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他们夫妇看在眼底,记在心里,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还有谜底尚未揭晓,他们打算静观其变,一切顺其自然发展,到了适当的时候再顺水推舟,送他们一程。
可没想到,这秋敏君竟说走就走了,虽然之前也打过招呼,可这次离开确实有些出其不备,让人有些意外,百里月桐摆摆手,示意丫鬟可以先退下去了。
“麟,明日就是三哥和薇薇公主大婚的日子了,你说……咱们今天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百里月桐水眸漾着淡淡纠结,想着到底该不该提前通知君弘维。
“要说……也不是今天。明日就是三哥大婚的日子,再等一等?”君煜麟意味深长的道。
他这话却是将百里月桐给弄懵了,有些看不懂男人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等婚礼结束后再告诉他?”百里月桐秀眉微蹙,语气显得有些不悦,到了那个时候,秋姑娘指不定都已经到了哪儿,三哥也肯定会责备他们这么晚才说。
“谁说婚礼结束后?我的意思是……婚礼开始前再告诉他!”君煜麟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低沉道:“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派人先找到秋姑娘的行踪才是,她一个姑娘家挺着大肚子独自行走在外,自然是让人放心不下,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还是我们皇族的骨血,本王更是不能坐视不管……”
百里月桐这会儿算是明白了男人肚子里的坏水,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冷冷出声:“看起来你是早就等着看这场好戏了……”
“没错,等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天了,而且……那位冯公子等了这么些天,心里同样也早就火急火燎了。”君煜麟低笑着道,轻揽上女人的肩膀,眼神深处漾着浓浓宠溺。
翌日,皇宫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喜庆的彩结,无一不彰显流露出一番喜气洋洋。
身为新郎倌的君弘维依然还未换上喜袍,独自坐在桌边茗茶,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君煜麟突然走了进来,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出声:“吉时都快到了,三哥怎么还没有准备,一会儿管事的公公该催了。”
闻言,君弘维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面无表情的淡淡瞥了他一眼,全无新郎倌当日该有的欢喜愉悦,什么话也没有说,朝着床榻方向走去,床榻上正放着今日他要换上的喜袍。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三哥,秋姑娘已经离开王府了,她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要去极寒之地找什么来着,一时之间为弟也记得不太清楚,她那封信是留给桐儿的。原本昨儿我就想着入宫将这件事情告诉三哥,可是桐儿说,秋姑娘早就和三哥提及过此事,所以我就想着,三哥应该是早就知道她要走的消息了。”
闻言,君弘维的脚步顿时一僵,镌刻的俊颜骤变,再转回头凝向君煜麟时深邃幽暗的眸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是说人昨天就走了?”
这半个月来,君弘维也就仅仅只有昨日一天没有出宫去王府看她,没想到这女人偏偏就在这一天离开了,因为今天就要大婚,男人的心情也很复杂,所以昨天才空了一天没有出门。“呃……”君煜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模样,见他吱吱唔唔,君弘维似也懒得再和她废笑下去,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房门的方向冲去。
“三哥这是要去哪儿?很快便要行大婚之礼了呀!”君煜麟故作焦急在身后大呼,可是冲在前面的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连头也未回,高大欣长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男人的视线里。
望着三哥背影消失的方向,君煜麟唇角缓缓勾勒起一抹戏谑浅笑,低语喃喃道:“三哥呀三哥,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现在为弟还得留下来替你善后……”
“麟……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百里月桐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女人清澈澄净的水眸亦闪烁着点点精光,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君弘维夺门而去,男人的步伐慌张急促,甚至连她唤他也不曾理睬,由此可见此刻他紧张的心情。
“人带来了?”君煜麟凝眸望去,瞥了一眼女人身后进来的男人,冯士篆心怀忐忑,脸上的表情极其紧张,因为君煜麟夫妇二人说可以帮他进宫见到薇薇公主,所以他也顾不了太多,就算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他也决意要闯一闯。
“你……先把喜袍换上吧!算你子有福气,今儿让你捡着了一个大便宜,和薇薇公主成亲的人选就换作你了。”君煜麟看似漫不经心的冷冷出声,锐利冷冽的鹰眸从冯士篆脸上一扫而过,那男人顿时紧张的腰杆挺立得更直了,眼底却是闪烁着不能置信的惊诧之色。
“……”冯士篆似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喉咙里却似被什么卡住了似的,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张大嘴,惊诧万分的盯着他们夫妇二人瞧来瞧去。
“傻子,还不赶紧多谢太子殿下美意。成全了你和薇薇公主的好事儿……”百里月桐看着这子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无奈的摇头提醒他道。
冯士篆此时才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竟是在帮他和薇薇,于是这七尺高的汉子嗵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妃,这份大恩大德,今生今世冯士篆也会铭记于心。”
“你先起来换上喜袍好生准备一番吧!本王之所以这样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