
这怪物浑身漆黑,头上也没有毛发和眼耳鼻等器官,只有一张延伸到脑后的巨口,和一口尖细的利齿。
这怪物的出现似乎是触发了什么,河水中哗啦声不断,一只又一只的干枯手爪从漆黑河水中伸出,然后无数的怪物就这么爬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