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屋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你真是黑心啊!居然还要加钱?你看看把我的孩子饿成了什么样子?你真的像你所说的,原先在男爵家当保姆吗?天哪,你竟然当着上帝的面说这种假话!我的孩子托你照顾一周,竟然瘦了一圈,好吧!咱们再进屋去看看。”
随着维拉涅娃的嚷嚷声和那个老太婆的咒骂声,门被重重的打开了。
只见那个干瘪的老太太毫不示弱的指天画地的诅咒:“我是天主教徒,我做的事对得起我心中的上帝,既然上帝然我此时此地在你们家工作,我就要对我自己的上帝负责,所以你没权利指责我!”
“对不起,你的上帝是卖臭毛毯的吗?”维拉涅娃指着客厅里满地的肮脏毯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这难道是就你的上帝让你干的?我走的时候多干净,多整洁的一个家啊!现在成什么玩意了?”
“我来做的是保姆,可不是清洁工!你如果要我给你打扫房间,海那还得加钱!我可以几分钟内把房间给你打扫出来。”老太太一副无赖样:“我可是好说话的人。”
陈玄看着维拉涅娃的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天然气来,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别理她!让我来,你去里屋哄孩子。”
支开维拉涅娃后,他看了老太太一眼:“你是说,现在若是请你收拾房间,要另外加钱是吧?”
“是啊!原本说好的第1500卢布,由于她的小孩调皮搞坏了我一张毯子,所以我要加第300卢布,一共第1八00卢布!”老太太气鼓鼓的说道:“少一分钱,我是不会走的!”
“这是第1八00卢布,立刻走!”陈玄不由分说的把那蛮不讲理的老太太推了出去。
“喂?你搞什么?”老太太急了:“我的毯子!我的毯子在里面!”
陈玄隔着门拖着长腔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办法,我们没有多余的钱雇你打扫屋子了,所以你快走吧,我们人倒霉!”
“你们是强盗吗?我的毯子!你们的把我的毯子拿出来!”老太太急得高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陈玄不耐烦了:“你还在外面闹什么?我问你,打扫屋子还加钱吗?”
“不加了,不加了。”老太太怕了:“我现在就把毯子都拿走,再跟您打扫干净……”
“这就对了!”陈玄开开门白了她一眼:“看您这么大岁数了,不好意思说您,您啊,给别人家当保姆,把自己的货物储藏到人家家里,经过人家同意了吗?这是让你当保姆,不是把房间出租给你当仓库!你看把人家孩子怠慢的!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看着你岁数大了不跟你计较,还工钱,我要找律师告你虐待儿童外加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老太太见来了个真横的,不敢再多言语了,她收走了自己脏兮兮的毯子后随便把客厅打扫了一下,悄悄的就像溜走。
“站住!”陈玄一声断喝吓得她脚直打哆嗦。
“哎呀……吓死我了,上帝啊,你是魔鬼吗?干嘛这么大声?我的心脏不好。”
“我看不仅仅是心脏不好,心眼还不怎么好!”陈玄就毫不客气的把藏在她手里一张小毯子中夹着的一个小皮包夺了下来:“这是你的东西吗?”
“哎呀!我的包!”此时维拉涅娃已经哄睡着了女儿出来了,见此情景气不打一处来,猛的冲上前去就要扇她耳光!
陈玄拦住了她,转过头去喝道:“还不快滚!等着警察抓吗?再让我看到,饶不了你!”
“不干了,我真的不敢了!”老太太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一溜烟溜走了,腿脚实在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你干吗要放走她!”维拉涅娃气的脸都变形了:“这个死老太太!一周前我雇用她时说的天花乱坠多好多好,现在确却是把我当傻瓜一样骗!刚才我问库娃了,老太太一天就给吃一顿饭,还打过她!这是什么人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
陈玄见拗不过她,又怕她出事,只好在后面跟着。只见维拉涅娃个子高走得快,在幽暗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扭的不一会就来到了一条大街上。
这条大街到处都是行人,显得格外热闹。原来今天是小城镇的集会日,贩卖各种商品的小生意人都在这里摆摊,还有各种工匠也在这里等活,陈玄来到地广人稀的西伯利亚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
在人头攒动的街市上,他没几下就跟心急似火健步如飞的维拉涅娃走散了。
“我擦,怎么走的这么快!”陈玄慌忙不迭的避过一个个行人,但是维拉涅娃已经一闪身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在陌生国度的街头,陈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只见白人和哥萨克人在街头逛悠着,每个人都有一把大胡子。
俄国人的留胡子的由来已久,早在沙皇时期为了提升国民的整体形象,曾经颁布过法令严禁留长胡子,但是有人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来保住自己的胡子,而今虽然俄国人的胡子没有过去那么夸张了,但还是一眼望过去就跟一头熊一般。
突然间只见原本走来走去的人群突然凝结成一团,前面的人都停住脚步不往前走了,后面的人也只好跟着凑热闹。
陈玄见前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便是横着膀子往里挤,他的块头虽然在这些俄国大汉中并不是显得很突出,但是力量却是压倒性的优势,两边的壮汉都被他轻轻一拨拉就闪出了一条小路。
只见里面是那个歹毒的老太太摆的毯