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只是小卒,”陈玄望着落荒而去的马王等人淡淡的说道:“马王所说的那个什么镇长,真的跟他们一头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但是我每次去镇里报警,事情总被人压下去,”盲蛇悲愤难当的说道:“包括那次我和我兄弟被打,事后报警镇里的派出所竟然将其定义为‘互殴’,我日!”
佟东来啐了一口痰说道:“看来那孙子说的是真的了,怎么办老大,对方有后台啊!”
“哼!”陈玄笑了:“一个小小的镇长,芝麻绿豆大点的破官,不忙着拍马屁加官进爵,竟然掺乎什么天主教!信不信我三天内搞得他乌烟瘴气?”
“老大,你这个牛吹得也太大了。”佟东来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讪笑:“我知道您老本事大办法多,但是区区三天想要搞倒人家一个地头蛇,是不是这个卫星放的有点高了?”
“走着瞧!”陈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拍拍一脸茫然的盲蛇:“进屋吃饭。”
两天后,临江镇的镇长符俞的办公室。
符俞今年三十五岁,由于保养得较好且穿着得体,外人一眼看上去往往以为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刚刚送走一位前来探口风的地产商,他看了看表,办公室带着奢华浮雕的墙壁上有一个金灿灿的英式挂钟,上面水晶指针清晰的指在了五点的位置。
符俞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说道:“小陈,我出去了,就说我去基层查看走访了。”、
电话一头的年轻人连声应道:“知道知道!当然知道!要是有重要的电话,我会让他打你的手机的,要是有很重要的,我直接跟您回电话。”
“好,很好。”符俞理理自己的衣服扣子,走出了富丽堂皇的镇政府办公大楼。
他的司机早就在车上等着,见符俞下来连忙下车把车门开开:“镇长,老地方?”
“恩,照旧。”符俞每天都会尽量把应酬和吃喝都安排在中午,午后去办公室休息,晚上都会推去一切应酬去镇上唯一的一家高级商务养生会所。
临江镇虽然是小地方,但是一且设施一应俱全,该有的全有,不该有的也有。其实越是大城市掣肘越是多,越是小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一亩三分地呆的越舒服。
下了车之后,他的司机按照惯例径直把车开走,因为符俞嘱咐过:镇政府的车停在这种场所是不体面的。
其实他冒着一定风险总是来这里,全是为了这里的老板娘。
兰桂坊高级商务养生会所的老板娘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娘们,她其实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是言谈举止中带着一股子东北女人特有的泼辣和风骚,并且她驾驭男人的能力超强,尽管符俞是一镇之长,数年间也无法将她请出去诉说衷肠。
“老板娘在二楼,”前台的画着淡妆的小姑娘见了符俞不等他问就脱口而出,并且熟练的送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好,谢谢。”符俞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的个人气质和亲和力。有的人曾称他为“临江镇一百年来最儒雅的镇领导”其实那个人的话并不完全是拍马屁。
当他来到二楼的雅间时,正好见到马王在跟老板娘亲密的聊天;但是他一点都不生气,还主动的跟他们打招呼:“小马,跟你姐姐聊天那?”
“幺!符哥!”马王立刻把自己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一见符俞,他一半是横肉的脸顿时变得和蔼很多:“你们聊,我先出去办点事。”
马王其实也是个东北汉子,但是他是东北人中一个奇特的变种,身高刚刚到一米六大关还微微的架着内增高的鞋子。好在他的肩膀又宽又平,显得矮出了个风度,就是一个异军突起的啤酒肚把这仅有的优点给毁了。
马王的姐姐马妍明显把东北人的优点全继承了,她身材高大,骨架很粗大,行为举止有些大大咧咧,但是言语很懂得分寸,就是她这样一个快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把拥有儒雅气质,风度翩翩的镇长符俞勾的三魂掉了二魂,七魄散了五魄。
每次一见到马妍,符俞顿时觉得自己的烦心事,自己在官场的重重顾虑,种种不快都丢到了脑后,虽然马妍坚持跟他君子之交,连手都没让他牵过,还时不时的给他冷脸看,但仍不能抵消符俞对其持续升温的关爱。
“小妍,”符俞虽然被马妍还要小,但是他坚持着扮演着一个厚重的角色,他不止一次的透露出想要跟马妍结拜为兄妹的想法;但是见多识广的老板娘当然不会被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小把戏所迷惑,结拜的哥哥妹妹,是最最俗不可耐容易转化的关系,若是一个女人有很多的哥哥,那她基本上就烂掉了。
马妍虽然经营着娱乐场所,但是外表大大咧咧的她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其保守内敛的人,虽然几年间眼见这个小镇的最高权力拥有者频频向自己示好,但是她明白的很:男人都是贱骨头,一旦你真的把一切都交给他那他就认为你是固定资产了,就不会再对你这么炙热了。对于像符俞这种有家室的男子更是应该退避三舍,因为这种男人给女人带来的伤害最大。
“小妍,我们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见面,你不觉得有些乏味吗?明天是周日,省会将会有文化节,咱们一起去观摩一下,怎么样?”符俞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极其诚恳,说实话,这句话他是鼓了很大勇气才说出来的,本质上他是一个比较孤傲的人。
马妍一个热情洋溢的笑给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